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若紧紧地环抱住段世霆,想到陈副官的话,将头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口:“可我只有你了。”
“所以我不能不为你想。” 段世霆轻抚她的发丝,哪里还有气? 翌日,盛若若乘车去了城外的谭家别苑。 谭父在处理军务,盛若若便吩咐先不要去打扰他。 自己则去到陆家军昔日一团费团长的办公室去探望。 “费叔叔。”盛若若站在办公室门口轻声喊道。 费团长见是盛若若,愁云密布的脸上喜笑颜开。 “若若啊,你这小妮子还舍得来看看费叔。” 费团长给盛若若倒了杯茶,递给她。 “费叔叔,您最近还好吗?听说您在战场上受了些伤。” 盛若若语气甚是担忧。 费团长曾经是父亲的嫡系心腹之一,本来一直不愿意归顺的,谭父礼贤下士三顾茅庐,这才打动了他。 但谭父曾经是想杀了费团长的,可自己苦苦哀求于谭父。 后来费团长没死,还被如此对待,盛若若一直以为是谭父给自己面子。 其实不过是做出那些样子来罢了,谭父不会杀费团长,因为他需要费团长的存在来引导陆家军归顺。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当年你父亲和你兄弟受的伤那是数不胜数……” 说到这,他觉得自己有些失言。 果然,再一看,盛若若的眼眶就红了。 “若若,你别难过,大帅他泉下有知,想必也舍不得你难过。” 盛若若眼眶红自然不只是为了这一句话。 “费叔,你还记得段大帅的陈副官吗?” “记得啊!老陈!我们曾经总是在一个战壕里相遇,还笑说以后要是段陆两家打起来了可不会手下留情。” “可惜,沪南之战后,再没有见过了,诶……” 费团长也是颇为怀念故人。 “费叔,我见到了陈副官。” 然后隐瞒了段父去世的消息只说在养病,其余的全部都合盘托出。 费团长听完,下意识摸了一根烟要点。 思及盛若若在这里,又熄了火。 “费叔,我从起初的仇视谭家,想了很久很久,但我仍旧认为你们的意志是自由的。” “父亲已经去世了,陆家能选择的却不只是谭家和段家,你们甚至可以另起炉灶。” 费团长听得拍桌而起,却觉得自己激动了。 放低声音道:“若若,咱们陆家军不能被这样欺负!” “大帅待我恩重如山,我必让那谭贼血债血偿!” “费叔……”盛若若闻言不禁落下泪来。 “既然费叔做了决定,有什么需要若若帮忙的,若若一定赴汤蹈火地做到。” 说着就起身:“我先去那边看看。” 她指的是谭父那边。 费团长能做这么多年团长,脑子自然也不是摆设。 盛若若刚走到门口,还没开门,便听见身后传来费团长的声音。 “若若啊,我们陆家军的忠诚,你自不必怀疑。” “往后有事直接跟费叔说,你一个小女子抗这么多事,叔看着心疼。” 盛若若身形一滞。 果然,瞒不过费叔。 她回首,朝费团长鞠了一躬:“会有人联系您的。” 便去了谭父的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