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委,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回沈阳军区吗?”江鸳有些疑惑地问,这是她早就在其他人口中听到的消息。
李晏清看清眼前人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是你啊,江鸳同志。” 他顿了顿,解释道。 “我调到漠河边防来视察工作了,要待好一阵子了。” 江鸳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李晏清居然记得自己。 她可是沈阳军区的军政委,日理万机,怎么会记住自己这么一个新入伍的新兵蛋子。 体贴下属,江鸳心底不禁对李晏清生出几分莫名的好感。 “我送你回去吧,这黑灯瞎火的,你也看不清。”李晏清突然出声道。 江鸳连忙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麻烦李政委了。” “万一又不小心撞到别人怎么办?” 听到这话,江鸳迟疑片刻,也只好答应:“好吧,那谢谢李政委。” 回去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莫名的凝滞。 李晏清忽地出声问道:“江鸳同志,来部队这么多天,你还习惯吗?” 江鸳点了点头:“嗯,已经习惯了,大家都对我很照料。” “那就好。” 上位者无形之中的威压让江鸳感到压力,她随后就默然地跟在李晏清身旁,一言不发。 李晏清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却什么也没说。 走到驻扎的营地附近时,江鸳忽地踩到地上一处湿滑的雪地崴了脚,顿时身子一歪就要摔倒在地上。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仅在须臾之间李晏清就猛地出手扶住了江鸳。 江鸳堪堪站稳身子,就立马松开了李晏清扶着自己的手。 “谢,谢谢。” 她有些慌张地别开眼,不敢再看李晏清。 李晏清儒清秀的脸上映出一副关切的神情:“你没事吧?” “我没……” 我没事,这句话还没说完,江鸳就感到右脚脚踝处巨疼无比。稍稍一动,便觉得钻心的疼,就好似万千蚁虫在她受伤的脚踝上撕咬。 她咬紧牙,本不愿在李晏清面前显露脆弱。 可下一秒剧痛之下,江鸳很快就撑不住了。 “嘶,好痛。”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吸着冷气嘶声道。 李晏清闻言,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急忙去将她的裤脚和袜子卷起一层。 只见她冷白如玉的脚踝上立刻高高红肿起一团。 江鸳忍着痛,不动声色地将腿从李晏清手中抽回来。 “这里离营地就几步远了,我自己回去吧,李政委你先去忙吧。” “你这样走不了路了。”李晏清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可是……”江鸳犹豫不已。 她迟疑的原因,一方面是自己确实走不了路了,另外一方面就是自己要是和李晏清一起回去被其他人看见免不了私底下怎么编排他们。 李晏清斩钉截铁地落下决定:“好了别犹豫了,你这伤必须马上看医生,寒冬腊月受的伤很难痊愈。” 他俯身在江鸳面前半蹲下,将宽阔的脊背面对着她。 “我背着你去医务室。” “这,好吧。” 最终江鸳还是半推半就地趴在李晏清背上,任由她背着自己往驻扎营地的医务室走去。 军区医院离江鸳所在的营地有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这种情况不算危急,只能先送去医务室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