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圣卓碰碰她,小声说:“你看谢恒是不是傻了啊?” 边说边一脸嫌弃地看着谢恒,谢恒自从看到孩子之后嘴巴就没合拢过,现在护士要把孩子抱走,他还不撒手。 放平时乔乐曦早就给他一巴掌了,但是看在他是伤员的分儿上只能忍着:“你懂什么,人家第一次当爸爸。” 江圣卓冷哼:“听你这意思,你懂?” 乔乐曦又一次忍住动手的冲动:“不和你说了,我去看看关悦。” 病房里,谢恒已经从最初的喜悦中清醒过来,正拿着热毛巾给睡着的关悦擦脸,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圈却有些红。 乔乐曦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们了。” 说着转身往外走,还一步三回头。 江圣卓停下来等她:“你干什么呢?” 乔乐曦唉声叹气:“羡慕啊,羡慕不行吗?!” 江圣卓一脸坏笑:“这就羡慕了?那我不介意再打击你一下。”说着从身上抽出一个红色信封递给她,“喏,叶闷骚的红色炸弹。” 乔乐曦不可置信地抢过来打开看了几眼:“他来真的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新娘谁啊,上次那个?” 江圣卓点点头:“嗯,就是那个。” 乔乐曦又开始唉声叹气:“连叶闷骚都结婚了,还有没有天理啊?!我记得我们当时还讨论过,说叶闷骚肯定是最后一个成家的,因为他那么闷一定不会主动求婚,难道还指望女孩子向他求婚吗?” 江圣卓也义愤填膺:“就是!太没天理了!” 乔乐曦摆出长辈的架势,一脸凝重地拍拍江圣卓的肩膀:“圣卓啊,梓楠都结婚了,你和施宸要努力了!” 江圣卓比她高,她拍他肩膀的时候要微微踮起脚尖,配上她严肃的表情格外好笑。 江圣卓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别扭地回了句:“我一向是落后分子。” 乔乐曦没留意他什么意思:“就你,还落后分子呢?你那些莺莺燕燕呢,是挑花眼了吧?” 江圣卓白她一眼没说话。 乔乐曦笑嘻嘻地继续:“你肯定要做伴郎嘛,到时候看看伴娘里有没有中意的,你们一起办了算了!” 两人已经走到了车前,上了车,江圣卓恶狠狠地关上车门:“不是!” 乔乐曦被他吓了一跳,谨慎地系好安全带:“什么?” 江圣卓咬牙切齿地回答:“我不是伴郎!” 乔乐曦终于有了机会,现在不能在身体上折磨他,她立志在精神上摧残他:“怎么,被嫌弃了?是不是怕你调戏新娘啊?” 江圣卓看着路况一脸得意:“才不呢!我这么风流倜傥,叶闷骚是怕结婚当天风头被我盖去,才不找我做伴郎的!” 乔乐曦切了一声:“自恋!” 江圣卓当然不会告诉她,当时叶梓楠目睹了那天的事情之后,一脸同情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拍拍他的肩:“我说,家法伺候这顿你肯定是躲不了了,说不定还得在床上躺半个月,我看我结婚伴郎的位置只能另找人选了。” 施宸和萧子渊在一旁也是一脸坏笑。 果然没几天江圣卓就真的被叫了回去,回到家一看形势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江奶奶不在,江母不在,哥哥嫂子小侄子统统不在,只有江爷爷和江容修在等着他。 他也知道父亲的脾气,他死不认错,江父越打越来气,下手也越来越狠。 他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也不敢躲,后来实在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一直在一旁悠闲喝茶围观的江爷爷忽然发话:“容修啊,圣卓他们这一辈里那么多孩子,我一直觉得只有这个孩子最像我孙子。”说完轻飘飘地往楼上走。 江容修知道父亲的意思,也就停了手,打是不打了,却又狠狠地训了他两小时,每次就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他都能背下来了,但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听着,站得他腿都断了。 训完了就被丢出家门让他自己去医院处理,没想到竟然碰上了乔乐曦。 乔乐曦临下车前,江圣卓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她一下:“还是尽快离开白氏,以你的资历找个工作不是难事,如果你不想来我这边,我可以介绍你去别的地方。” 乔乐曦歪头看着他:“知道了,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江圣卓笑了笑:“没事儿,快上去吧。”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儿,你何必为了整他让自己不好过呢。”乔乐曦站着没动,怀了小心思,故意嘀咕了一句。 江圣卓隐约觉得最近有些言行确实脱离了他的控制,声音因为心虚而刻意放大,掩饰着什么,听在乔乐曦耳中,却有一种强调的意味。 “那不行,咱俩什么交情啊,我是没有妹妹,你就跟我亲妹妹一样,谁敢欺负你,我肯定不能饶他。” 她虽早知道结果,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亲妹妹,真是个魔咒! 江圣卓看着乔乐曦上了楼,又在车里坐了会儿。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莽撞了,不说白家现在也算是枝繁叶茂,不说白家如此忍让不过是看着他姓江,就算只看在乔乐曦暂时还在白氏,当时他也该收敛点。他是什么都不怕,可是他怕…… 关心则乱啊!他一看到乔乐曦受了欺负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江圣卓啊江圣卓,你这些年的修为哪儿去了? 他坐在车里反省了半天才离开。 他回了江宅,刚下车就看到江母正站在门口等他。 他晃着车钥匙走近,揽着江母往房里走:“哟,妈,您站这儿干吗呢?表演望夫石啊?” 江母拍拍他的手:“你爸打你哪儿了?给妈看看。” 江圣卓一脸无所谓:“咳,没事儿,您当我爸今年还三十啊,还能把我打坏了?” 江母还是心疼,她知道江容修为这事儿气了好几天,今天故意支开他们叫江圣卓回来,肯定是下了狠手了:“你也是,你爸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倔,认个错说两句软话不就好了?” 江圣卓怕江母担心,油嘴滑舌地哄着她:“真没事儿。妈,我记得小时候我爸一棍子下来我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今天打我,我一点都没觉得疼,妈,我爸真老了。” 江母叹了口气:“唉,你都这么大了,他能不老吗?对了,梓楠都结婚了,你也抓紧吧!” 江圣卓愣了一下,嘀咕着:“巧乐兹真是个乌鸦嘴。” 他看江母马上就要把矛头直指他,估计又要提起谁家的女儿,于是马上找理由脱身:“那个,妈,我上楼去看看爷爷啊,您早点儿睡。” 说完就小跑着上了楼,只听见江母在身后叫他:“这孩子,你跑什么……” 江圣卓摸上楼,轻轻地推开书房的门,探了个脑袋进去,一脸讨好地笑道:“爷爷,还没睡呢?” 江爷爷正在给江念一讲故事,听到动静看也没看他,继续讲着。 江念一坐在椅子上转着乌黑的大眼睛,趴在江爷爷耳边小声开口:“太爷爷,四叔叫你呢。” 江爷爷摸摸他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