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惊起万丈波澜。
站在台上的贝梦薇脸色无比难看,紧紧攥着话筒,给不出回答。 这时,陆泽衍面色不虞的走到言初音面前,一把抓住了她腕骨,将人往大厅外拽去,直到将她带到了车里,才松开手。 狭小的车内,气压降至冰点。 陆泽衍的嗓音比以往更加冷沉:“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言初音眼睫颤了颤:“妈说今天的家宴让我们一起回去,我打不通你电话,只好问你助理。” 陆泽衍脸色更冷:“你费尽功夫特意来这,就是为了让薇薇难堪?” 他质问的声音十分刺耳,宛如刀片一般一下一下的剜着言初音的心。 她忍着心间的酸楚,那双眼里尽是自嘲:“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鄙吗?” “难道不是?” 这一瞬,陆泽衍的回答让言初音如坠冰窟。 她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的眉眼,那里除了对自己的憎恶,再无其他。 言初音心脏疼到窒息,她垂下眉睫,有些茫然:“泽衍,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泽衍看自己的眼神里,连最初的相敬如宾也没有了。 他厌恶她,却又不肯放过她。 陆泽衍却没有回答,反而避开了这个话题:“最后一次,别再出现在薇薇面前。” 说完,他拉下引擎,一脚踩下了油门。 车子飞速行驶,风景倒退。 言初音闭了闭眼,将满腔委屈和心酸都强咽了下去。 窗外骄阳似火,而她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 傅宅。 用过晚饭后,言初音向往常一样陪着陆泽衍来到祠堂。 他们婚后不久,傅父患病去世,从此每次回老宅,她都会陪着他一起来祠堂拜祭。 但这一次,她步伐格外沉重。 言初音跟在陆泽衍身后,直到走到祠堂门口,她才鼓起勇气叫住他:“泽衍,你还记得我们在拉斯维加斯定下的那个赌约吗?” 陆泽衍脚步顿了一下:“记得。” 言初音又继续问:“现在三年过去了,你爱上我了吗?” 陆泽衍沉默下来,没有回答。 而他的沉默,却比千刀万剐更让她痛苦。 言初音忍着心酸,怔望着他:“那你还爱贝梦薇吗?” 在感情里,她其实很擅长装聋作哑。 可偏偏陆泽衍对贝梦薇的偏爱太过明目张胆,让她无法做一个无知无觉的石头。 陆泽衍眸色渐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言初音心腔像灌满了冰块,冷的发颤:“我胡说八道?那你要怎么解释在家里摆放的那些心理学书刊,你要怎么解释你对贝梦薇一次次的偏袒?” “还有……在拉斯维加斯跟我定的赌约!”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这场赌约只是他的一时负气。 陆泽衍爱贝梦薇,从来没变过。 言初音的质问让陆泽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烦躁:“言初音,你现在真的很像个怨妇!” 他直接摘下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扔进了旁边的水池—— “现在开始,赌约作废!” 话落,伴随着“咚——”的一声轻响。 戒指沉入池底,就像宣告他们这场婚姻的终结。 这一刻,被言初音深爱的陆泽衍,亲手给她判了死刑。 期限为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