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舒雨点了点头。 史密斯见状,更加高兴:“你跟我来。” 他领着韦舒雨去了办公室,亲自面试。 半小时后,韦舒雨顺利通过面试。 从广播站出来后,她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搭上电车原路返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谢怀臻居然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她回来。 韦舒雨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抢在谢怀臻之前开口:“离婚报告打了吗?” 谢怀臻要说的话堵在喉间,最后只说了句:“不要再提这件事,我不会同意。” 韦舒雨有些不解。 谢怀臻分明不爱自己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心中这么想,她也问了出来:“为什么?” “你父母当年把你交给我,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 谢怀臻的话让韦舒雨一愣,也觉得讽刺。 她刚刚还想着会不会是谢怀臻对她还有感情,可原来只是因为对她父母的承诺! 怒气上涌,韦舒雨不想再看见他:“我现在不需要你照顾了。” 她想要关上门,却被谢怀臻制住。 谢怀臻垂眸看她:“如果你是因为何云静偷拿药的事才这样,我可以解释。” “她一直留在村中照顾我娘,我欠她太多。” 听着谢怀臻的话,韦舒雨只觉得更荒唐。 她想到上辈子被何云静气到心脏病发身死的自己,再也压不住情绪:“你觉得亏欠了她,所以想要弥补?“ “那你知不知道,你弥补的代价是我的命!” 第7章 谢怀臻愣住了。 韦舒雨不想多说,一把推开他,“砰”地关上了门。 背靠着门板,她感觉心头像是塞着一把石子,上不去下不来,无法纾解。 韦舒雨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全是上辈子离婚后的那些痛苦经历。 她不知道谢怀臻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第二天早上出门时,屋外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韦舒雨看着空旷的街道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今天是她第一天到广播站上岗。 可到了后,却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 韦舒雨正觉得奇怪,便听见有人道:“要不是我昨天去了一趟城东,还不知道新来的韦舒雨是个成分不好的呢!” “就是啊,从城东特意跑到我们城西工作,原来是在那边待不下去了!” 韦舒雨没想到在这儿也有人嚼舌根。 她上前一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就听一道声音响起:“你这样的人,应该滚出去!” 与此同时,不知道从哪飞出来一本书,重重砸在了韦舒雨头上。 一股温热顺着额头淌到脸颊,韦舒雨忍着刺痛抬手去摸,一片鲜红!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周围的人面上都是一片慌张。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响起一声略显蹩脚的中文,下一秒史密斯走过来。 看见韦舒雨的模样,他惊呼一声:“宋小姐?” 他连忙将韦舒雨带去包扎。 等伤口处理完,史密斯也了解了情况:“这件事我会处理,袭击宋小姐的人我也会找出来。” 韦舒雨有些讶异,她以为史密斯会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直接让她走人。 “史密斯先生,谢谢您。” 不知是不是因为史密斯的警告,等韦舒雨再回到工作岗位后,那些针对她的声音已经不见了。 顺利完成一天的工作后,韦舒雨出了广播站,却在门口看见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是谢怀臻。 韦舒雨步子一顿,刚想走另一条路避开。 谢怀臻却已经走了过来,看到她头上的纱布时,他皱了皱眉:“怎么弄的?” 韦舒雨没有回答,反而问:“有空办离婚了?” 谢怀臻面色一沉:“我说了,我不会和你离婚。” “既然不是离婚,那我就先走了。” 韦舒雨不想跟他再有其他牵扯。 见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谢怀臻心底涌上些烦闷。 他拉住韦舒雨:“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即将执行外派任务,归期不定。” “这段时间你正好也冷静冷静,再决定……离不离婚。” 韦舒雨看着说这些话的男人,有些发怔。 两世以来,这是谢怀臻第一次主动向自己报备。 韦舒雨原本坚定要离的心,有了些许的动容。 他变了,那他们的感情是不是也会有转机? 要赌一把吗? 韦舒雨有些犹豫。 谢怀臻将她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选择给她时间:“我要归队了,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 韦舒雨看着他的背影,也敛起情绪往家走。 路过报亭时,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地名——江镇。 而下面的新闻,更是让她呼吸急促。 【江镇近日连夜大雨,有暴洪风险,相关部门称将派遣部队前去做抗洪准备。】 韦舒雨心头一颤,她的外祖母和哥哥就在江镇! 她也终于想起来,上一世就是这场大雨导致江镇发生洪灾,夺走了他们的生命……而洪灾发生的时间,就是明天! 那谢怀臻刚刚说的任务……是抗洪?! 想到这,韦舒雨丢下报纸,连忙赶去了军区。 军区前有车队整装待发,韦舒雨见状松了口气,只要跟着部队过去,她就来得及。 然而她刚要上前,就被一个士兵拦下:“军区重地,闲人jsg免入。” 眼看着车队要出发,韦舒雨只能借用谢怀臻的关系:“我是韦舒雨,谢怀臻的家属,想要申请随军。” 士兵皱了皱眉,翻看着手中的表格,最后疑惑道:“沈团长随军的家属早就定下来了,不是叫何云静吗?” 第8章 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韦舒雨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 错愕间,她隔着铁栏门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的她顾不上那些情爱纠葛,一心只想去江镇。 “谢怀臻!”韦舒雨大声喊着。 似是听见了她的声音,谢怀臻回过头来。 他顿了一瞬后,抬脚往这边走。 韦舒雨仿佛又看见了希望。 可就在这时,何云静出现了。 她小跑到谢怀臻身边,对他说了什么,隔得太远,韦舒雨听不清。 只看见谢怀臻看了自己一眼,就转身上了车。 韦舒雨心中一个咯噔,试图叫住他:“谢怀臻,我必须去江镇!让我随军……” 可不管她怎样呼喊,谢怀臻连头也没回。 卡车启动的轰鸣声中,何云静得意的走过来:“你想随军?可晋山哥早就把名额给了我,如今我就是不想去了,也轮不到你。” 看着已经远去的车队,韦舒雨顾不上何云静转身拔腿向火车站跑。 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去江镇! 到了售票处,韦舒雨喘着粗气道:“买一张今天去江镇的车票!” “不好意思,今天去江镇的票已经售空了。” 听着售票员的话,韦舒雨的心彻底沉进了谷底,眼里尽是溢出来的无助。 她拉住过往的路人,问他们是否有去江镇的票,求他们将票让给自己,可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 就在快要绝望时,一个男人走到售票处道:“我想要退掉这张去江镇的票。” 韦舒雨猛地抬起头,几步跑了过去。 ……1 握着好不容易买来的车票,韦舒雨在车站等待了两个小时,终于踏上了去江镇的火车。 火车开了一夜,而韦舒雨也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她下了车,抓紧时间向外祖母家赶去。 因为大雨,路上已经没有愿意拉客的车,韦舒雨只能靠自己的双脚。 冰凉的雨水重重拍打在身上,一瞬就将她淋了个透。 冷意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