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后不想放过的是我们靖安侯府。
靖安侯府现而今正得圣上看重,皇后不敢动,便拿你大姐姐开刀。 你大姐姐是靖安侯府出来的,搞臭你大姐姐的名声就是搞臭靖安侯府。” 顿了顿,又道,“舟儿,你现而今是楚王妃了,行事无论如何要小心些,知道吗? 只要不行差踏错,王爷还是会护着你的。” 那日要不是王爷在,火速揪出人证物证,秦夫人和秦槐不一定能下牢狱,说不定风姐儿就这么去了。 顾夫人想想还是心惊肉跳。 顾千舟可不觉得渣王爷会护着自己,她现而今是楚王妃,靖安侯府出事,于他脸面也无光,他不过是护着自己的脸面罢了。 不过,她不想顾夫人担心,乖巧点了点头。 离开靖安侯府,顾千舟走在外头大街上,不时便听得人议论忠勇侯府世子夫人逼死当家主母,天理难容! 案子还没审理,茶楼和酒楼等场所更是说得热火朝天。 顾千舟进了一茶楼,听了一会,盯上了一个搬弄得最起劲的男人。 此男人长得猥琐又鼠目,但凡有人进茶楼,他都要大声嚷嚷一遍,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顾千舟叫了一壶茶,在旁边足足盯了他一个时辰,终于等到他出了茶楼。 趁着没人,一把将他拖进了小巷子里,套着麻袋,狂揍了他一顿。 直把他揍得奄奄一息,这才尖刀抵着他的脖子,冷声问,“是谁让你来这里大肆宣扬忠勇侯府世子夫人毒死当家主母的?” 男人一开始还嘴硬不肯说,顾千舟尖刀扎进了他的脖子。 他哇哇大叫道,“是国公府,严国公府小少爷让小的大肆宣扬的,小的也是拿钱办事,大侠饶命,饶命啊!” 顾千舟杏眸微眯,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国公府。 国公府一门显赫,不但出了个太后,还出了个皇后,姑侄两个把持着后宫,严国公爷更是手握重兵,在朝堂上一呼百应,可以说半个朝堂都快要是他们严家的了。 皇上封爹爹为靖安侯,不过是看中他们青云山上的顾家军,借着爹爹这柄刀来压一压严氏一党。 所以娘亲说得没错,是皇后,皇后和严氏一党不会放过他们靖安侯府。 顾千舟一脚将男人踹到角落那边去,拍拍小手离开。 才出了小巷呢,便看见了国公府的小少爷严祖。 摇着一柄折扇,一副风流倜傥模样,正被一众学子簇拥着往茶楼上头走。 顾千舟看了他一眼,杏眸微眯,转身进了一间成衣店换了一身男子衣裳,买了顶帷幔帽子往头上一罩,然后跟着上了茶楼。 茶楼对面,君墨沉正坐在一间雅室里与人谈事,视线往下一扫便看见了顾千舟,眉头一瞬便沉了。 这黑娃,打扮成这副模样,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顾千风的事情还没了结,她要是再生事…… 想到他们一家子土匪作风,君墨沉眉头又沉了几分,招来惊云吩咐了几句,让他过去盯着些。 惊云领命去了。 顾千舟上了茶楼,倒也没有干什么,不过就是眼疾手快的在严小少爷的杯子里下了点药。 严祖正与一众学子们高谈阔论,说到忠勇侯府那个土匪世子夫人毒害当家主母时,端的激昂愤怒,感慨京城现而今土匪当道,无法无天了! 一众学子被煽动起了情绪,个个慷慨激昂。 土匪当道,国将不国,他们士大夫敢为人先,起哄着要联名上奏天听,将靖安侯满门土匪赶出京城,还天下一个太平! 严祖看见他们如此激动,很是满意,正要继续大肆煽动,却不想舌头一歪,一下子僵在了一边,接着滴滴答答的流下了哈喇子,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了。 一众激昂的学子看见严小少爷眼斜嘴歪,嗒嗒嗒的流着哈喇子,呜呜呜的不停抽动着面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不由得全都傻了眼! 慷慨激昂全都成了心惊肉跳。 我的天,这是中邪了吗! 好一会才有人反应过来,一叠声的让人去请大夫。 仁心堂的戚大夫很快便被请了过来,只是他上下检查了一遍,愣是看不出严小少爷到底犯了什么病。 急出了一脑门的汗道,“戚某医术有限,检查不出严小少爷的病症,还是赶紧另请高明吧!” 严祖一听,一张歪脸疯狂抽动,哈喇子流得更厉害了,急得呜呜呜的不停让人去请大夫。 一众人却是面面相觑,心肝胆颤。 戚大夫已然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了,戚大夫都没办法,还能去哪里请大夫? 这估计得去宫中请太医了啊! 一众学子可没那个门路去宫中请太医,一瞬间急作一团。 顾千舟仿若不经意路过,看了一眼疯狂抽动成一只癞蛤蟆一般的严小少爷,惊诧道,“这位公子,这是说大话闪了舌头啊!” 一众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