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在帝王手上,因而苗疆才会成为皇帝的狗。不过都是贪生怕死之辈,阮云汐,你又有什么好高傲的呢?” 阿柔自始至终没再抬头,或许是在刻意躲避阮云汐。 阮云汐红着眼,她难以相信最亲近之人居然背叛了自己:“阿柔,你告诉我是不是景王逼迫你。” 阿柔眼神忽而阴冷,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朝着阮云汐的方向移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将银簪狠狠扎入了阮云汐的胸口。 很快血液染红了女人的轻纱,阮云汐捂着胸口,嘴巴张合着,往后退去。 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簪子,又看着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女孩,满嘴怨恨的话也无法说出。 最终她说:“阿柔,我早早为你备下了嫁妆,便是希望你能寻一心仪之人。可我没想到,你要的嫁妆,我给不起。” 阿柔要的是母仪天下,要的是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她的嫁妆该是日月山河,该是汪洋大海。 景王将阿柔搂到怀里,嘴上还不忘嘲讽阮云汐:“真是姐妹情深啊,可她偏偏从始至终都不是你的阿柔,而是我手中的利剑,未来也会是我的皇后。” 阮云汐终是承受不住,感觉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 模模糊糊中好像看到一身赤衣的男子将她抱起。 阮云汐立马便将他认了出来,因为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 第31章 阮云汐再次醒来时,是在盛京外的一处乡野之地。 微弱的烛光在男人的脸上流连着,阮云汐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瞧一个男子的脸。 他真的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四处隐忍才能存活的废物王爷了。 岑亦瀚见到阮云汐醒了,赶紧端过去一碗药。 只是神情冷漠得有些可怕:“赶紧喝了。” 阮云汐接过药:“为什么要救我。” 岑亦瀚俯下身来,那双深黑的眼眸似乎要将阮云汐看穿。 他说:“我救你当然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阮云汐没再说话,害他沦落废物王爷的就是她。 她又怎么能奢求岑亦瀚既往不咎,和以前一样以最笨拙的方式向她表达他的爱意呢。 阮云汐闭着眼,强忍着苦味将药灌了下去。 “五岁时我的蛊脉还没稳住,我不确定那究竟是梦还是预言。可我确信我看到了梁国公手持长剑,剑指国君。” “我看到了皇族满门被屠,包括你。我一直不敢提这件事,我也害怕有人提这件事。但岑亦瀚,我只是想给圣上提个醒,我相信只要做好了充足的防备,这件事便不会发生。” “岑亦瀚,我真的没想到圣上会因为一个预言屠杀梁家满门。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岑亦瀚看着眼前已经哭成泪人的女人,心竟还是会跟着痛。 岑亦瀚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他用力掐住自己的虎口。 他必须知道如今母妃自缢真相尚未解开,他不能心软。 他说:“如今梁家满门被屠,你自然空口白牙,想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阮云汐败下阵来:“这件事不管我出于什么目的,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岑亦瀚接过药碗,背过身去:“你要真觉得内疚,帮我一个忙。” 阮云汐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好像只要能够帮到她,她就能稍微减轻一些罪恶:“什么?” 岑亦瀚缓缓开口:“龙湖军已被我收入麾下,景王大军如今半数归我所用。而景王他看似愚钝,实则十分聪渝。先是假意攻打皇城,继而假装中了你的蛊,待在牢中韬光养晦。” 阮云汐疑惑的问道:“你是说景王他早已知道我会给他下蛊?” 岑亦瀚觉得这女人看似聪明,实则也甚是愚钝:“你别忘了阿柔在他身边,解开这种蛊术于她而言很是简单。” 他又说:“阿柔一开始便是安排在你身边的棋子,自你在青楼遇见她,便是认定了你极为良善,必定会放血救她。圣上皇子虽众多,但何人不知纵是太子再愚笨,也从未撼动他的东宫之位。如果他们不做些什么,难道让太子继位将他们赶尽杀绝?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我都很是清楚。” 阮云汐回想起太子那副可怖的嘴脸,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点了点头,又问:“既是如此,那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呢?” 岑亦瀚直直的看过去,问她:“做什么都可以吗?” 她答:“渝王所托,莫有不从。” 岑亦瀚的心中一紧,皇室宗亲都知道苗疆神女从不参加党派之争。 可他还是想赌上一赌,就算她不爱他,心中也该有万般亏欠。 于是他说:“那我要这皇位,你会不会给?” 第32章 阮云汐沉思了片刻,如今一年之期快到了。 她知道自己帮助岑亦瀚的代价便是毒发身亡。 可如果这个皇位他喜欢,便是断送性命又如何, 毕竟她身上同样也背负着梁家百余条人命。 于是她回道:“如何做?” “这个月月中我会从淮安起兵,不出三日直指皇城。圣上必定会让你下血蛊,让我直接身亡。我要你假意下蛊,我亦会假意死亡。届时,我会绕江南而来,取皇帝首级。但那时我虽手握兵权,但我继承大统也依旧难以服众。我要你以神女身份,助我登上龙位。” 自阮云汐第一次见到岑亦瀚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偏安一隅,隐忍多年如今终是藏不住他的锋芒了。 她只回了一句:“好。” 阮云汐被送回东宫,太子看见她的伤势只以为是渝王所伤。 于是又难免会嘲讽两句:“太子妃消失了一天,是将自己送上门羞辱?如今还负伤回来?” 阮云汐懒得搭理她,只是径直走回了房内。 如今还有一件事,岑亦瀚虽然也没说,但她也不得不去做。 她吩咐身边的婢女:“拿太子密令,将阿柔从牢中给我带出来!” 换物术是下等蛊术,阮云汐自然用得得心应手。 很快,人就带了上来。 阿柔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一如当年。 否则她又如何能入得了景王的眼,又如何能博取她多年信任呢。 阿柔紧紧咬着下颚,婢女将她压着跪在地上。 阮云汐也曾想顾念旧情,放她一命。 可她未曾想过,她施血救助之人如今却想要她性命。 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