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垂眸,戴着白色面纱,隔着山川人海,我便撞进了那双黑白分明如水的眸子里。
格桑卓玛身上渡的那层金光,衬托的她像神女一样,一次次的将我从困境中拉出来。 她朝我伸出了手,就像是高原上纯洁的格桑花,沙漠中的清澈的月牙泉,带来的幸福令人神往。 我的手心攥紧了话筒,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和林知夏的婚礼不会举行,这场订婚仪式就此取消。” 说完我便放下了话筒,抬手握住了格桑卓玛的掌心,借力翻身上马,坐在了她的身后。 我们策着马离开了这里,将那些扛着相机和喧嚣的人群统统甩在身后。 就只有我和她,没有任何纷扰的人。 风卷着沙土吹来,抬手静静地感受着风从指尖的缝隙吹过。 刺眼的阳光,仿佛只微微抬手便能触碰。 格桑卓玛清亮的声音传入耳里:“你喜欢这里吗?” 我闻着她身上松香的味道,无声的笑了笑:“从前不知道我的父亲为什么会对西北这么执着,如今身处在这片大地我明白了。” 因为在这广阔无垠的大地中,我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宝藏。 我一手抱着格桑卓玛的腰肢,一手捏着缰绳,轻呵道:“驾!”0 白马的速度骤然加快,我清晰的感觉到格桑卓玛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松弛下来。 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掌心越来越温热,心也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格桑卓玛却突然说道:“停下。” 她的声音像是有某种魔力一样,我下意识的勒紧了缰绳,马蹄微微仰起,很快稳住下来。 我翻身下马,朝格桑卓玛伸出了手:“我扶你下来。” 格桑卓玛眼眸微微一动,清冷中的声音带着一丝别样的感情:“不用。” 干净利落的下马,看着她才恍然发觉,她与自己曾经遇到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 她不是娇俏的女孩,她不需要旁人保护。 她生活在广阔无垠的天空下,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她是神的女儿,是自由的鹰。 格桑卓玛的出声打断了我想说的话,她说:“你看身后。” 我转过身去,眼眸微微睁大,眼睛都不舍得眨。 高原上,开满山头的格桑花,迎风绽放,在微风下微微摇曳。 阳光洒下,这一片土地都成了最美的油画。 我看向了格桑卓玛,可阳光太烈,太阳在她身后,我看不清她的脸,却看见她摘了面纱。 素白的面纱在她的指尖飞舞,她的每一根发丝都染上了一层金黄。 她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似笛子的器具。 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宛转悠扬,却又充满着古老神秘的声音入耳。 随着她指尖的跃动,一串串音符组成了最美的曲调。 我此时只想认真的看着她,她比格桑花,比远处的雪山还要美上几分。 我想,若是有笔,我会将这一幕画下来,定格成永远。 我会像松柏一样,四季不调,守护着山岭一样,守护着她。 一曲很快结束,我却还未从那思绪中回过神来。 却见格桑卓玛朝我露出了一个很浅,却短暂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