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冷冷的盯着两人。
宁兴和宁茂,却盯着宁宸身上的大氅。 他们可跟宁宸不一样,从小锦衣玉食,所以一眼看出,这大氅价值不菲。 “宁宸,你身上的大氅从哪儿来的?” 宁茂大声问道。 上次,他大哥抢走宁宸一百两银子,宁宸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盯上了宁宸的大氅。 宁宸淡漠道:“关你鸟事?”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真是粗俗不堪,我是你三哥,问你话,你竟然这个态度?” “宁宸,前些日子母亲帮我置办了一件大氅,我还没来得及穿就被人偷了...原来又是你偷的。” 宁茂决定故技重施。 “真是家贼难防,宁宸...你这品行恶劣的野种,小偷,还不把大氅还给你三哥?这件事若是让父亲知道,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宁兴开始帮腔。 宁宸压根懒得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解释再多都没用。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想要啊,自己来取!” 宁茂看了看宁宸手里的顶门棍,没敢过去。 “你个小偷,还不赶紧脱下来,给我扔过来...不然我就让家丁强行动手了。” 宁宸冷着脸,厉声道:“你试试?” 妈的,就是茅厕在外面,要是在这里,他非得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拖把沾屎,犹如吕布在世。 宁茂见宁宸不好对付,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他看向柴叔,“你这狗奴才,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滚出府去。” “你们几个,给我检查一下这老狗的包袱,他跟宁宸蛇鼠一窝,别把家里的东西偷带出去。” 柴叔满脸憋屈,但还是将包袱放在地上,让他们检查。 “我看你们谁敢?” 宁宸冷冷地说道。 宁兴一脸阴笑,“宁宸,你偷你三哥大氅的事还没解释清楚,自己屁股上的屎都没擦干净,还有心思管别人?” 宁宸眼神凶狠,手里的棍子一横,“谁也别想赶柴叔出府,谁敢动他的东西,别怪我的拐子不认人。” 宁兴不屑道:“宁宸,你一个人打得过这么多人吗?” “四公子,算了...让他们检查吧,清者自清。” 柴叔拦住了宁宸。 上次,宁宸被一群人打翻在地,最后生生打得昏死过去的场景,他历历在目。 这么多人,宁宸气虚体弱,怎么可能打得过? 宁茂道:“宁宸,我劝你别拦着...这可是母亲的命令,这条老狗年纪大了,我宁府不养闲人。” “你要敢拦着,我们连你一起揍...就算父亲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宁宸怒不可遏,紧握着手里的木棍,指骨泛白。 宁茂没夸大其词,常如月是左相之女,就算宁自明知道,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看来这次他保不住柴叔了。 如果硬来,只能连累柴叔跟自己一起挨揍。 算了...让柴叔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柴叔留在宁府,迟早会被自己连累。 等他离开宁府,有了自己住的地方,再把柴叔找回来。 “不用你们查,我一件一件拿给你们看。” 宁宸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担心这些人使脏招,悄悄往柴叔包袱里放东西,栽赃陷害。 一个家丁看向宁甘和宁茂两兄弟。 宁宸猜对了,他们的确打算栽赃陷害。 宁宸打开柴叔的包袱,里面就几件破衣烂衫。 “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可有夹带私货?” 宁兴见栽赃陷害这招失败了,又心生一计:“他身上也要搜,万一东西藏在他身上呢?” “你们欺人太甚...你们非官非盗,凭什么搜别人的身?这是对他尊严和人格的践踏。” 宁宸彻底被激怒了。 宁茂不屑道:“尊严...在本公子眼里,他就是一条没用的老狗而已,哪来的尊严?” 宁宸怒道:“人生而平等,你只是胎投的好,并非自己有什么本事。” “他入府为奴,是生活所迫,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一点不丢人...比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造粪机器高贵的多。” “柴叔在宁府任劳任怨几十年,难道在离开的时候,还要被你们侮辱吗?就不能让他带着尊严堂堂正正的离开?” 宁茂两手一摊,一副无赖样,道:“这是母亲的命令,你跟我说不着...不服气找母亲去。” 柴叔满脸憋屈,但他不想宁宸为了自己,跟这些人起冲突。 “四公子,让他们搜吧...我清清白白,不怕他们搜。” 宁宸摇头,“柴叔,他们这是在羞辱你...你放心,有我在,我倒要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搜你的身?” 宁宸作为从现代文明而来的人,对于这种事,深恶痛绝。 宁茂面露狞笑,嘲讽道:“不知死活!” “你们给我上去搜这条老狗的身,谁敢拦着,就是跟母亲作对,不用对他客气。” 几个家丁,手持棍棒,步步逼近。 宁宸冷冷地盯着他们,毫无惧色,寸步不让。 柴叔是府中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羞辱他。 “四公子,别跟他们硬来,就让他们搜吧,老奴没事!” 柴叔紧张地护着宁宸,怕他又受伤。 “等等!”宁兴突然喊住家丁,然后看向宁宸,道:“我们兄弟没必要为了一个狗奴才闹得头破血流...这样,我给你个面子,只要你把大氅还给你三哥,我可以答应不搜这条老狗的身。” 宁宸气抖冷。 但审时度势,一旦打起来,他不是这些家丁的对手,到时候恐怕要连累柴叔跟他一起挨揍。 从明日起,他就去陈老将军府,跟着他练习拳脚,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宁宸没有丝毫犹豫,解下身上的大氅,厉声道:“宁兴,记住你的话...如果你反悔,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着宁宸冰冷地眼神,宁兴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但他故作镇定,道:“你是我弟弟,我这当哥哥的还能骗你不成?” 宁宸将大氅抛了过去,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件大氅,保管好了...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拿回来。” 宁茂拿着大氅,披在自己身上,冷笑道:“放心,这是母亲为我置办的,我当然会好好爱惜。” 宁宸没有再说话,将包袱重新打包好,一手持棍,一手搀扶着柴叔,朝着外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