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尹打开,看见内容后,脸色乍变。 这! 宋将军勾结山匪,故意将战王引骗到南城,实则想对战王痛下杀手,失败后,担心战王报复他极其家人,便畏罪自杀,以保全家人。 他严肃地拧起眉头,立即将此信收好,再严查了一圈后,回宫复命。 南渊皇得知这个结果,短暂的沉默过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以劳累过度、不幸猝死的理由,向外公布,并安抚了其家人。 至此,这件事便当是揭过去了。 第二天。 战王府。 司南南已经乖乖的在家待了一天,吃了早饭后,便窝在院子里晒太阳,听二狗三狗在那里聊天说话,但已经没提到有关宋义的事了。 一个人安静的待着时,脑袋里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此行的每一天。 她摸着那枚精巧的狼牙。 “宋将军那边如何了?”忽然扬声。 不远处,二人齐齐侧头看来。 三狗性子偏冷,声音听起来也冷淡淡的:“已经结案了,猝死。” 司南南惊讶:“真的?” 她怎么不信? “宫里颁布的,虽然民间还有些非议,但声音已经很小了,他的家属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得到妥当的安置。” 这些表面的漂亮话,分明就是做戏看的。 当时,她跟战王掉进地穴里,看见里面藏着那么多铁矿,仅凭宋义一人,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藏铁矿,制成冷兵器,那该是一支多么庞大的势力。 宋义背后的人会是谁? 那人私藏兵力,该不会想要谋反吧? 司南南冷不丁的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倘若真是这样,她进过地穴,看见过那些东西,现在的处境不也很危险?战王那边似乎也是一样的。 她皱着秀气的眉头,不知想着什么,忽然瞥视到外边一闪而过的身影,脱口喊: “大哥!” “嗯?”庭院门外,司宴礼侧头望来进来。 “大哥,你要出门吗?” 第162章 下不为例 小丫头狡黠的问,眼底闪烁着暗光,司宴礼不用猜就得知了她此刻的心思。 “爹让你老实待在家里,我可不带你出门。” “啊?” 司南南跑了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出门,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回家,我又不到处乱跑。” 爹爹只是让她乖乖待着,别去战王府,可没说在家禁足。 “大哥,你就带我出去走走嘛。” 她都在家待了两天了,而且外面还出了那么多事,她实在好奇,总爱东想西想,要不出去透透气的话,她会憋坏的。 司宴礼板着一张严肃的脸:“不行。” “大哥!” 司南南抓住他的衣袖,摇晃摇晃,绵软的嗓音拖得长长的,“大哥,求求你了,大哥~大哥~~我保证不乱跑~~你就带我出去透透气嘛~哥~~” 司宴礼:“……” 这丫头惯会拿捏着他的弱点。 她一撒娇,他就没辙了。 家里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女孩子跟男孩子不同,总不能拿平日里对付男人的那一套去对付她吧? 头疼。 “好吧,别拽了,袖子都要被你拽掉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大哥!大哥最好了!” 司南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但只能抱住他的腰,又粗又壮的,很有力气的样子,飞快的捏了一把。 得手后,唰的一下收回,偷偷窃笑两声。 司宴礼:…… 这丫头…… “走了。” 把小丫头带出门,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百姓们来往间,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着,偶尔能听到一两句议论宋将军的话,司宴礼将她带到了店里。 “公子。” “公子来了,见过小姐。” 伙计们忙碌之中,看见二人,纷纷笑着打招呼。 司宴礼牵着司南南,点了点头,走进后面的庭院里,便见一道紫色的身影坐在树下的石桌旁,悠闲的倒了杯清茶。 “顾哥哥,你怎么来了?”司南南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去。 顾钰,大哥的朋友,但他似乎是江湖之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行踪神秘不定,他的家人家世也是迷一般的存在。 自打司南南有记忆以来,顾珏每个月都会来找大哥一两次,每次都会给她带礼物。 这一次,也不例外。 刚跑过去,顾珏捏着拳头的手掌轻扬,再张开时,里面躺着一块圆圆的、白白的,戳起来还弹弹的小兔子。 “这是什么?” “江南那边新起的玩具,采用特殊的树胶制成,可以将它用力捏成任何形状,什么模样,它会慢慢的复原,你以后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使劲儿捏它,掐它。”顾钰沉笑。 司南南接过,试着捏了一下。 软软的。 捏变形后,不一会儿就弹了回来,变成原本的模样。 “好软呀。” 原来是个可以发泄情绪的小玩具。 “顾哥哥,江南离帝都城远不远?那里好玩吗?”她眼里冒着星星。 顾钰笑道:“等你再长大一些,自己亲自去看,去玩,岂不是更好?” 话虽如此,可她什么时候才算长大? 爹爹和哥哥们又不准她出远门。 她有些恹恹的耷拉着脑袋。 “好了,别垂头丧气的,我跟你大哥多日不见,准备喝两杯,小朋友就别凑桌上了,去玩儿吧。” 第163章 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模样 “噢。”司南南乖巧的应了一声。 “别跑远。”司宴礼嘱咐。 “知道了!”司南南捏着发泄的玩具小兔子,跑着出去了,这兔子倒是好玩,捏圆搓扁,哪怕是狠狠的掐,也能恢复成原状。 如果有讨厌的人,就把它想象成对方,狠狠的掐它。 实在解气! “一个多月未见,这丫头似乎长高了不少。”顾钰望着司南南跑出去的背影,俊脸笑得三分柔和,理着矜贵的衣袍,举手投足间皆是豪迈之气。 两名小厮快步走来,端来上好的酒水与点心。 司宴礼亲自倒了两杯,“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模样。” “呵,也是。”顾钰深深一笑。 二人对坐,举杯对饮,同样俊美的面孔一同饮酒,就像一张精美的画卷,屏退左右,阳光温和,微风不燥,顾钰温和的嗓音响起: “失手了?” 另有深意的话令空气凝肃了几分,气氛开始走向微妙。 司宴礼垂眸,望着杯中的酒水,“嗯。” 淡淡的一声,没有多提。 “这么多年了,还这么执着,当年的事也不全是战王的错。”顾钰的话音刚落下,司宴礼的眸子寒了,捏着杯中的指尖紧了三分,隐隐泛白。 眼底,恨与冷交织着。 “你不必劝我!” 只有用凤知忧的命,才能平息他此生的恨。 仰首一饮而尽,掷下酒杯,“该怎么做,我心里自有分寸。” “宴礼……”顾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现在过得很好,有家人,有朋友,何不忘了过去,珍惜当下,又何必回到那个深渊里,去那蹚浑水?” 一声轻叹,空气都凝固了。 话题逐渐朝着不开心的方向进展…… 店门口。 司南南坐在台阶上,捏着小兔子,看着伙计进进出出的忙碌着,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百姓,偶尔能听到一两句议论声: “听说,宋将军心怀不轨,这才畏罪自尽。” “嘘,上面已经结案了,咱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