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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的是,床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第30章

姜母在病房里守着戚子胥的这段时间,我出了病房,叫住了覃澈:“覃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覃澈显先是愣住,看着周笙笛严肃的神情,他不自觉地绷紧了面部神经:“你说。”

我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淡,只是语气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愤怒:“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保释期间,再次犯案,会是什么惩罚吗?”

覃澈愣了愣神,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笑里藏刀:“保释期间,再次犯案,情节严重者,数罪并罚。”

我直直的盯着他:“你会心软吗?”

覃澈摇了摇头:“为什么会心软?犯错的人,就是要受到惩罚才行。”

这一次,许菲菲将面临的就是牢狱之灾的惩罚,她逃不掉了。

……

另一边,拘留所内。

许菲菲已经不复以往精致靓丽的形象了,她颤抖着身子坐在一处小小的角落里,她焦虑的不停啃咬着自己的指甲,看起来和以前的明艳美人毫无关系。

“许菲菲,有人探视!”

她有些迟钝的的缓缓转过头,看向拘留室外的光亮。

那里站着一个人,她看着很是眼熟,却想不起来名字。

覃澈走进来,西装革履:“这应该是我们俩的初次见面?许菲菲小姐你好,我是受害人周笙笛的代理律师,覃澈。”

覃澈的笑意浮于表面,他眼底只剩下冷意:“或许,曾经的我还要称呼你一句,嫂子?”

许菲菲脸色一白:“你……你是覃沥的弟弟?怎么会这样……”

她思忖的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期待的看向覃澈:“看在我和你哥的份上,能不能让周笙笛出具谅解书啊……”

覃澈不愿再笑:“你是不是不太理解保释期间再次犯罪的处罚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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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澈冷冷盯着她,言语间的讽刺再也不加掩饰:“许菲菲,你要数罪并罚,明白吗?”

覃澈粗略的估算过许菲菲的刑期,虽不说把牢底坐穿,但也是足够让她悔恨终身了。

覃澈微微一笑:“这是认罪书,签下之后,就希望许小姐以后在监狱好自为之了。”

覃澈起身,离开。

他无视掉了身后许菲菲聒噪的哭嚎。

纸包不住火,只要是做过的事,那都会留下证据。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覃澈轻快的走出了拘留所,他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站在外面来接他的周笙笛身上。

看到他走出来,我倚着车的身子慢慢站直,神色晦暗:“都和她说了?”

覃澈点点头:“都说了,但是许小姐的情绪似乎不太好。”

只觉得好笑:“现在情绪不好太早了,以后情绪不好的时间在监狱里多的是。走吧,回医院。”

我打开靠边车门,进了副驾驶座。

覃澈纵容的笑笑,随即也钻进了驾驶座。

我刚刚系好安全带,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我没想那么多,接起了电话:“喂?”

姜母有些惊喜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茉茉,子胥他醒了!”

第31章

戚子胥醒了?

像是一道惊雷划在了我的心间。

我急切又迅速的回了一句:“妈,我马上就过来。”檸檬㊣刂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刚想说话,覃澈便打开了车的启动键:“坐好。”

覃澈一脚油门,车很快就朝着医院开去。

到达医院之后,也才用了不到20分钟。

我匆匆赶到病房门前的时候,却发现气氛不太对。

姜母的眼神里是迟疑的,不敢置信的,甚至还带着点惊慌。

我只觉得心里一紧:“妈?”

姜母看见我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茉茉,你来啦?”

姜母抱住了我开始无声的抽噎:“怎么会这样呢?”

我扶住姜母:“妈?发生什么事了?”

我感到一阵喉咙发紧:“是不是戚子胥……”

姜母闻言哭声更大了一些:“他不记得我了!”

我只觉得脑中一阵空白,把姜母扶到座位上之后,我深呼一口气,转身就进了戚子胥的病房。

病房里,医生正带着护士在给他做术后检查。

戚子胥坐在病床上,虽然神情神态都和之前大差不差,但是他的眼里尽是空洞的迷茫。

我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试探性开口:“戚子胥?”

戚子胥抬头,缓缓看来。

这样的眼神,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戚子胥脸上浮现出一个礼貌的淡笑表情:“小姐,你……认识我吗?”

我只觉得脑子好像被一道雷轰过一样。

这是……失忆?

我看着头上包了一块厚厚纱布的戚子胥,把目光又挪向了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取下听诊器:“手术很成功,脑震荡的情况也有所缓解,只是头部遭到撞击,颅内有少量出血压迫了记忆中枢,从而引起了失忆。”

我想起手术时,医生那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这种情况的话,他还能想起来吧?”

医生点头:“他的手术非常成功,失忆只是暂时的,可以恢复。只是时间有长有短得看血块的情况。”

医生又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术后的注意事项后,便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我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戚子胥。

戚子胥也不躲闪,只是目光依旧疑惑。

良久,我终于接受了这荒谬的现实:“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戚子胥摇了摇头,反问:“刚刚那位女士说,她是我的妈妈。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关系……?

我别过头去,戚子胥只是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只觉得眼眶好像又开始酸胀起来,好像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功亏一篑。

我忍住了马上就快冲到嗓子眼的哽咽,尽量平淡:“我们是夫妻。”

戚子胥有些微微愣神。

并不是因为自己突然“被迫”知道了自己已婚的消息,而是,他看见了周笙笛微红的双眼。

面前这个自称他们是夫妻的女人,是在难过吗?

看着这样的周笙笛,戚子胥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隐隐抽痛。

这是一种对现在的他来说,很陌生,很新鲜的情绪。

可是他无端感受到了和周笙笛对等的难过。

但是,既然是夫妻的话,为什么会难过呢?

是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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