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傅在前朝施压,周贵妃在后宫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那一日,贵妃宫中传来了幽怨的笛声,如泣如诉。 梁宴在门口驻足良久,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次日,梁宴便下口谕,解了她的禁足。 宫里人道:“娘娘与陛下鹣鲽情深,那日娘娘吹得那一曲,是还在东宫时,陛下为娘娘作的。” “再过半月,便是贵妃娘娘的生辰,皇上必定大肆操办,以昭对娘娘的宠爱。” 周清舒依旧是那个趾高气扬的贵妃。 梁宴说:“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此事就这么过去吧。” 我没有闹,只是求了梁宴,求他让鹿月宁继续待在教坊司。 梁宴也知我在意鹿月宁,应允了我。 周清舒寻不到由头发作,只能与我勉强维持表面和平。 可她注定会输给我。 她爱梁宴。 爱会让一个女人,变成蠢货。 我饮下杯中暗红色的药汤,微微一笑。 没过几日,我当着梁宴的面呕吐不止。 梁宴请来几位太医,全都异口同声,说我已有月余身孕。 木钗一事后,梁宴就让人停了我的避子汤。 他喜不自胜,握着我的手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这几年,也只有一两个不受梁宴宠爱的妃子生下了孩子。 周贵妃,则是一直没有身孕。 听闻周清舒得到消息,在寝殿砸了一套上好的瓷器。 而后,她居然各种补品赏赐送到我宫里,时不时派人嘘寒问暖。 连梁宴都说:“上次一事,也算了磨了磨贵妃的性子,你俩相处融洽,也让我后宫少点烦忧。” 半月后,贵妃生辰宴。 梁宴忙于前朝政事,要晚点到。 周清舒打扮得姿容绝艳,席间,她对我和颜悦色,一副端庄大气的正宫姿态。 边疆战事又起,周清舒的同胞哥哥奉命出征,即便没有子嗣,她在后宫也是愈发春风得意。 宴会进行到一半,惯例是教坊司献舞。 贵妃兴致缺缺:“那个鹿月宁呢?她虽卑贱,舞姿确实别有风味。” 另一位妃嫔道:“娘娘忘了,那个鹿月宁已经被陛下赏给周文大人做妾了,不知因为何事冲撞了周夫人,那张漂亮脸蛋被划得稀巴烂,周大人失了兴趣也不再宠幸她了,啧啧,现在的日子估计着实不好过呢。” 周贵妃佯装叹气:“我那嫂嫂,确实善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