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桃花眼里有姜雅读不懂的情绪。

心跳漏了一拍，她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拎着行李快步往外走，从他身边擦过。

错身的那一刻，姜雅ᴊsɢ的心跳都到嗓子眼了。

有些情绪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的，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

她总算是走出了酒店，约好的网约车正好停在她面前。

她快速地拉开车门坐上去，然后关上车门，让司机赶紧走。

这会儿真的很怕程沛琛会追上来。

车子开动了，姜雅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不想见他，一点也不想。

一见到他就想到自己那天的傻样。

在同一个人身上傻一次就可以了，偏偏她在他那里，当了一次又一次的傻子。

差不多就可以了。

姜雅这般想着。

上了飞机，她买的是商务舱，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刚坐下，就有人来了。

不经意地抬眸，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还是在期待什么，看到入座的女人，她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半小时的飞机准点降落，姜雅给韩唯发信息报平安。

下了飞机，还没有走到出口，她的手腕就被抓住。

她吓得赶紧回头。

程沛琛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都是红的。

他说：“我们聊聊。”

……

机场的咖啡厅。

姜雅点了一杯黑咖啡，没加糖。

她自知程沛琛回来了，肯定是躲不掉要好好见一次的。

既然躲不掉，那就看他能说什么。

程沛琛一直看着她，她的眼睛除了刚开始那一下，就没有再看过他。

她冷漠，淡然，就像是见一个陌生人那般，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情感。

他以为至少她会激动，哪怕是质问也好。

可是没有。

“那天，我是要跟你去领证的。”程沛琛低哑的嗓音传进了姜雅的耳朵里。

姜雅的后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凉意袭上来，她心尖都是凉的。

说再多都抵不过事实的发生。

她当初有多么的激动，期待，现在还能想得起来。

可惜，他的举动如同一盆冷冰冰的水，彻底浇掉她的那些欢喜之色。

而她的那些欢喜，想起来十分的可笑。

“我记得当时工作人员跟我说了一句，他以为我是去离婚的。他说，人既然没来，那就是不想离。”

姜雅的声音很轻，她也没有想到跟他坐下来聊这件事，能够如此的平静。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质问，之前想象中说见到他一定要打他两个耳光，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现在，都没有。

她比想象中的要更加的坚强。

“我当时就举一反三，那你不来，是不是就不想结婚？”姜雅淡淡地凝视着他，“是我不好，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强迫你。其实打心底里，你就没有想过跟我结婚。不管是我，还是别人。”

程沛琛紧蹙着眉头凝视着她，薄唇紧抿，喉结微微动了动，在极力的隐忍着。

“是我错，是我想要的太多。是我……”姜雅眼里闪过一抹自嘲，“不够重要。”

她说完后，看了眼时间，“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以后，能不见就不见吧。”

“你不听听我的解释？”程沛琛开口，喉咙都是干哑的疼。

姜雅不是很想听他解释，因为再多的解释在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如果当时，他就跟她解释，或许她没有这么难受。

“好，你解释。”姜雅也坐住了。

既然他想说，那就让他说。

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也让她心里有个谱。

第195章 有些傻事，做一次就够了

姜雅安安静静地坐等他的解释。

毕竟，杀人也得有个理由。

程沛琛喝了一口咖啡，姜雅的不吵不闹反而让他更加的没底。

“我有病。”程沛琛说。

姜雅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嗯，我知道。”

程沛琛微怔，抬眸看她，“你怎么知道？”

“你那么排斥结婚，又经常听到你跟那位罗医生通话。我想，应该是有病吧。”姜雅很淡定地叙事。

程沛琛咽着喉咙。

姜雅静静地凝视着他，“既然那么勉强，就不应该答应我。这是给我希望，也是在把你自己丢在火里煎熬。不过，我得谢谢你，在没有领证前就丢下了我，不至于让我太难堪。”

“现在我知道了，所以也不会再强迫你。”姜雅语气很轻，轻到有些缥缈，让人抓不住她的情绪，“还有话说吗？”

“我想跟你结婚。”程沛琛嗓音沙哑，“我没想逃的。那天晚上，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去找罗医生了。”

“嗯。”姜雅应声，算是在回应他，她知道了。

程沛琛深呼吸，“我希望我能够以最好的状态来面对你，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所以……”

姜雅漂亮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他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怕我担心，所以玩消失。电话关机，没有只字片语。这都多久了？现在才解释，你说，我是应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吗？”

姜雅笑了。

这一笑，让程沛琛慌了神。

“我知道你解释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是希望我原谅你。”姜雅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我原谅你了。”

程沛琛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喜悦，“你真的原谅我了？”

“当然，原谅你了。”姜雅看到他眼里的喜悦了，也知道他在欢喜什么，不过，她不想再傻了。

“可是我们，没有可能了。”

姜雅的话让程沛琛眼里的喜悦瞬间破灭。

“为什么？”

“这三个字，你都不应该问出来的。”姜雅冲他浅浅一笑，眼眶是酸涩的，“不要再为难我，也不要为难你。”

程沛琛缓缓握紧了拳头。

姜雅看了眼时间，“以后，也不要再去打扰我父母了。他们年纪大了，脸皮也薄了。你要不出现，或许那些邻居可能就会把这事给忘记了，他们也能当作没有发生过。你要是再出现，只是让别的邻居在闲时有更多说我们的话题。”

“就算我现在要去跟你登记结婚，你也不愿意了吗？”程沛琛有些急促。

“不愿意了。”姜雅语气果断，眼神坚定，“有些傻事，做一次就够了。”

程沛琛慌了。

姜雅站起来，“各自安好吧。”连再见也没有说，她就走出了咖啡厅。

程沛琛没有追出去，他就看着姜雅的背影。

从她转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是彻底的失望了。

“放弃了？”明漾从外面走进来，看他的眼神有些心疼，站在他后面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跟她说清楚了吗？”

程沛琛摸着手背上那个牙印，他不甘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继续强迫她？

伤了她还想让她跟他在一起？

程沛琛都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姐，我这里痛。”程沛琛指着自己的胸口，眼眶通红。

明漾看着他一个大男人跟小时候一样对她哭着说疼的样子，都不忍住心疼他。

她问：“要不要抱？”

“让我靠一下。”

程沛琛说完，明漾便坐到了他身边，然后侧过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

姜雅回家一趟，给爸妈买了衣服，让他们试穿。

一开始谁都没有提程沛琛，是后来一家人在客厅择菜的时候，江母才说了一句，“那个程沛琛去找你没？”

“找了。”姜雅没有撒谎，“回来的时候在机场聊了几句。”

江母蹙眉，“怎么还聊上了？”

“嗯。总不能一直躲着。”

“他说什么了？”

“就解释了一下，说他是生病了，所以才没如约。”

江母一听这话就生气，“生什么病连个电话都不打？这都多久了，他才想起来解释？你原谅他了？”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人家解释，那就听呗。”姜雅满不在乎，“反正，就是耽误一点时间而已。”

“他生的什么病？”江父突然问。

姜雅摇头，“他没说，不过应该是心理方面的疾病吧。”

江父想了想，“那应该挺严重的。”

“死不了就不严重。”江母没好气。

“别这么说。”江父是对程沛琛有些失望，但想着也是情有可原。

江母看着姜雅，“总之，这人不管有多好，我都不允许你再跟他有什么来往了。”

“妈，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她要是再傻着跟他纠缠，那有病的是她。

……

8月，外面的树上全是知了在狂叫，太阳大得把路面都烤出了热浪。

姜雅没事就在家里陪江父下下棋，和江母一起包饺子，包抄手。有时候乌芸会跑来家里蹭饭，日子过得倒也舒适。

这天，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姜雅一直以为明漾可能离开了，没想到她还在。

人到了家门口，也不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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