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强攻进城了,才不会管百姓和士兵。他们眼里只有天下,没有百姓。” “小姐说得对,宴王坐了天下,百姓才有好日子过。”月兰走过来,快人快语地说道。 “那这信,要回吗?”月桂指那信。 刘锦瑜想了想,拿起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两个大大的字:勿扰。 “拿去吧。”月兰拿起纸,拍到了侍卫手里。 “是。”侍卫无奈,只好拿着纸离开。 “小姐,天晚了,歇着吧。”月桂把烛火调暗,过去扶起了刘锦瑜。 刘锦瑜伸了个懒腰,慢慢解开了腰带。 帐外,谢宜笑立刻转开了脸。 容辞看了看谢宜笑,依然趴在缝隙上往里面看。刘锦瑜从小用宫里的秘方娇养肌肤,藏在衣裳底下的皮肤比她的脸更细滑白皙。 “走了,怎么对着女人还看得这么起劲。”谢宜笑拉过她,慢步往前走去。 容辞想了想,挣开他的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撕开来,把里面的粉末往那缝隙里倒去。 “你做什么?”谢宜笑惊讶地问道。 “我总觉得她怪怪的,试她一试。”容辞小声说道。 画凤凰、夸谢宜笑,未免太刻意了些。 就像今天白天做排水竹管一样,似乎这位大小姐长了顺风耳,千里眼,事事都是掐着容辞来的。 “你这什么粉末?”谢宜笑又问。 “不是毒药,放心。”容辞白他一眼,心里头就像被人塞进了一把又酸又涩的刺果儿,又胀又刺痛。 自打认识谢宜笑,他还没对别的女子有过这般关心的举动呢! 怎么着,这刘大小姐还真的引来他的青睐了? 他皮痒! 晚上就用小马鞭子抽他! 容辞白了谢宜笑一眼,抬步就走。 谢宜笑被她白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立马跟了过来。 “颜儿为何要白我一眼?”他低声问道。 “就是想白你一眼。”容辞绕开他,快步往前走去。 谢宜笑越加茫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小声追问道:“到底怎么了?是我不让你下毒?我没有不许你下毒,我的意思是……就这么毒死的话,师出无名。” 容辞听笑了,他这算什么? 在他心里,她是那种随意取人性命的恶毒之辈? 一队巡逻的士兵过来了,谢宜笑拉着容辞躲到了树后,等到那队人过去,这才低眸看向容辞。她此时正扭着头,心事重重地看着刘锦瑜的大帐。谢宜笑突然品出一点不同的味道,心思一动,指尖落到了她略有点烫的耳朵上。 “颜儿是吃醋?” “我吃哪门子醋,这刘小姐又不喜欢你。” 容辞断然否定。 “颜儿好像这是第一次为我吃醋吧。”谢宜笑眼里全是笑意,又往她的耳珠子上捏了捏:“真是稀奇事。” “我说了不是吃醋……” 容辞突然拉住谢宜笑,又躲回了树后面。 刚刚站稳,刘锦瑜的大帐里便响起了尖叫声。 “老鼠,快,快赶出去!” “这里还有一只,有好多啊,好多老鼠……” 砰砰一阵乱响,刘锦瑜和两个侍女从营帐里跑了出来。月桂跑在前面,月兰在后面断后,拿着一件披风用力在地上拍打扫动。 叽叽的老鼠叫声越来越响亮。 “你们是猪吗?还不赶紧叫人!”刘锦瑜尖叫着,高高跳了起来,躲避着脚下跑过的老鼠。 她只穿着亵衣,鞋也跑掉了一只,很是狼狈。 “小姐现在叫不得人哪,您没穿衣裳。”月桂赶紧伸出手臂,想帮她挡住身子。 哇的一下,刘锦瑜的耳光甩到了月桂的脸上。 月桂被打的脑袋猛地一偏,差点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告罪,刘锦瑜几个快步过来,白着脸,抓着月桂的发髻用力拽了两下,把她往大帐里推。 “放肆的东西,本小姐没穿好衣裳,你不知道进去拿?” 月桂的头皮被拽得生痛,一缕头发顺着风往地上飘落。 刘锦瑜把她的头发都拽掉了一撮! 看着那么温柔端庄的小姐,私底下脾气竟如此暴躁。 容辞此时已经彻底打消了那个念头…… 她原本觉得,哪一天自己死了,谢宜笑总不能真的孤身到老吧?若是能亲自挑出一个品行端庄的女子,那她死也安心。 可这刘锦瑜也太让人失望了些。 她皱着眉,看着月桂拿了身衣服出来,噙着眼泪伺候刘锦瑜穿上。 “月兰随本小姐去爹那里,月桂你赶紧把老鼠清理干净。仔细一点,若是咬破了本小姐的衣服首饰,仔细你的皮。” 刘锦瑜冷冷地盯了月桂一眼,转身就走。 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她双手在小腹前交叠放好,腰背挺直,步子变小了,一步一步,端是腰如柳,步如莲。 第230章不好了,来人啊! “走了,别看了。”容辞收回视线,却一眼看到谢宜笑还在朝那方向看着,登时不乐意了,抬手就拧了他的耳朵。 谢宜笑慌忙摁住她的小手,震惊地看向她,“你拧我耳朵?” “怎么?拧不得?”容辞反问道。 “当然拧的。”谢宜笑揉揉耳朵,又笑了起来:“我身上,你随便拧。” “谁爱拧你。”容辞扒开他,快步往营帐走去。 容辞对刘锦瑜的反感已经到了顶峰。 白诗婧和吴盈也是刁蛮大小姐,可是和刘锦瑜比起来,那二人刁蛮的坦荡,不像这刘锦瑜,人前人后两副面孔。那些大臣们都赞她端庄多礼,不知道见到这一幕,又作何感想? “你的新皇后没了。”容辞轻轻说了一句,闪身从树后走了出去。 “容辞,你怎么总拿她说事,她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谢宜笑跟着容辞快步走了出来。 “是我觉得很失望,她若是真的温柔善良,我就打算把她接进宫和我作伴的。”容辞一脸认真地说道:“可惜了。” “你什么意思?”谢宜笑的心猛地一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你当了皇帝,三宫六院,你真准备全空着?到时候不止你耳朵会被念出茧子,我的耳朵也会。”容辞轻声说道。 “所以你要给我找女人?”谢宜笑盯着她的脸,似是想看穿她的心事。 “这也不叫找女人,只是历朝历代就是如此,我不想破了规矩,被天下人置喙。”容辞朝他笑笑,小声道:“走啦,我们进去。” “你可真当得起贤后这二字。”谢宜笑抿了抿唇,一脸不悦地跟上了她。 容辞垂了垂眸子,没出声。 就在昨晚,她手腕上那点荧光又出现了!谢宜笑这几天被里里外外的事缠住,还没发现。那点绿色浮出来的时候,容辞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她大概没机会陪他到老了。 但谢宜笑已经错失了一次良机,她不想因为她,让谢宜笑再在城外耗下去。 就算她真的要死,也要亲眼看到他坐上那把金光闪闪的龙椅,君临天下! 而她,将来她的坟上会长出碧油油的青草,还有五颜六色的小花。她会长眠于清风明月,朝阳白云之下,静静地等待着轮回。 若她轮回得早一点,说不定还能亲眼看到谢宜笑治理得繁华似锦的大周江山。 容辞径直到了大帐前,挥手打开了帐帘,快步走了进去。 月桂正闭着眼睛,满脸泪痕地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胡乱扫动。数十只老鼠在地上乱窜,叽叽乱叫。那引来老鼠的药粉很呛眼睛,月桂连眼睛都睁不开。 “月桂姑娘,我们是来清理老鼠的,你且退下。”容辞压低声音说道。 月桂此时已经吓得三魂去了六魄,哪里还会细想,丢了棍子,匆匆福身行了个礼。 “多谢侍卫大哥。” “你出去吧。”谢宜笑也进来了。 月桂眯着眼睛,埋头往外跑。 满地老鼠四处乱窜,压根不怕人。谢宜笑看了看容辞,只见她淡然地跨过了几只叽歪乱叫的老鼠,快步到了榻前,掀开了枕头被子翻找。 “你不怕?”他走过去,小声问道。 “暂时不怕。”容辞从枕下拿起叠得整齐的一叠信,飞快地展开看。 里面记着她和谢宜笑所有的喜好,身边的人物。 看来是早有准备。 容辞把东西放回去,扭头看向了桌前放的小箱子。她快步走过去,托起小箱子上的锁看了看,轻声问道:“你会开锁吗?” 谢宜笑走过来,沉声道:“会开,你先让让。” “你不会一把捏碎这把锁吧。”容辞狐疑地看着他。 “颜儿心里,我未必是个莽夫。”谢宜笑摘下扳指,摁下扳指上的机关,一枚尖刺弹了出来。 “难怪每晚睡前会把这东西取下来。”容辞看着长长的尖刺,一阵后怕。两个人挤在小榻上时,万一她不小心抠到这东西,肯定被扎得皮开肉绽。 “机关不是随意可以打开的,我给你也打造了一只,不过还没完成。这东西机关精巧,做一个得四个月才成。”谢宜笑托着锁,把尖刺慢慢地探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