看了一会没看见有什么特别,夏临渊便回了。
他在心里对苏云恒的看法有了改观,都说苏云恒学识好不敢轻易得罪他,夏临渊想也不过如此。 在他看来读书远没有一身本领有用,读书这条路太长,不如做武夫来的爽快。 他已经有意从军,等他将来升了将领,苏云恒一个秀才又算什么呢? 夏临渊转身回了家,想起赵兰音他又有些意动,他喜欢赵兰音香软的身,但是又怕她诉苦。 夏临渊呼出一口浊气,最终还是进了山去。 他是猎户,就算是晚上在山里他也如履平地,等到夜深了他才回家。 母亲和儿子已经睡了。 他回到房间,本想轻轻上床睡觉,但他躺下后就听到赵兰音的声音:“你去哪里了?” 赵兰音很心痛,她感觉到了迷茫,她觉得似乎对夏临渊了解的不够透彻,他似乎没有她认为的那么高不可攀,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也有了变化。 夏临渊并不会如她期望的那样坚定的站在她身边保护她呵护她。 “我去山里看了看陷阱,怎么还不睡?” 夏临渊有些无奈,他真的不想听赵兰音诉那些他不觉得苦的事情。 夏临渊有些冷淡的态度让赵兰音很失望,她想起了陆芝芝。 夏临渊甚至不如苏云恒。 至少陆芝芝常常在夏家当牛做马的时候,苏云恒的家人从未为难过陆芝芝,苏家人好惹吗?就凭她接触的白氏她就知道肯定不好惹,那陆芝芝为什么没有和苏家人有斗争,还不都是因为苏云恒替她解决了。 苏云恒控制不了陆芝芝来这里,他却在家里洗手做羹汤,带孩子做家务下地他什么都做。 如此一想,赵兰音对夏临渊更失望了,她才和张氏交手几天,夏临渊连听她诉苦都不愿意,他逃避了。 以前的温情,承诺誓言呢?他都忘了吗? 赵兰音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声音染上了沙哑开口:“阿渊,你变了,我的手被弄伤了你也不关心我,我为了你改变这么多,你却对我这样冷淡。” 说到最后,赵兰音还是没忍住哭了。 这是她的未来她的希望啊,她只能依附于他啊,有再多的怨也不能埋怨他,她不想夏临渊成为她父亲那样。 她再也不要被放弃了。 “你就不能抱抱我,问问我关心我哄一下我吗?” 赵兰音委屈的tຊ控诉,她心里太多的苦了 ,但她却明白这时候不能说婆母的不好,她只能服软。 夏临渊是怕赵兰音说张氏不好,赵兰音没说他松了口气,听着赵兰音委屈的控诉他,他一下也心软了,搂住赵兰音便认错:“音音别哭了,你哭的我都心疼了。” “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消消气好不好?好音音你就原谅我吧。” 夏临渊哄起人来也放得下,粗犷的声线压低了也能说出柔软的情话。 赵兰音带着哭腔:“你道个歉就要我原谅你,那我受的委屈算什么?” 夏临渊翻身把赵兰音圈住,他俯身在赵兰音耳边开口:“音音,你这是要我的命吗?别哭了,你哭的我……” 只想狠狠的欺负她。 赵兰音呼了一声唇就被封住了。 风雨停后,夫妻相拥而眠,所有的隔阂似乎都消失了。 夏临渊第二天没有进山,他依然关注着苏家,但一天过完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才彻底放心了,是他高看苏云恒了。 夏启安休假两日,今日就该回学府了。 赵兰音用心跟着张氏学做饭操持家务,张氏面容慈祥语气温和,赵兰音温柔听着,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们并不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 苏云恒从未想过息事宁人,他一早便让苏明宗亲自去叫了苏家如今还在世的苏太公,又请了村长将事情说了明白。 苏太公和苏云恒爷爷的父亲是亲兄弟,当年他们三兄弟分家过日子,最小的兄弟搬去了白柳村,苏太公和苏云恒的太公也是守望相助,只是苏云恒家这一支人丁稀薄,他们过世也早,一直单传到苏明宗这一代才人丁兴旺了。 其实这也是苏家人从不找陆芝芝任何不快的原因,陆芝芝生了三个儿子啊。 苏云恒又会读书,这以后作为大着呢,苏云恒爱宠着就宠着吧。 如今的苏大公可谓是德高望重,在苏家宗系说话都有份量。 他点了苏家几家男人一起来,他身体是半瘫所以是被抬着来的。 苏云恒请他出这个头,他是爬都要爬着去的,苏云恒对他好啊,没少给他打酒喝。 村长也是苏系之人叫苏贵子,不过那又是更上去多代的的宗系了,他为人公正,还因为不肯包庇同宗被痛骂过,但也因为这样,他才坐稳了村长这个位置。 听了苏云恒所说,苏贵子沉默着。 苏云启最是愤怒:“这个夏临渊欺人太甚了,当我苏家没人了是吧。” “夏启安那个小崽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苏云峰也捏紧了拳头,他们和苏云恒关系不算亲近,但被叫来也不推脱,一听是这么个事情也气的不行。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夏临渊叫苏明宗跪下道歉是什么意思?欺人也太过了,他把苏家其他男人也踩到地上了,这不能忍。 “找他……问清楚!不给个咳咳咳交代,我……我死在他家门口!”苏太公气的一直挺着身子,费力的表达他的意思。 苏云恒肃穆的看着众人,他沉声开口:“诸位叔伯兄长们,云恒请你们来便是为此,云恒如今受难不能为我儿讨回公道,还请诸位叔伯兄长帮云恒一把,若世上无此公道,那我读这圣贤书还有何用?” “云恒即便是爬上京城,血溅宫门也要替我儿讨这个公道。” 苏云恒神色沉着,抱了决心。 他这份心大家也看出来了,苏贵子也沉着的开口:“苏秀才言之有理,这事夏临渊家的确做的不对,但事实如何,还得你们当面对质,我不听你一人之言,但我也绝不会偏袒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