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手往下压,但林微用的劲儿很大,她动弹不得。 她只能朝着林微吼:“丧尽天良的,现在你还敢对我动手了。” “我可没这么无聊跟你动手!”林微甩开林母的手,看向林强:“你要是对爸还有点孝心,就把钱还给我,我要带爸去做手术。” 林强粗着嗓子说:“爸反正治不治都一个样,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把钱给我还债,微微,你要是对哥还有点心,就不要再让律师找我们麻烦了。” 林微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冷笑:“那你早晚也得死,你怎么不去死!” 林强被林微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满是横肉的脸抖了抖。 林母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骂,恶狠狠地斥责林微:“混账东西,你敢让你哥去死,你心眼子怎么那么坏。” 说着又哭天抢地:“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生了这么个坏种,居然咒我儿子去死。” 她哭喊得大声,把隔壁邻居都吵醒了。 经常吵架的那对夫妻第一个开门,中年男人没好气道:“大晚上的,闹什么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母见有外人,哭得更加响亮:“大家帮我评评理啊,我亲手养大的女儿因为几万块钱把我跟我儿子告上法庭,现在还咒我儿子去死。” 中年男人看了眼林微:“上次看你坐奔驰回来,一看就是有钱男人养着,为了几万块钱跟你妈上纲上线,你算个人吗?” 林微冷着脸,他说的奔驰应该是陆谨言的,上次陆谨言送她回来,开的是奔驰。 “你不知道真相就别乱说话。” 中年男人瞪圆了眼,表情瘆人:“要老子不说话也可以,你们就统统给老子闭嘴,别他妈的再吵老子,再让老子听到一点响,老子弄死你。” 林微不说话,直接拿手机报警。 林母一看林微在报警,气得跳脚:“死丫头,你是报警报上瘾了吧,赶紧给我把电话挂了。” 林母上来抢手机,手机摔在地上,她拦着林微,不让她捡手机。 林强眼疾手快,一把捡起地上的手机,将报警电话给挂了。 他很快眼里冒着贪婪的光芒,去翻林微的通讯录:“我倒要看看包养你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有钱人!” 林强看到最近的两通电话是文清和沈岸,他邪笑:“文清那娘们我认识,看来这个沈岸就是你金主了。” “把手机还给我。” 愤怒的声音让林强哆嗦了一下,林母也错愕。 林微从前即使再气,也不会发火,但这次林微都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林母看出端倪来,死死地压着林微的手:“强儿,看她这样,多半就是那个沈岸了。手机可别给她。” 她又对着林微尖酸刻薄地说:“我还真以为你在外面工作很辛苦,才能赚那么多钱,没想到竟然是被有钱男人养着。没良心的,还给我演苦肉计。既然你找了有钱男人,那我这个生你的妈必须得分一点钱,我要是不生你,那个男人睡谁去,啊……” 林微一口咬在林母的手腕上,林母痛呼,忙松开了手:“小贱货,你要死啊!” 此时,林强已经拨通了沈岸的电话,林微慌忙抢过手机,电话已经接通了。 里面传来哑哑的嗓音:“还没睡?” 沈岸的声音不沉,好像并没有因被吵醒而不悦,听起来心情不错。 林微捂着话筒,压低了声音:“没事。不好意思,按错了,你睡吧,晚安。” 与此同时,旁边传来林母的怒骂:“林微,你个死丫头,敢咬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林微快速挂了电话,这时警察已经赶到了,林微主动跟着警察走,林母和林强虽然不乐意,但看到警察本能地敬畏,不情不愿地离开。 林微做完笔录就能回来了,她妈和林强要再进行口头教育才能出派出所。 再次回到出租屋,她的心情是麻木的,除了林强给沈岸打电话让她愤怒了,其他时候她没有心情,医生说她这种情况需要治疗,但她没有钱。 她抬头,看到一道男人的身影站在她门前。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沈岸回过头,清冷眸子带着担忧的神色:“发生什么事了?” 想来沈岸还是听到了她妈的话。 林微不想说她家里的事,想了想,编了个谎话:“跟人吵架了,才从派出所出来。” 沈岸是担心她才来的。 她挤出一个笑容:“闹事的已经关进派出所了。你可以回去了。” 林微拿出钥匙开门,钥匙插进锁眼,转不动。 她才想起她妈可能把她的锁给换了。 林微站在原地没动,想等沈岸离开再找个开锁的人过来,但沈岸没走。 他冷不丁地说:“我们可以试一试吗?” 第21章陆谨言约饭 沈岸捅破了窗户纸,这是林微最不想的事情,她背对着他,眼睛有些干涩:“还是别了吧,我不喜欢你。我知道自己对你只有感激。感激不是感情,不会长久。” 身后只有沉默,她很紧张。 过了一会,沈岸说:“嗯,我知道了。” 他说完就走了,林微看着手中的钥匙,无力地将额头靠在门上。 此时她对面邻居家的门开了:“林微,你家里人把你家的锁给换了,晚上开锁师傅估计都不会来,不如你今晚睡我家吧。” 这年轻男人林微打过几次交道,是个本地人,人还不错。 林微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把钥匙抽出来,转过身,无意间看到沈岸站在电梯口。 此时沈岸的电梯到了,他当做没听见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林微才开口:“没事,我等会住酒店。” 年轻男人很热情:“京海的酒店动不动就三四百,你还是住我家吧,我有两个卧室,两个卫生间,你不用担心不方便。” 不是她方不方便的事儿,而是她妈和林强逮着谁跟她走得近就咬谁。 林微回绝:“不用了,谢谢。我家人很折腾,我怕他们明天从派出所出来找你麻烦。” 年轻男人爽朗地说:“没事,大不了我也报警,多关他们几次,他们就不会找麻烦了。”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突然又开了。 沈岸眸光阴鸷地从电梯里走出来,他几步到了林微面前,不由分说地拽住林微的手,几乎有些粗鲁。 在林微的认知里,粗鲁跟沈岸不沾边。 沈岸充满上位者的强势:“跟我走。” 林微挣扎无果,被迫跟着他。 年轻男人警惕,忙抓住林微另一只手:“你谁啊,干嘛要带林微走。” 沈岸比年轻男人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审视年轻男人,沉沉的夜色也不比他眸底的晦暗,熟悉的压迫感让林微屏住了呼吸。 年轻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林微:“他是……那个……开奔驰的。” 沈岸倏然浑身散发着森冷地寒意,薄唇自嘲地勾了勾,让气氛更加窒息:“鱼不止我一条?” 年轻男人瞬间明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往屋里缩:“那个,太晚了,我先休息了。” 门关上了,他怕是自行脑补了一场好戏。 周遭阴森森的气场弥漫。 林微没解释,挣扎了两下,想将手从沈岸手中抽回。 她想跟沈岸彻底断了:“我今天住酒店,你先回去吧。真的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课,我也要上班。” 沈岸松开了她,紧抿着薄唇,冷冷地凝视像是薄薄的刀片剜在林微心口上。 他没再说一句话,再次转身离开。 林微看着沈岸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沈岸倏然与她对视,冰冷的黑眸中尽是陌生和疏离。 他肯定觉得她是个很坏的女人,恨不得没认识过她。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林微的脚朝着电梯口动了动,可又忍住了。 她天生就不配拥有好的东西。 林微在门口站了很久,才下楼找了个酒店住。 第二天一大早,林微叫人换了门锁,房间里面被她妈和她哥翻得乱七八糟,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跟房东发了信息退租,才去上班。 公司,因为瑞安突然终止合作,李凯的心情很差,有事没事就抓着他们训斥。 林微听之任之,身边同事的牢骚却很多。 “丢了一千万的订单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真是殃及池鱼。” “就是。”有同事附和,又将办公椅挪到林微旁边:“林微,我听说是有人举报瑞安的许经理受贿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