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默默自嘲后,我不耐烦地抬起眸子看向他:「那倒不用,贺子凌可比你会,完全不需要……」 “调教。”两字还没吐出,直接被贺辰吻在了喉中。 第4章 四肢被他牢牢固定住,脑袋怎么晃也无法摆脱他那强势得几乎粗暴的亲吻。 我想张开嘴咬他,反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疼得生理性眼泪直流。 六年未见,贺辰变化实在太大,以前最疯的时候,他都会有所克制,现在他竟然在我们刚重逢,就在我家楼下,人来人往的小区里这样,实在是让我始料未及。 我感觉自己像是要溺毙在他的吻中。 喘息难以抑制地从鼻腔发出,疼痛的呜咽声中溢出后更像是浅浅的呻11吟。 这无疑让贺辰更加兴奋,他腾出一只手出来扯我的裤子,我惊愕于他的举动,在他微微离开我的唇瓣时,惶恐制止:「不要!」 他缓缓抬眼看我,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为什么不要?程大小姐不是爱玩吗?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刺激很有趣才对?」 「而且刚刚你还说,就好我这一口,不是?」 接着他朝我的耳后脖子那块肉用力啃了一口,我疼得嘶了一声。 与此同时下面仅剩的薄薄棉布,明显抵着滚烫的玩意儿。 我红着眼眶,泪水难以自控地溢出,「贺辰,你就不怕我大声喊?你这算是强奸!」 贺辰轻笑起来,像是我的话侮辱到他的智商了:「现在才想起要呼救?刚才我把你摁在这里的时候,你就应该要喊了。」 他指尖挑开布料,我神经一下紧绷得像马上就要断掉。 「贺辰!我从未强迫过你做任何事吧?过去的都是你情我愿,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别让我恨你一辈子!」 很显然他并不在乎我恨不恨他,我的话对他毫无震慑力。 他手指伸了进去那一瞬间,我倒吸了一口气,捂住差点儿尖叫出口的嘴巴,整个人更是猛然地往后缩。 然此刻贺辰抬眼看向我的目光,并无一丝情欲,冷得让人恐惧:「今天贺子凌在我车上的干你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刺激?」 「你知不知道,全世界的女人里面,你是我见过最贱的!」 「程莹,要怪就怪你那么多人不搞,非要搞我身边的,还要在我面前搞,你自找的!」 听着他对我得羞辱,我死死咬着唇恨不得把他扇死。 这还是我深深地爱过的那个男人吗? 此时此刻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我撑起疼痛的身体坐起来,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你变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要去告你,你这是强奸!」 贺辰不以为然:「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刚刚不是很享受吗?」 我瞅了眼车前排,没有行车记录仪,他也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体液。 没有证据,哪怕去到警察局,他也不会承认。 显然他今天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 「混蛋!」 我挪到另一侧车门上,狼狈地穿上自己裤子。 「这么生气?」贺辰说着从挂在座位上的西装口袋上拿出一个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一小叠钱扔到我身上:「这样会不会舒坦一些?」 「你……」我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贺辰目光讽刺地看着我:「程莹,现在你很缺钱吧?刚好我有钱,陪我玩玩,开个价?」 大学时候,我第一次主动接近贺辰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第5章 十八岁的贺辰满脸错愕地看着我,很快错愕化成羞怒:「同学,你有病就去治。」 而其实这都是我蓄谋已久。 我自从第一次看见他开始,就已经见色起意,发誓一定要追上他。 与此同时我的高调很快引起了学校大范围的轰动。 “国际班富家女,扬言包养法律系高材生。”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但我并没有就此收手,反而他越拒绝,我就越挫越勇。 一直拉扯到了半年后,贺辰生日那天。 刚好是除夕夜,我站在雪地在他门口从八点一直等到快凌晨一点。 正准备离开时,看见贺辰拖着长长的影子,从路灯下走来。 因为他家一直亮着灯,我还以为他在家故意不开门给我,原来他压根不在。 也是后来才知道,贺辰的妈妈一直住医院,他那么缺钱也是因为此事。 我整个人都冻得快僵了,看见他那一刻却还是笑得脸都要裂开了。 「贺辰,生日快乐。」 他不知道是感动还是生气,眼眶通红地看着我:「程莹,你真有病。」 就在我心都要碎时候,他将我一把抱进了怀里,蛋糕都掉地上了。 他说:「你不是有钱吗?我答应你。」 我彻底明白,贺辰根本不在乎我跟贺子凌怎么样,他一定是已经知道了,我家现在情况,为了以前的事报复我来的。 我整理好衣服,抠了抠另一侧的车门,怒火冲天踹了两脚车门,「放我出去。」 他轻嗤一声,挪过来扣住我的手腕,「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反过来奚落他:「你有钱?那贺子凌应该也有吧?我为什么不选择他,选择你?他比你年轻,还比你怜香惜玉,还喜欢我。」 从白天贺子凌的话,还有贺辰如今的做派,很容易就能猜到贺子凌并不是什么穷学生。 尤其贺辰这样清高的人,对贺子凌的语气态度却格外忍耐温和,贺子凌家分分钟比贺辰还有钱。 贺辰却不怒反而笑:「年轻确实好,还容易拿捏,不过我劝劝你还是先弄清楚贺子凌的身份,看自己是不是玩得起?」 我懒得继续跟他扯:「放我下车,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你会求着我的,程莹。」 他语气十分笃定,那如同豺狼盯上兔子的眼神,让我不由得头皮发麻。 咔嚓一声,他开了车门。 我逃下了车,并三魂丢了七魄似的回到家。 然一进门就看见我妈扶着墙壁,并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妈!」 她有心悸病,我吓得连忙找到抽屉里的药喂她。 吃完药休息了好一会儿,她的症状才缓解过来。 「暖暖你说你爸真的能保释出来吗?都一个多星期了,他在里面怎么过啊!」 自从我爸被抓进去之后,我妈每天焦虑,睡不好,吃不下,还老是哭。 我妈娘家虽然不算富裕,但是嫁给我爸之后,她也没吃过苦,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日子过得比我都娇气。 我真担心我爸的事还没解决,她就先病倒了。 「别担心,律师那边已经在想办法,明天我再去找找他。」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 律师是我朋友蒋雅给我找的,性价比高。 从一开始的信誓淡淡,绝对能把我爸先保释出来,到现在支支吾吾:「程小姐,你爸这个案子牵扯太广,我已经找了不少人,但还是不让保释。」 连人都保释不出来,那么他还有能力打赢官司吗? 蒋雅向来泼辣,跟他也熟,丝毫没有给面子,骂了他一顿:「一开始是谁打包票谁肯定能把人先捞出来,现在这样怎么敢相信你能打赢这场官司,要不行你就说,别逞能害人。」 「唉!」王聪叹了口气,「不是我逞能,这案子确实难,别说我了,就连我们主任都挠头。」 他的话让我的悬着的心,更是如坠冰窖,「王律,是不是钱的问题?你要多少,你实话说,我一定想办法。」 王聪尴尬摆手:「不是不是,我跟蒋雅是大学同学,要是为了钱,我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了,我也是真心想帮你。」 蒋雅安慰我:「别担心,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她怒怼王聪:「这案子难道没有能打赢的人吗?」 王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有是有,但是太贵了,哪怕给得起那个钱,他也未必会接你的案子。」 最后王聪递给我一张名片。 贺京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贺辰。 第6章 「他这个人接案子不是有钱就接,法援他也会打,总的来说他这种律界牛人,不缺钱,接不接全凭意愿。」 我一下子明白了贺辰那晚的话。 他显然来找我之前,已经事先了解过我家的事。 回去的路上我问了蒋雅:「在港城有没有什么姓贺的权贵?」 蒋雅是我留学时候的校友,她比我早两年回国,是个小富二代。 「你是想让我帮你打听打听这个贺辰吗?」 我直言:「我那个小弟弟记得吗?贺子凌,是贺辰的堂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