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皇帝勃然大怒,将他唤停。
余以宸擦着唇角的血,低声说道:“陛下,我想再见她最后一眼。” “你若敢走,我就敢杀了她!”皇帝怒喝。 这句话让余以宸身体猛然一震,看向皇帝的眼里一片猩红:“你敢!” 看余以宸的样子,皇帝将桌子拍的作响,面上被气的涨红:“你还想弑父不成!” 他不能给姜婧琪留下这种危险,他转身跪下,语气诚恳:“臣不敢,求陛下放她一条生路,她什么都不知道。” 话毕,气血上涌,又吐出一口污血。 皇帝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也不让他起身。 血一口口从喉间涌出,可余以宸依旧完好的跪在地上,没有一丝将死之人的姿态。 这时,他才发现不对劲,将目光投向皇帝。 皇帝此时面色并不算太好看,起身向后殿走去,淡漠的说了句:“整理好了来找朕。” 见皇帝离开,张德全才将跪在地上的余以宸扶起,忙道:“陛下知你身体不好,特意为你准备的药酒,可清你身上部分毒性。” 余以宸的拳头握紧,对张德全说:“替我谢过陛下。” 张德全惶恐的摇摇头:“此事杂家可不敢代劳,待会将军自己去说才好。” 余以宸应了声,又找了地方将身上清理干净才重新回到养心殿内。 张德全通传一声后,便将余以宸迎了进去。 “坐吧。”皇帝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余以宸。 皇帝指着棋盘,说道:“今日不分君臣,不分父子,你尽管露出真本事。” 两人各自布局,用心盘算。 就这样,你攻我守,你进我退,黑白双方杀得难分难解。 在下棋之前,皇帝虽然命令余以宸不要谦让,要拿出真本事,但是,余以宸还是不声不响地故意漏出破绽,让皇帝吃掉了自己的两个棋子。 “看来这局,朕要赢了。”皇帝说道。 余以宸应声道:“陛下棋艺过人。” 皇帝冷哼一声,他哪里不知余以宸在让棋。 余以宸这态度让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一字落下,定了局势,他也不再动手。 叫张德全上了几壶酒,对余以宸说道:“咱们父子也很久没有聊过了,今日个好好聊聊。” 余以宸想起还在密道里的姜婧琪有些焦急,但也不好拒绝。 皇帝问道:“可有怨朕。” “臣不敢。”余以宸答道。 “不敢,那便是怨的。”皇帝点了点头,也没表现得多气恼。 他继续说道:“朕虽然贵为天子,但在当了皇帝之后,我没有一天安稳的睡过觉。吾儿可想替我做着皇帝。” 余以宸将酒杯里的酒饮进,才道:“臣愚昧,只想打仗为陛下守好这江山。” 皇帝说道:“现下天下太平,也多亏你啊。” “人生这么短,就像白驹过隙,若是可以,及时行乐,家中多置办一些歌妓舞伶,日夜饮酒作乐颐养天年,也是快哉。”他将酒杯满上,看着余以宸。 “陛下说的对,臣也正好有一事相求。”余以宸行了个礼,表情郑重。 “吾儿直说便是,何必行此大礼。”话说这般说,皇帝丝毫没有将他扶起的意思。 余以宸道:“之前婚约给陛下添了麻烦,臣想卸了兵权以此谢罪。” “臣知陛下宽厚,想成全美事一桩,可臣另有所爱,无法承接陛下好意。” 皇帝也不问兵权之事,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既有所爱,为何当时不明说,朕也许便不会赐下这段婚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