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房颢。
他似乎感觉到奇怪:“你本就是我娘子,重新回到我身边,有什么不对吗?” 遥仟惊疑不定,一时没了言语。 她觉得此时的房颢状况有些奇怪。 按理说,宋蕙儿对房颢用了控蛊,他应该不会脱离宋蕙儿的控制才是。 为什么现在会强抓了她? 还是说这是宋蕙儿指使的? 想到此,遥仟眼神越发警惕了起来。 似乎被她的眼神刺激到,房颢眉心皱了起来,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为了阻止你不要再和我作对罢了。” 遥仟没说话。 房颢又道:“学子们手上那份小册子,是你印刷传出去的吧?” 他走上前来捏住遥仟的下巴,左wαƞwαƞ右摇晃了几下,语气危险道:“宋遥仟,你真是长本事了,不仅转头投入了别的男人怀抱,还背后对我捅刀子。” 遥仟被他这样的语气弄得有些头皮发麻,咬牙没露出异样。 “你认错人了。” 闻言,房颢笑了一声:“这种情况下还否认,未免有些不太明智。” 遥仟因为惊惧,牙齿发出了咯吱一声。 房颢似乎很满意于她害怕的反应,转而去摸她的发丝:“你便乖乖待在这里,不要想着逃跑,否则……” 他只笑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遥仟却心如擂鼓,汗毛倒立。 翌日,早朝。 “臣有本启奏!” 令狐禧朗声道,看向房颢的目光阴寒至极。 小皇帝道:“宣召。” 内侍官员忙将令狐禧手上的奏折传上来。 令狐禧道:“臣要参,房首辅霍乱朝纲之罪!” 房颢神色不明。 小皇帝没多言,只漫不经心打开奏折,道:“哦?” 然而他才看第一眼,面容就严肃起来,眉心紧蹙,还隐隐有些怒火。 底下官员一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房颢也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房首辅扰乱科举,徇私舞弊,其下近乎一半官员是顶替了他人成绩才入朝为官。” “这些人近些年下派到各地,但却屡屡横行霸道,闹出来不少事端和人命。” “现在国库空虚之时,下收的贡赋一半进入了房首辅的口袋里,贪污近千两黄金白银。” 令狐禧每说一句,朝堂之上便响起倒吸气声,有些人甚至慌张起来,看向令狐禧的目光有些憎恨。 小皇帝骤然将手中的奏折扔到房颢面前:“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房颢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半晌,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反倒是令狐太傅,昨日在我府中大闹一场,搅毁了我儿洗三礼,今日又拿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来参我一本,所欲为何?” “陛下,臣怀疑令狐太傅是他国奸细,挑拨君臣关系,扰乱朝廷不安。”他抬手拱手:“还望陛下明察!” 小皇帝脸色沉了下来,心里有些恼怒。 令狐禧是他招进朝廷的人,若他是奸细,那他这个招人的皇帝又是什么? 小皇帝一时没说话。 他此刻很忌惮房颢在朝中的势力,但又不愿放弃令狐禧递到面前的这个机会,说不定可以一举拉下房颢。 最终,小皇帝一握拳,沉声道:“这件事就交由令狐爱卿查清,若朝中官员真有顶替他人成绩之事,便革职斩首吧。” 房颢眼一眯,骤然冒出几分煞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