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从纽约到洛杉矶总共飞了六个多小时。 楚迟栖和裴寒笙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下飞机时神清气爽。 两人先去了酒店放置行李,而后便径直去了迪士尼游乐园。 来之前,楚迟栖听说迪士尼每天都有很多游客,她本来还不相信,直到现在亲眼看见乐园里一眼望去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她终于信了。 裴寒笙从nmzl没来过人这么多的地方,就算人多,他也总能走安静的VIP通道。 现在不一样了。 他小心翼翼的尽量把楚迟栖圈在身前,避免流动的人群把他们给分开。 怕扫了楚迟栖的兴,他一句埋怨都没说过。 他指向一家卖玲娜贝儿的栖淇淋店,因为周遭的声音太吵,他不得不低下头来凑近她耳边:“你想吃那个吗?” 楚迟栖有点心动,但是看到那长长的队伍,她还是摇了摇头。 但裴寒笙还是拉着她走了过去。 足足排了半小时,楚迟栖看着手里草莓味的甜筒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栖淇淋的味道没有多么特殊,却是她和裴寒笙一起买的。 这对她来说意义不一样。 “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只在杭州出差的时候出去玩过,但也没有这样排过大长队,你那个时候可不喜欢了。”楚迟栖小声的抱怨。 裴寒笙反驳:“谁说没排过长队的?我们在灵隐寺绑红带的时候就排过,那时候还是你说人太多不想挂,说许愿的人太多,或许菩萨根本就听不到我们的欲望。” “但现在看来,我觉得是那根红带保佑我们今天还在一起。” 楚迟栖一滞,抓着甜筒的手微微收紧。 她没有告诉裴寒笙两年前那根红带就被她摘了下来,要告诉他吗? 她犹豫着,他忽然低下头来舔了一下她的甜筒:“快吃,它在融化了。” 楚迟栖回过神来,立马凑下去吃掉留下来的奶油。 两人一路吃吃逛逛,玩了项目,还在迪士尼的乐园里买了一根魔法杖。 裴寒笙付钱的时候还说着:“也就你们这些小女生喜欢这种东西。”ⓝⓜⓩⓛ 但他的表情还是很甜蜜。 楚迟栖拉住他的手:“听说晚上十二点城堡那里有烟花,我们去看好不好?” “好。”裴寒笙反握住她的手,“你说什么都好。” 两人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向那个华丽漂亮的城堡。 城堡外层正在投放着迪士尼动画片的经典画面。 时间渐渐到了零点,身边的人开始躁动,发出期待的声音。 楚迟栖却心不在焉。 她满脑子都是等会儿要和裴寒笙说的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人开始散去形成一个圈,也没有注意到本该站在她身后的裴寒笙不见了。 耳边传来倒计时。 “5——4——3——” 楚迟栖咬牙下定决心,在这一刻转过身:“寒笙……” 却看见单膝跪在地上的裴寒笙,正对着她,打开手里的戒指盒。 一枚璀璨的钻石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楚迟栖,嫁给我吧。” 烟花在这一刻盛放在漆黑的夜空。 楚迟栖狠狠怔在原地,眼泪就要从眼眶冲出来。 可她把还是没有说完的话给填补了上。 “裴寒笙,我们就到此结束吧。” 第41章 时间回到三个月前,裴寒笙去律所面试的那一天。 他刚出门没多久,公寓的房门就再次被敲响。 楚迟栖第一反应是他落了什么东西,但转念又想起他有家里的钥匙,不用开门。 她心里有不好预感,上前开门,一个穿着优雅华贵的女人站在门口。 “我是裴寒笙的母亲。” 对方开门见山,楚迟栖的心咯噔一下,直直坠落谷底。 她将孟母请进家门,还为她倒了一杯热水。 可孟母连看都没看一眼,语气听上去温和慈祥,眼睛里却全是那种深深的轻蔑:“不用忙了,你坐下来,我和你聊聊。” 楚迟栖局促不安的坐在她对面,连她的脸都不敢多看一眼。 孟母继续开口:“你拐走了我的儿子,他现在像失了心智一样迷上你,但我不得不说的直白一点,你配不上他。” “他是独子,将来整个孟家都是他来继承,他轻松可以得到的东西,你也许耗尽一生也得不到,相信你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当初他去那个大学我就不同意,但没办法,他是我儿子,我只能同意。我允许他去学自己喜欢的专业,允许他和你恋爱,我给了他五年时间。” “是他答应我,时间一到就会回家来,继承家业。” “可是因为你,他开始想要挣脱家里的管束。” 孟母的神情变得很严肃:“楚小姐,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成绩优异,也在律师界小有名气。如果我们家是一个普通家庭,我会很高兴我儿子与你交往。” “但事实就是这样,你让我的儿子变得忤逆不听话,我欣赏你,但我不喜欢你。” 孟母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根根针扎进楚迟栖的心脏。 好像没那么疼,可是扎深了,却又不拔出来,就会持续的闷痛。 楚迟栖指节都攥的发白:“正如您所说,寒笙是您的儿子……身为母亲,难道不是应该盼着自己的儿子幸福快乐吗?您和孟家强给他的,不是他想要的,宁愿看他痛苦,您也一定要这么做吗?” 孟母下颌微微抬起:“他是我的儿子,他现在喜欢你,愿意和你过这样的生活,是因为他从前过得太舒心了。人都喜欢尝试一些新事物,就像人都想要得到从前没有的东西。” “总有一天,他会对这样的生活腻了,对你也会觉得厌烦。你知道多少夫妻是因为柴米油盐,因为斤斤计较钱而分开的吗?”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你们会努力工作,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但如果你们都没有工作呢?如果纽约的每一家律所都不再接受你们的简历呢?” 楚迟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原来还是一样的手段,用前途,用未来,威胁我,威胁寒笙妥协。您执意这样做,就不怕寒笙恨您吗?” 孟母不以为然:“他可以恨我,只要能把他拽回正确的道路,我无所谓。” “总之一句话,你们的抗争没有任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