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信这一定不是所谓的蝴蝶效应,而是一定有人就在暗处,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所有的突发奇想都是突发状况,但只要两周,就会被彻底修正。 对方是谁,这样操控我的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明明就是在家里,我还是觉得十分没有安全感。 我不得不躲进黑暗的衣帽间,以让我心理觉得安全。 在我昏昏欲睡之际,我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声响引起我的警觉,我一动不动,捂住嘴,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好在刚才进到衣帽间时,我把拖鞋也穿了进来。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从缝隙中往外看。 那人竟然还穿着拖鞋。 从我搬进来这个家开始,这个家就只有我一个人生活。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从哪里找来的拖鞋。 只希望他尽快当做这里没人,然后离开。 但他的脚步在我面前停下,停顿几秒后,我听见孟颂柏的声音。 “原来你在这里。” 第21章 我从挡住我身形的衣物中抬头,透过玻璃门,看到孟颂柏的脸。 他站在外面低头看我,虽然脸上带笑,却因为投射下来的阴影,让我生出恐惧。 孟颂柏拉开玻璃门,朝我伸手。 我硬着头皮把手搭过去,被他猛地一拉,撞入他怀中。 他顺势抱住我,我的恐惧也随即消散。 他很用力,像要把我抱进他的身体里。 我感受到了他的依恋。 他的每一声心跳,都像是一下一下刺向我的刀子。 “怎么躲在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困倦,听起来软软的,我只觉得心好疼。 我装作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推开他。 躲开他的视线才说:“整理的时候在里面不小心睡着了。” 我脸上还有靠在衣物上发红的痕迹,他没办法不信。 我往外走,特意把他带离房间。 看着卧室的床,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我以为你没有这里的钥匙。” 我若无其事地给他倒水,平静说道。 他笑着靠近我,被我用一杯水挡开。 孟颂柏说:“看来你不欢迎我。” “我只是被你吓到。” 我没承认,却说的真话。 刚才我差点以为是监视我的人,要来抹除我的痕迹。 就像抹除之前那些人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是死了,但我还是本能的害怕。 就连知道对方是孟颂柏,我还是忍不住的恐惧。 但好在,他只是拥抱了我。 孟颂柏摊手,略显无奈:“我以为我突然来看你,会是一个惊喜。” 更多的应该是惊吓。 因为他来之前,完全没有和我说。 我没说话,表情也淡淡的。 他以为我是在和他生气,很快又走过来,不顾我的推搡将我圈在他怀中。 “前段时间我实在是有点忙,从现在开始,我可以每天都陪你,直到你消气为止。” 我突然警觉起来。 孟颂柏要留宿! 我竟然也找不到理由赶他走。 毕竟这房子,是他的。 只是自从家里多了这尊大佛,我做什么都觉得十分不畅快。 我明明可以躲进房间,但又怕孟颂柏觉得我是在散发什么信号。 虽然我和孟颂柏夫妻一场,坦诚相见过无数次。 但我现在用着钟遇乔的身体,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用别人的身体和孟颂柏欢好。 我一整天都十分紧绷,晚上见他轻车熟路的回到房间洗漱,换上睡衣,我还是忍不住瞪大眼睛。 “以为把我的东西都藏起来,我就没辙了?” 他语气宠溺,完全把我做的事情当成情趣。 他以为我会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他很久没来看我。 而事实是,这里和被烧毁的家一模一样,就连他的东西,也是我们婚后那时的样子。 所以我在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把他的东西都收拾到了小黑屋。 眼不见为净。 但今天还是被他找了出来。 我没嘴硬,他也很快催促我。 我在浴室一再磨蹭,最后浑身僵硬地走了出去。 孟颂柏一直在床的另一边躺下,而我走向大床的每一步,都更想要转身打开房门逃出去。 可当我刚有这样的想法时,孟颂柏突然就看向我。 为了扮演好钟遇乔,我好像别无选择。 我现在是孟颂柏的情人。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我好不容易掀开被子躺上床,马上就把自己好好的裹了起来。 孟颂柏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凑过来在我额上亲了一下,就躺下准备睡觉。 但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额头吻,也还是让我心碎一地。 我一想到他也曾这样对待曾经的情人,心间的痛意就会层层激荡,汹涌得像是要把我淹没。 我侧头看向他,眼神复杂。 第22章 孟颂柏闭着眼,却还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 “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呵。 我忍不住冷笑,在被子里翻身,背对着他。 以前我只是知道孟颂柏有情人,那些被刊上报纸的内容,到底也只是在外的状况。 在靳思语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孟颂柏在面对他的情人时是什么样子。 可现在,我真的以情人的身份感受到了不同的孟颂柏。 而更让我觉得痛心不止的,是我直到今天,也没有看到孟颂柏半点怀念我的样子。 我好像也和那99个人一样,从孟颂柏的世界消失,蒸发了。 他连记忆都没有留给我。 他甚至没有为我伤心过。 黑暗中,我的眼泪变得莹亮。 孟颂柏就在我身侧,我却还是睡不着。 或许是因为,在很久之前,我就只剩一个人入睡,而现在身边有了人,反而却不习惯了。 我一直睁着眼到后半夜,已经睡熟的孟颂柏突然开始梦呓。 起初模糊的低语,但在我凑近听得更真切之后,却发现他是在说。 “棠昭,我一定要救你。” 我看着他紧蹙的眉心,和不停颤动眼皮,一时怔愣住。 他说他要救我。 我想起沉海那天,他确实来救我了。 但在那之前,他先把靳思语带去了公司年会。 在我死心之后,他又给我希望。 可我那时,已经没有力气再相信他了。 原来他还是会想我。 只是在梦里的时候。 我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入睡,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了温度。 我其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