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瑜他反应大得不行,喉咙一阵腥甜,他强行压了下去,冷冷地看了江辞一眼。 “还要逛吗?本侯陪你。” 谢清瑜说着就往前走,江辞跟在身后,语气轻快:“好啊。我要好好看看安城,回去写份详细的报告呈上去。” 谢清瑜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和江辞并排走在街上。 桃桃就跟在身后,她有满肚疑惑,恨不得立刻问江辞,但因为谢侯在这里,她只能忍着。 江辞压下心中的酸涩之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陆护卫原本跟着江辞的,在看到谢清瑜后,他便调转马车,去府衙了。 江辞和谢清瑜仿佛两个不熟的人,两人谁也没说话,手中没有折扇的谢清瑜身上少了一股倜傥风流之味,多了一丝冰冷沉稳以及肃杀之气。 江辞既心疼于谢清瑜的变化,又骄傲于他现在看上去竟如此的强大,让人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脚下的土地,就没有人敢进犯。 就在江辞走神之际,一声漫不经心的疑问传来:“本侯脸上有花?” 江辞:“没有,但是侯爷长得好看,我爱看,怎么了?” 谢清瑜唇角不自觉翘起,又立马下压,今天的疼痛有点超出他的承受力了,他漠然地看了江辞一眼,没说什么。 江辞和谢清瑜在安城逛了一圈的事不是秘密,很快就传了出去,侯爷夫人居然从京城来安城了,想必是思念侯爷了啊! 江辞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和谢清瑜慢悠悠地走在大街小巷上,心中也获得了一丝平稳,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娇喝。 “清瑜哥哥!” 江辞率先回头,只见永安郡主面色苍白,身形犹如弱柳扶风,表情委屈中又带着一丝撒娇,楚楚可怜地看着谢清瑜。 谢清瑜慢慢转头,看到永安郡主时,眉头不悦地皱起:“谁准你跑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刚刚强行咽下一口鲜血的缘故,谢清瑜嗓子有点哑。 江辞的心犹如烟火炸开,砰一声,震得她耳聋眼瞎,浑身冰凉。 谁准你跑出来的? 你怎么来了? 原来他对她,和对永安郡主,没有区别吗? 还是说,他和永安郡主,已经和跟她一样,和她曾经一样,亲密无间吗? 江辞的脸霎时惨白无血色,她一直以为她和谢清瑜,是谢清瑜爱得比较多的,她反应tຊ比较迟钝,尤其是对待感情,她反应会比别人慢很多,但是此时此刻,因为谢清瑜的一个眼神,一声话语,就让她愤怒得快要发疯。 江辞双拳紧握,看向谢清瑜,谢清瑜眸子里无悲无喜,察觉到江辞在看他,静静地和江辞对视。 陡然一声娇乎,永安郡主眉头微皱,捂着胸口,“清瑜哥哥,永安好痛。” 谢清瑜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想说的却是,你痛个屁,老子比你更痛。 永安郡主委屈巴巴的看着谢清瑜,江辞也在看着他,谢清瑜忽然感到一股剧烈的妒意,以及陌生的爱意朝他袭来,让他不自禁看向永安,扯了扯嘴角,哑声道:“既然不舒服,就别跑出来。” 永安脸上染上一抹羞意,“人家想你了嘛,你今天还没陪我走走呢,正好我也好久没出来了,大夫说,我要多出来透透气。” 永安身边服侍的丫鬟丫丫悄悄看了江辞一眼,随即低着头,桃桃却已经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了。 “侯爷……” 桃桃没忍住,眼带责怪地看向谢清瑜,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可是她真的为她家小姐抱不平,侯爷怎么能和别的女子那么亲密呢! 小姐还在旁边呢! 江辞扯出一抹笑,“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是吗谢清瑜?” 谢清瑜看向江辞,“你要回军医住吗?还是住在外面?” 江辞没说话,谢清瑜眸光神色疏离又冷淡,“不说话,那就安排你住军营了?江医师应该能吃苦吧?” 冷静,冷静,谢清瑜中了蛊毒,别跟他计较。 江辞不住地在心里跟自己说这些,转身朝外走去,淡淡应道:“自然没问题。” 江辞看上去非常的冷静克制,实际上她就跟无头苍蝇似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走了几步后,才问道:“知府衙门怎么走?” 谢清瑜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江辞身后,永安郡主见谢清瑜对江辞如此冷淡,心里也得意得很,不过她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么久了,谢清瑜都不愿意要她靠近,她实在不敢冒险让谢清瑜和江辞单独相处。 还从来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住情蛊带来的影响,可是谢清瑜却好像相反,他中了情蛊后,性情大变,在军营里越发暴戾,不近人情,越来越冷,对她也是冷淡至极,根本没有像别的中了情蛊的人一样,爱对方爱到无法自拔。 她只能慢慢来,多跟他相处,反正,他不会敢跟她走,而且,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替他挡了箭,谢清瑜心里应该很感动才对。 永安郡主内心充满了斗志,是啊,谢清瑜对她冷淡,可是对江辞,也一样冷淡啊,甚至还把她看得比江辞更重呢! 侯府主母的位置,一定会是她的! 第124章 江辞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 谢清瑜在听到江辞问知府衙门后,谢清瑜眸子沉了沉,默默掉头,大步往前走。 江辞和桃桃立马跟上,永安郡主忽然娇滴滴地喊了句,“清瑜哥哥,你别走那么快,永安跟不上你了。” 谢清瑜没说话,但是步子放慢了一些,江辞双拳紧握,右手掌心传来痛意,忍到现在,江辞不想再忍了,她走到谢清瑜面前,问道:“你让我住军营,那她呢?她也住军营,那我现在跟你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只有一个人可以住在你的营帐里,现在,给我做选择。” 永安闻言,眼眶迅速蓄满了一泡眼泪,可怜巴巴地看向江辞,“姐姐……你就那么容不下永安吗?在侯府的时候,你也赶我走,当着大家的面,羞辱我,可是这次,是皇帝哥哥让我跟来漠北,陪伴侯爷的,你要赶我走,你是要逼清瑜哥哥抗旨吗?” 江辞这才给了眼神给永安,冷冷看着她,语气很冲道:“旨在哪?拿出来我看看?” 永安仿佛快要哭出来了,瑟缩了下,小声道:“圣上口谕。” “巧了,我也是圣上口谕呢,谁还没有似的?而且,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他的妻子,你是什么?” “妾吗?如果你是妾,那你是不是该听我的指令?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要你跪着伺候我,你就不能坐着。见到主母,不懂问礼?” “还是说,你妾都不如,只是个外室?” 永安郡主被江辞的咄咄逼人攻击的脸色惨白,胸口是真的痛了,这次是气的,江辞怎么敢?她居然敢羞辱她,说她是妾,还敢说她是外室? 她可是尊贵的郡主!是苍王的嫡女!是当今圣上的堂妹! 永安郡主一疼,谢清瑜感同身受,谢清瑜痛的时候,尤其是因为江辞痛的时候,那就是他单方面承受折磨,痛意,就是这么的邪门。 毕竟,这情蛊是永安郡主给谢清瑜下的,谢清瑜但凡有一点点背叛永安郡主的心思,都会遭受到反噬。 谢清瑜淡漠地看着两人争吵,江辞不再理会永安郡主,而是转向谢清瑜,心平气和道:“让她出去住,你觉得呢?” “不行。” 短短两个字,击溃了江辞费心维持的冷静,她咬了咬牙,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