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慧不可置信看着男人,一下攥紧手,指甲几乎要陷入肉里。
她没想到,徐锦年居然都不问问缘由,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要儿子道歉。 悲愤之下,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反抗。 宁文慧抱紧儿子,声音虽然带着颤抖却无比坚定:“童童没错,他不可能道歉!” 说完,她直接带着孩子回了屋。 进门时隐约还能听见外面徐锦年沉声跟刘姐道歉:“对不住,我替他们道歉。” 宁文慧霎时只觉心口又憋又闷。 她抿着唇去给童童换衣服。 刚换好,徐锦年就走了进来。 他脸色难看,张口就是责问:“童童就是被你惯坏的,三岁就开始打人,以后是不是就要做那些社会残渣了?!” 宁文慧身子僵住了。 她不可思议看徐锦年:“童童是你儿子,你就不能相信他吗?是他们先欺负童童的!” 这还是宁文慧第一次这么大声跟他说话。 徐锦年先是一愣,再是冷笑:“不过就是说你几句话,再怎样也不该动手!” 听到这句话。 宁文慧只觉大脑轰然一下,声音哑了几分:“你知道他们骂了我什么?” 徐锦年脸色平静,神色漠然。 “他们又没有说错,你何必跟几个小孩子计较?” 他就这么当着儿子的面,说那些孩子骂她的话没有错。 七月的天,宁文慧的心却犹如寒冬冰冷。 她的喉咙里像是卡了刀片,忽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这时,脚边的童童却突然伸手狠狠推开徐锦年。 “不准欺负妈妈!坏人!坏人!我再也不要喊你爸爸了!” 孩子声音稚嫩,小小的脸上却冒着怒火。 徐锦年低头看了一眼,脸色更为黑沉,他冷笑一声,直接转身就踏出房间。 宁文慧呆站在原地,泪水止不住流淌下来,许久,蹲下身紧紧抱住了儿子。 前世今生,她唯一拥有的,只有儿子。 过了几天,餐馆。 宁文慧正忙着,后厨却突然传来老板和老板娘的争吵声。 老板不小心扯坏了老板娘最喜欢的一条裙子,此刻老板娘正大发雷霆。 “晚上我还准备穿它去同学会呢,现在怎么办?” 宁文慧收拾完后,看了一眼老板娘手里的布料。 她迟疑着开口:“老板娘,您家里有针线的话,我来帮你缝缝吧。” 老板娘将信将疑看她,老板却如蒙大赦般立马交给她。 “死马当活马医呗。” 拿到衣服,宁文慧熟练麻利开始干活。 一针一线竟倒真将那痕迹反而变得像是刻意设计的一样。 看得老板娘不免赞叹:“文慧,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艺呢!不比那些老裁缝差啊!” “过奖了。” 宁文慧有些不好意思地收着针线。 干完活,她很快带着孩子回家了。 晚上的饭桌上。 宁文慧照常在一旁照顾童童时,却听徐锦年突然开口:“明天送童童去托儿所吧。” 她心头一怔。 一旁的徐秀莲却张口就是否决:“送什么托儿所?宁文慧在家闲着没事干,又不是不能带孩子。” 宁文慧心一紧,就见徐锦年凉凉瞥过来,冷冷吐出:“她带不好。” 空气静了片刻。 徐秀莲了然一笑:“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宁文慧动动唇,下意识想争辩。 可想到孩子能去托儿所接受更好的教育,她又将话咽了回去。 只要是为了孩子好的,就算徐锦年一家人如何贬低她,她都能忍。 次日一大早。 宁文慧满心欢喜跟着徐锦年带孩子到托儿所。 到门口时,她却愣住了。 只见出来迎接的老师,竟是孙曼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