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楚楚可怜,却远比不上真情实感的难受与害怕,她哭喊道:“你别不要我……我真的不敢了,寻哥哥……” 墨寻眼神闪烁之间,幽深如寒潭般的眸底,仿佛翻涌着无数丝情,繁复细微,让人难窥毫发。 最终只带着人走出地牢,看向牢门前的副指挥,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副指挥道:“辰时已过,墨将军可以带人回去了。” “辰时已过……”墨寻低低喃了一声,看向副指挥,“多谢。” 随即不带停留的走了出去。 七皇子府。 空气都仿佛静止了,萧憬榕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可以试试。” 孟熙道:“你可以试试。” 萧憬榕猛的一合扇子,刚要动手,却只觉脖颈间一凉,千年玄铁不知何时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间,孟熙已近在眼前。 她双眸寒光乍现,眼底似有若无的翻涌出猩红的杀气。 手中的匕首,随着萧憬榕的呼吸,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萧憬榕只觉连呼吸都静止了,冷汗瞬间滑了下来,他看向邢泽帆:“你在做什么?” 邢泽帆淡淡道:“你的条件只是将她带过来,我并不负责为你制服她。” 萧憬榕看着他事不关己的模样,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咬牙看向孟熙:“你敢动我?” 孟熙道:“意图谋反,死有余辜。” 萧憬榕道:“我死之后你又有谁能证明我谋反?届时死无对证,杀死皇子的罪名你可能担当的起?” 孟熙沉默,状似犹豫了片刻,门外却骤然响起了脚步声。 萧憬榕眼中蓦然一喜:“我的人马到了,你若是不想……” 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外的管家大声喊道。 “不好了,墨将军带了一队兵马,将皇府围了!” 第28章 “墨寻?”萧憬榕大惊,“他怎么会来?” 他顿了片刻,不可置信的看向孟熙:“是你,你和他不是已经……” 孟熙收起匕首,冷冷嗤笑:“为国为民,又岂是儿女私情能左右?七皇子殿下,格局未免小了些。” 昨日遣人去让墨寻接回莫晓凝时,便猜到会有意外,于是便让下属带了口信。 辰时未回,宫中必乱,七皇子意欲谋反。 萧憬榕脸色铁青:“你可真是,好样的。” 孟熙冷冷道:“七皇子的话,还是留到圣上面前再说吧。” 她目光微侧,看向邢泽帆。 犹如深井一般的眼睛里,又透露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厂督大人,请吧。” 邢泽帆冷冷回望,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底看清不可遏制的炽热焰火。 随着脚步声渐近,邢泽帆冷冷侧开眼神,往门外走去。 武英殿。 皇帝坐于高堂之上,扫过殿内跪着的几人,眼神冷冽而锋利。 “孟卿的意思是,七皇子勾结厂督意欲谋反?” “正是。”孟熙说道,“乃臣与墨将军亲眼所见。” “是吗?”皇帝看向墨寻。 墨寻道:“是。” 皇帝眼神陡然凌厉起来,猛地起身,一拍桌子,看着萧憬榕厉声呵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仅凭孟指挥使与墨将军之词,就能定罪吗?”萧憬榕捏紧了扇子,强装镇静道,“孟指挥使与厂督不合之事众所周知,只怕孟指挥使这次便是与墨将军联合,接父皇之手杀儿臣与厂督于后快,也犹未可知。” 孟熙道:“锡县马场驻军五千,就在皇城向西几里,皇上可亲去查看。” 皇帝眼神一暗:“皇城周围驻军,你的胆子未免太大。” “这……”萧憬榕额角冒出点点冷汗,强装镇定道,“儿臣不知。” “不知?”皇帝眼中闪烁着汹涌的怒火,“依朕看,恐怕是不敢说吧。” 萧憬榕脸色此刻已堪称惨白,皇帝怒不可遏,立即便要下旨。 邢泽帆却突然冷冷出声:“皇上明鉴,此事恐有误会。” 皇帝冷哼一声:“邢卿莫不是以为朕忘了你?你的罪名之大,等处置完这个逆子,自会处置你!” 邢泽帆道:“臣只怕皇上被一面之词蒙骗了,七皇子殿下确实修建马场,却并未驻军。” 皇帝眼神一顿,邢泽帆继续说道:“三年前七皇子与臣商议修建马场一事,是为了之后将封地归还圣上,以便圣上日后驻军,护皇城安全。” 他看向孟熙,眼中尽是阴冷:“只是孟指挥使未曾查清,所以误会了。” 孟熙眉间一跳:“是真是假,一查便知,请皇上派人立即去锡县查明。” 皇帝目光掠过台下众人:“来人,去查。” 锡县距皇城不过三里地,快马加鞭来回不过一个时辰。 只是这一个时辰,于殿中心怀各异之人,便是度日如年。 一个时辰后,密探匆匆赶回,跪于殿前。 皇帝问道:“如何?” 暗探笃定答道:“回皇上,锡县确实修建了马场,只是……” 他沉默了一瞬,继续说道:“属下并未在锡县发现任何驻军的痕迹。” 第29章 这一声便如同重磅炸药一般,在殿中炸开。 顿时各人脸色都变了。 萧憬榕微微惊诧了一瞬,方才紧张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万分委屈。 “总算还了儿臣清白。” 孟熙亦是一惊,下意识便看向了一旁毫无波澜的邢泽帆,心中自然明白这人早已将兵马转移,比她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不由暗暗咬牙。 而墨寻则是低着头,看不清任何神情,不知在思索什么。 这个答案亦是出乎皇帝意料,他静默了一瞬,冷冷看向孟熙:“孟卿有何可说?” 孟熙从邢泽帆身上收回目光,只见紧了又紧:“兴许是臣……看错了。” “看错?”萧憬榕立即打断她,“一句看错便能诬陷皇,若方才没查清,本皇子现在只已经身处牢狱了。” 他与孟熙经过今日之事必然是不死不休了,若是再让孟熙站起来,恐怕她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他。 虽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他如今顺势,必然是要陈胜追击,将孟熙掰倒。 孟熙冷冷看向他:“那不知七皇子的想法?” 萧憬榕道:“自是撤职,压入大牢,以待发落!” 他看向皇帝,深深的叩首道:“还望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帝静默了一瞬,看向邢泽帆:“东厂管理宫中律法,邢卿以为该当如何?” 邢泽帆冷冷垂着眸,他的声音冷冽,语气平静,没有半分感情。 “臣以为,七皇子所言极是。” 萧憬榕唇角立即扬了起来,还未高兴完,便又听邢泽帆说道:“不过,七皇子擅自修建马场,亦违抗圣命,应当收回锡县,再做打算。” 他一愣,不解的看向邢泽帆,却只见一双冰冷的透不过任何光亮的眼睛正看着他。 还未反应过来,皇帝便已经下了令:“墨寻、孟熙诬陷皇子,褫夺身份暂压入地牢,听候发落。” “七皇子,擅自修建马场,枉顾圣命,从今日起禁足三日,锡县收回皇城!” 萧憬榕面色一急,还欲说话,皇帝却冷冷打断:“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萧憬榕喉中一哽:“是。” 他俯身叩首,目送皇帝背影离开,随即看向被侍卫带走的孟熙与墨寻,冷声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滋味如何?” 孟熙脚步一顿,头也未回:“失去了锡县的你,又能如何?” 只一句,就将萧憬榕的话尽数哽在喉中。 他愤愤的看着孟熙的背影,明明赢了,却并未有任何快意。 出了宫门,他不满的看向邢泽帆:“为何要让父皇收回锡县?” 他经营了三年,付出无数心血才铸成的马场,一句话便被回收了。 邢泽帆道:“皇上已经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