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这个亲妈都是这个态度,就是没有品德。” 这时,闻讯而来的医生已经冲入病房。 童辛月没心思去管童母,只愣愣望着病房内。 纠察人员见状,也按兵不动。 可没一会儿,里面的医生却遗憾摇头:“首长忽然脑溢血,血管都破裂,已经无力回天……” 战津北赶来,正好听见这话。 高大的身影踉跄一步,他下一眼看向的,就是门口失了魂的童辛月。 这时,童母忽得大喊:“津北,你也听到了吧,战首长好好的怎么会突发脑溢血,我们来时,就童辛月在房间,一定是她说了什么气话,气得他忽发脑溢血!” “童辛月一定是记恨你上次在火场救了俏儿没救她,故意使坏害人!” “战首长是咱们北城军区的顶梁柱,你们要把童辛月这个祸害抓起来,她真是该死啊!” 可战津北忍着情绪,一直没有动作。 童辛月却腾的一下转过身,失去理智般推向童母:“你才该死!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帮凶——” “童辛月,住手!” 纠查人员和战津北纷纷上前阻止。 战津北抱着人,童辛月还在挣扎,死死盯着童母。 “该死的是童俏儿!你这么急着给我定罪,是不是生怕你的好女儿被抓走?”1 童母却丝毫不慌,还拱火:“白眼狼,你就见不得你妹妹好!你妹妹在文工团跳舞呢,她哪里能跑来首长这?” 童辛月却只含泪扯住战津北,哭得无法自抑。 “去抓童俏儿,她害死了爷爷!我来的时候,见到她慌张跑出病房,你可以查走廊监控,她一定来了!是她害人!” “你放开我!去抓她啊!” “童辛月!” 战津北忽得高喝,他红着眼抱着人,双手用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大力。 “我知道你着急,床上躺着的是我的亲爷爷!我的爷爷没了,我比任何人都难过!” 男人神色压抑又隐忍,声音慢慢冷静。 “但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冷静!” “先不说你妹妹有没有责任,就她那个胆小的性子,她进了纠察所能说什么?你暂时进纠查所,我相信你不会害爷爷……” “啪嗒,啪嗒” 童辛月忽得停下挣扎,就这样直直看着他,眼泪滴滴砸下。 “战津北,这是相信不相信的区别吗?童俏儿胆小就可以逃避责任,我就活该别抓起来盘问?”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战津北的目光笃定,松开她低声辩解:“我不会让你有事。” 童辛月却冷嘲一笑,她没害人,本来就没事,他的保证跟废话有什么区别? 她痛心的,不过是他此刻想都没想就偏向童俏儿的态度罢了。 “战津北,冷静……不是冷血。” 说完,她主动朝纠察人员走去,任由他们戴上镣铐,把她带去纠察所。 坏事传千里。 一路上,被无数人审视,怀疑,甚至唾骂。 她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屈辱,一个小时后,才抵达纠察所,被关进看守室审讯。 “童辛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害战首长。” 她拿出口袋里的功勋牌,递了过去:“这是战爷爷亲手给我的,你们能看在它的份上,去查一查走廊的监控吗?” “我从护士站回到病房,战爷爷已经出事了。” 问话员见了功勋牌,态度瞬间变了:“明白了,童同志,我们会尽快查清事情原由。” 见功勋牌,如见首长本人。 全军的人都知道,功勋牌的主人不会轻易给出它,一旦给出,那必然是无条件信赖。 这样的人,不可能害战首长。 很快,童辛月被带到另一间明亮的休息室,没有人审讯,他们还为她准备了茶和水果压惊。 她没胃口吃东西,煎熬等待着。 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从天晴等到了乌云密布。 这一等,就是三天。 期间,战津北一直没有来。 三天后的下午,童辛月被告知:“童同志,我们和护士站的人核对了时间,战首长发病时,你还在护士站,确实无辜。” “但病房外的监控恰好坏了,所以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其他人进入了病房。” 所以,她承受了一场无妄之灾,童俏儿还躲过了一劫? 太可笑了。 “轰隆——” 童辛月走出纠察所,外面正好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冰凉的雨水砸在她身上,瞬间湿透了衣服。 她漫无目的朝前走,忽得头顶上的雨一停,抬头一看,只见战津北撑着一把黑伞,像是没事人那样温柔说话。 “我来接你回家。” “滚!” “啪”的一下,战津北的手被砸的通红。 他眼中闪过受伤,可接着童辛月又猛地推开他—— “战津北,你怎么好意思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你凭什么还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你此刻温柔的嘴脸也同样去哄了童俏儿,我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一句接一句,她的脸上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战津北终于绷不住,他站在原地没再上前,只沉闷问:“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童辛月却用从未有过的坚定,决绝道:“你能不能看在战爷爷的份上,看在我曾经爱你的份上,放过我?” “算我求你了,会我一条活路吧……” 战津北眸光一沉,那握紧伞柄的手,骨节因为大力而发白。 半响,才传出他隐忍的一句—— “好。” 第9章 战津北松了口,童辛月终于放下心。 她回到家洗漱后,沾床就昏睡过去。 梦里,她一会儿跌落冰窟,一会儿坠落火山。 她紧紧捏着手中的功勋牌,咬牙撑着,恍惚间,好像又听到了战爷爷在说话—— “辛月,坚持下去,你是个好孩子,爷爷一直为你骄傲,我相信你一定能克服困难,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辛月?醒醒!” 童辛月忽得被叫醒,才发现没有战爷爷,她依旧在家属院。 映入眼帘是战津北紧张的脸:“快把药吃了,你昨晚烧了一夜。” 男人的手递过来,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躺着两片白色药片。 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童辛月垂下眼,她不傻。 有些温柔是裹着蜜的砒霜。 有些错,犯过一次就够了。 她撇开眼,没接过男人的东西,只问:“几点了。” 战津北眸光暗了暗,把药放在桌上:“九点了,我去给你热饭,你把药吃了。”1 “不用麻烦了,去民政局吧,我们昨天说好了的。” 童辛月掀开毛毯下床,既然决定要分开,就没必优柔寡断,藕断丝连。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离婚的事,不能再拖了。 见她坚持,战津北也没再多话。 一个小时后,两人办好了离婚手续。 童辛月和战津北一前一后走出民政局。 她一抬眼,就看见了门口一脸喜色的童母和童俏儿。 她们像是没有见到她,越过她径直走向战津北:“津北啊,今天是个好日子,妈特地在家做了菜,你跟我回去吃个饭,感谢你这阵子对俏儿的照顾。” 话语入耳,童辛月只觉得嘲讽无比。 童母这迫切的嘴脸,就差没把童俏儿往战津北床上送了。 不过,这些已经和她无关。 她捏紧手中的功勋章,一路快步朝前走。 脑海又浮现战爷爷的话—— 【这是我的功勋牌,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很有射击天分,拿着这个去任何一个军区求职,他们都会接纳你。】 她重生,第一时间要离婚,就是不想和是上辈子的人,事扯上关系。 战爷爷留给她的功勋章,冥冥之中,真的成了她的后路。 可如果待在北城军区,她避免不开战津北,也避不开童俏儿。 离开这里,她或许才能真的重新开始。 念头一起,她折身准备去找军区政委,办理转军区的手续。 等办完手续,她就去战爷爷墓地告别。 这辈子,她会走上不一样的路。 她一定不会辜负战爷爷对她的看重,她要成为最优秀的军人,让所有人知道,战爷爷他老人家没看错人! 一切似乎朝好的方向发展。 重生以来,童辛月第一次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被挪开。 她抬头望了望,艳阳高照。 路过人群来往的大桥边,她刚放松心情,却忽然听到尖叫—— “啊!有人发疯杀人了!” “快逃啊!” 她侧头一看,却见一个浑身泥垢的人,举着炸药包径直冲这边奔来! 第10章 另一边。 战津北拒绝了童母邀约,抬头一看,童辛月早就不见了。 “辛月呢?” 童母没好气骂:“那死丫头早就走了!” 童俏儿眼眸一转,忙上眼药:“我看到姐姐往北面走了,她看着好像还生气,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