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潜也察觉到了什么,愣愣的回头,看到谢清舟,喊了声:“舟哥。”
谢清舟的视线从江南震惊的小脸上挪到周潜身上,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说:“感情,挺不错嘛!” 他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句还行。 视频里,江南又出声,“周潜,你忙吧,你问的事改天再说,挂了。” 周潜“哦”了一声,然后歪头看着谢清舟,“你跟南南,吵架了?” 谢清舟摇头,“没,怎么这么问。” “感觉你们一点不像兄妹。” “哦?那像什么,夫妻?” 周潜摆摆手,“那更不像了,如果南南是你老婆,你比我还黏糊呢,我好几次看见你,盯着她出神呢,在会所的那天晚上,哥,你也被迷住了吧?” “行了,行了。”谢清舟打断他,“你懂什么?” 他转身要走,周潜追上去,“哥,你不是要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吗?” 谢清舟看着周潜蹬鼻子上脸,慢条斯理的点上一支烟,抽了口,才问他:“你想知道那男人是谁,干嘛?” “我感觉南南很喜欢他,知己知彼嘛,当然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舍得不要她。” 谢清舟心口堵了一下,“这事别问了,等她自己告诉你吧。” 他扔了烟,又回了宴会。 周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就觉得奇奇怪怪的。 而此时的江南,心噗通噗通跳得非常快。 到底是没有离婚,她跟周潜打视频被抓住,她挺心虚。 她还挺怕他男人的劣根性一上来,收拾她。 所以,江南没敢睡,就抱着书跟本子下了楼,想等等他,问问他确切的意思。 只是,她等到了12点了,他还没回来,江南困的不想挪地方,就扯过毯子盖住自己,在沙发上睡了。 谢清舟回到家时,客厅只有落地灯开着。 羊绒毯下,江南露出的那半截小腿莹莹发亮,她趴在一个抱枕上睡着了,头发散落,只看到她泛红的鼻尖与微启的红唇……即便她静静睡着了,也鲜嫩生动得引人去打量。 谢清舟收回目光,从地上捡起一个红色的笔记本。 他翻开看了眼,没想到是她记得读书笔记与读后感。 全是手写的,谢清舟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这年头,看书要这样写读书笔记与观后感的,可不多见了。 谢清舟盯着她又瞧了她半晌,才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江南“唔”了声,睡意朦胧的眼睛带着些茫然看向他,他移开了视线,冷淡问道:“等我?” 江南清醒了几分,拥着毯子坐起来,忙解释:“我们只要不离婚,我就不会跟周潜开始。” 谢清舟不说话,他坐在斜对面的沙发上,思绪略乱。 她不听话的时候,他不高兴。 这样听话了,他又烦。 他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半晌,才算平静,“这几天我让律师拟协议?” 江南的视线被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吸引住了。 她与他没有结婚戒指的。 他现在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那就是说,他已经承认了冯梨月那个妻子了。 江南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的,可心就忽然好疼好疼。 19岁对他一见钟情,到现在,整7年了呢。 她有那么一瞬间就觉得不甘心,可是想到自己的这三年,她又告诉自己,别磋磨了,没意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嘛! “好。” 谢清舟不再说话,就一直摸那枚戒指。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就浅浅勾起了唇角。 那个笑容,是发自真心的,让人看一眼就心动似的。 她吐了口气,不想再看他人在这里,却思念着别人。 “你早点睡,我先上楼了。” 谢清舟“嗯”了声。 客厅里只剩下他自己,谢清舟的手指亦然没从戒指上离开。 南修先生总说他心诚,可为什么她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呢? 他很努力了,就是找不到她。 …… 江南第二天去上班时,薛阿姨说谢清舟一早就走了。 避免了尴尬,江南觉得挺好。 她忙了一天,将要下班的时候,贸易公司的负责人高展过来了。 “您上次从北城回来说,渠道商说收到咱们的货有问题,先不用管,就晾着她,徐总来了。” 江南手指揉了揉眉心,徐娇真是拎不清!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谢氏那边的产业园,有贸易公司做进出口生意,也有一个相当专业且庞大的多品类产品供应链。 徐娇是战略合作伙伴陈桥的渠道商。 徐娇私自印了陈桥的品牌包装走货。 因两人私交不错,又有利益牵扯,不想撕破脸,陈桥才找她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本来这事就是徐娇理亏,只要陈桥想告她,一告一个准儿。 徐娇气没处撒,一直说供的货有问题,她不理会,这就跑来找她讨说法了。 “我没时间,你自己解决。” “雷哥牵的线。” 雷哥是贸易圈里的老人了,虽然没抓住了线上、团购的风口,但面子是要给的。 江南跟高展去了。 徐娇见到她,态度可温和了。 “江总,可盼到您了,您调离谢氏贸易,我的货高总都不给我发了。” “徐总也说了,我调岗了,现在产业园那边,都听高总的。” 徐娇殷勤的给江南倒茶,“我就是糊涂了,这不是给您赔不是来了嘛。” 江南不喝,雷哥笑了笑,“小江,徐娇这么大老远来了,给个面子,以后还是要合作的。” 江南沉默了片刻,还是给雷哥面子,把茶水喝了。 晚餐就他们四个人,徐娇半道里就拉着高展说合作的事,“A级品质的货,紧着给我呗……” 江南总觉得他们说话的声音,离着很远。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吐了口气,“我去下洗手间。” 徐娇笑着看她,说等着她。 到了洗手间,江南就觉得眼前发黑。 她靠在墙上,浑身没力气那般。 她打开龙头,浇了凉水,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清醒。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外面高展说,“江总,我去楼下起一份合同。” 江南想让高展别走,可还没去开门,就摔倒在地上了。 没一会儿,徐娇又喊她,说怕她出事,就进来了。 江南歪在洗手间的地上,徐娇惊慌的扶起她,“江总,你怎么了?” 她来不及说话,就陷入了黑暗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