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道吗?总统哎,全国人民都知道您!”余笙准备拍拍他的肩,却觉得不合适,原本伸出的手转了个弯,余笙将自己散在一旁的发丝撩到耳后,“以后如果我有幸采访您,还请口下留情,如果您拿出十分之一今天对外国人那气质,我肯定吓得一个问题都问不出啦。”
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和他打着太极,皇甫爵心里清楚,这些,都不是她想说的话。 除了那天酒精过敏,露出柔软的一面,这个女人好像一直都笑眯眯的。 她朝他瞪过眼,骂过他无耻流氓,遇到攻击也直接下狠劲,也会因为一些不在意的亲密触碰,微微红了脸。 但却从来都没有难过伤心露出过她的烦恼。 这样的人,往往比常人更为细腻敏感,更容易受伤。 男人神色晦明晦暗,没有人清楚他在想什么。 余笙表面无所谓,心里却也在打鼓,猜不透男人此刻的想法。 突然,她细细的手腕被男人抓住,“跟我走。” “哎哎哎,你慢点,你,你你要带我去哪里?”余笙身子往后一躬,两脚鼓足劲站在原地,皇甫爵脚下一顿,余笙刚松口气,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直接横挂在男人肩上,余笙想喊,可男人的身份摆在那,这喊了来了人,受罪的可是她自己。 眼咕噜一转,余笙嘟囔道,“我爸还等着我给他送晚饭,如果我不去,我爸肯定会担心。” “我已经派人送过去,至于你,他不会担心。”男人沉声说道,脚步一跨便是一大步,弯弯绕绕过了几个小树林,余笙便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型,夜鹰站在车旁,见皇甫爵来,连忙打开车门。 这几步路,怕是她要走上十五分钟,这腿长的就是不一样。 皇甫爵将她直接塞进去,坐在她的身旁,“开车。”接着又目光沉沉的看着余笙,似是在说别想逃。 她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好嘛!她就算跑着溜,这男人怕是三步两步就把她捉住了。 余笙心里郁闷,表面笑着问道,“总统阁下,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男人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回家。” 回家? 看他这驾驶方向,那可不是她的家! 半个小时后,余笙头疼的看着面前这座别墅,她不想进去,男人也不催她,开着车门,静静的坐在车内。 李婶听见车响后走出来,看到余笙立刻迎了上去,“哎呀苏小姐,都到地了还坐着干啥,刚才阁下吩咐的,给您炖的鸡汤温着呢,快跟我进去把它喝了。” 余笙硬着头皮,只好走进去。 李婶的手艺自然一流,鸡汤很好喝,但是,余笙却喝的不是那么爽。 她总觉得男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飘在她的脑袋顶上,老是瞅向她。 “我饱了,先进去了。”余笙一口气将碗里的鸡汤喝完,便站起身朝房内走去。 可她刚准备关门,却被皇甫爵阻止,他跟着她进来,手一抓她的手腕,一转,便将女人转到自己的跟前。 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余笙两手抵在他的胸口,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男性气息也在她的鼻尖萦绕。 “干干干什么?“ 皇甫爵低头看着有些慌乱的女人,在她看不见的区域内,嘴角轻勾,“教你防身术。” “啊?”余笙抬头,对上的正是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对付敌人,除了那一招,还有很多有用的招数,如果你的对手是个女人,那一招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皇甫爵淡淡的说道。 那一招? 他是指踢那里吧? 余笙脸色一红,脑子一抽,目光竟然下意识的朝男人的某处看去。 然两人离的如此之近,她低头,只能看见男人那被擦的发亮的皮鞋。 呸呸呸,她到底在想什么?! 男人未曾发觉她的异样,温醇的声音此刻在她的耳畔响起。 “比如说,现在,你和敌人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应该怎么做?”皇甫爵问道。 余笙下意识的就想说踢他蛋蛋,但话到嘴边,就止住了。 “手应该顺势攻击他的下巴,然后膝盖微屈,用力朝小腹一顶,就像这样。” 一招一式,皇甫爵教的极其认真。 他的下巴擦过她的额头,带些轻微的搔痒,说话时有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部,无心却更为撩人。 余笙被他带着转身,她的眼却下意识的看向男人,而所目及之处却是男人坚毅的下巴,和因说话而微微颤动的喉结。 在明亮的灯光下,单单是这两处,便让人觉着这男人太过性感。 一颗心脏莫名的跳的更加厉害,余笙立刻垂眸,稳住自己的心跳。 干什么不好,在这个时候犯什么花痴! 这个男人可是不顾她的意愿把她拐过来的啊喂! 余笙内心做着天人交战,然,一个不注意,脚下一绊,余笙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大手将她一捞,便捞进自己的怀内,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恍然间有种不言而喻的关心隐藏在其中,“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 说罢,便用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只以为是酒精过敏的后遗症。 大手刚刚要碰及她的额头,余笙连忙跳起来,挣脱开皇甫爵的怀抱,与她保持半米的距离。 男人放下手,沉默着,看着她。 余笙低着头,两颊滚烫,一向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她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感觉是多余。 余笙一咬唇,一声不吭的,直接跑了出去。 皇甫爵眸色微深,他方才,似是看到她的耳根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