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纯嘴唇干得快要裂开,她看着不远处的温钦,哀求道。
“可以再给我一点水喝吗?五哥……不,温少爷……” 温钦高高在上的俯视她,如同俯视着蝼蚁。 “你配吗?杀人犯还敢提要求?” 他走到一旁随后将杯中的水倒在地上,随后招来身边的宠物狗将它舔光,看着温纯绝望的神情,他止不住的冷笑。 “从小到大,不管你犯了什么错,月月都第一个出来替你求情,她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对她的?” “温纯,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这个问题,温纯在牢里的时候,问过自己无数次。 如果当时,被误会杀死人的是温月,他们也会像现在一般对待温月吗? 想来是不会的,从小到大,在他们心中,温月的地位永远不可替代。 可是他们疼爱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 温月会故意打碎家里的贵重物品,推到她的头上,每每故意让她犯错,然后再去假惺惺的求父母,要独揽责罚。 而这些只会让父母对温纯的愤怒加深,抄书,罚跪,不许吃饭,各种各种的家法,她从小到大都尝了个遍。 即便如此,她从来没有心生怨恨,把他们当做自己最重要的家人。 在温家起火,全家人烟雾中毒时,是温纯用瘦小的身体,把全家人一个一个的背了出来。 可只要温月一开口,他们就相信,愿意为家人豁出命去的,只有温月。 而她反倒成了一个好大喜功,诬陷妹妹的恶人。 为了温月,他们不择手段的折磨自己的亲生妹妹! 温纯苦笑,早知如此,她何必不顾生死的把他们救出来。 惩罚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温纯终于被人从坑里挖出来,丢会仓库。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终于得到了自由,接到了女儿,带着女儿远离了六个哥哥,更远离了裴牧时。 温纯将自己嘴唇咬出血来,她看着窗外的繁星,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只剩两天了,最后两天。 她很快就能解脱,很快就能看到女儿。 第二天清早,仓库的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六哥温默和裴牧时。 六哥是所有哥哥中,最偏爱温月的。 所以他才会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把她像条死狗一样拖到地下室,抽了她整整九十九鞭。 想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温纯不觉头皮一阵阵发凉。 从前在温家的时候,她便怕极了温默。 他带着天生的暴虐和狂傲,只是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温默看着她,英俊的脸上,是让人看不懂的平静。 “走吧,今天的直播很有意思,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被保镖塞进后备箱,一路上车子行驶得很慢,颠簸的石子路晃得她一阵阵头晕目眩。 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似的,车子一会儿猛踩刹车,一会儿又疯狂加速。 她在后备箱滚来滚去,被撞得鼻青脸肿。 不知为何,温纯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温默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她本以为他会为自己准备最恐怖最恶劣的惩罚,可他却说只是带她来一个地方。 这太反常了,反常到温纯有些恐慌。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