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身旁的一名衣着矜贵的医师皱着眉,冷声询问出声:“诸位认为,大夫是什么?” 这话明显带着怒意,眼底尽是不悦。 众人心中一惊,不敢再作答。 唯有简桑榆站起身,直面冷颜。 第130章 出色的简桑榆 偌大的庭院中,简桑榆的声音清冷平静,却带着令人信服的郑重。 “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掷地有声的豪言壮语,响彻赛场每处角落。 哪怕不懂医术,只是来看热闹的人,都仿佛被简桑榆的坚定的信念所折服。 赛场上寂静了两秒,猛然一道叫好声高昂的响起:“好!” “好一句‘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众人回神望去,喝好声正是方才问话的老者。 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中,满是对简桑榆的赞赏。 “为医者第一堂课便是悬壶济世,慈悲待人。温娘子有此心境,合当称得上‘济世神医’的名号。” 顿时,不少文人都纷纷称赞气简桑榆有仁心、有才情、有抱负,真乃当世才女也。 简桑榆面容清淡,镇定自若,心中却惭愧至极。 这句话是她引用的前世孙思邈所著《大医精诚》中的一句诗。 本是心有所感而发,却忘了这是个架空的时代,这句诗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 “但……” 老大夫眸光一凛,“我问你行医问药的首要原则是什么?” “确定病情,不可胡乱用药,不妄自臆测病症而导致他病另治。” 这是简桑榆学医时上的第一堂课。 人体是很多复杂的,哪怕是在现代有了各种医用仪器,可以窥探人体器官的情况下,也有不少人会因为用错药而导致病情加重的情况。 所以,在不熟悉病症的情况下用药,是行医者对患者不负责任的行为。 简桑榆掷地有声的回答完,便意识到老者方才为何生气了。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听老者说道。 “你既然心中清楚,为何在我提出问题后,不详细询问我患者症状再作答?” 周鹤看着面前的女子,觉得有些失望。 未见此女之前看,他脑中幻想出了太多美好的滤镜。以致于对简桑榆更严苛了一些。 周鹤环视着在场众人:“参赛者众多,竟无一人询问便直接作答,交上来的卷面也答的糊涂,胡乱用药!” 他越说越气,语气也越来越严肃。 这下,终于所有人都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有人遗憾自己竟然没想到题目才是考核的重心,有人则觉得这出题人蛮不讲理。 唯有简桑榆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淡定道:“先生不妨先看眼我的试卷再下次评论。” 周鹤眼中闪过疑惑,下意识寻找起来。 周堂青也笑眯眯的跟着看去。 之间一张干净的宣旨上,一手簪花小楷如梅花般朵朵绽放。 上述不光根据题目有顺序的列举了有此症状的几种原因,还根据每个病症的不同都提出了具体的解决方法。 与其他人只是单一的认定为一个病症不同。 简桑榆同时想到了所有有可能出现的病症。 周鹤诧异的抬头看向简桑榆,又看了看卷子,朗声问道:“你早就清楚我出的题重点在题干上?” “没有。”简桑榆轻笑,“我只是习惯性的根据一个病症想到多种病因而已。” 没有几年的行医经验,是不会有这种下意识的想法的。 周鹤满意了,看向简桑榆的眸光中皆是赞叹。 他主动提议:“我属意第一轮温娘子获胜,大家可有意义?” 几位案师在查看过其余人的试卷之后,也纷纷赞同。 但堂下参加比赛的诸人不愿意:“我不服!凭什么啊!” 开口之人正是早上放出话说简桑榆不行的人,他一身青衣,腰宣药壶,面露愤怒。 他大声叫嚷着:“我们只是没想到题目会有陷阱而已,并不是说医术就比她差了,我不服!” “对,我们也不服!” “连题目有问题你们都看不出来,还不能说明你们的本事差吗?”简桑榆轻笑,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嘲讽。 这群人总觉得自己身为男子就高高在上,永远都不肯承认别人就是比他们优秀。 “你个女人有什么立场说话!”青衣男子恼怒的打断简桑榆的话,“投机取巧,若不是你耍心机,我们才不会输!” “就是,女人就是心眼多,都不放在正途上。” 简桑榆被气笑了:“那就再接着比,我定要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 一场杏林赛比了一天,中午有半个时辰休息的时间,休息过后就接着比。 每个案师都最少出了一道题。 从答题、药方配置、医术背诵到当场一种疑难杂症,简桑榆都稳稳站在第一名。 也因此,让许多人都见识到了简桑榆的能力。 最后,简桑榆站在一脸灰败的青衣男人面前,友好的提醒他:“堂堂七尺男儿,是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的看,对吧?” 明为询问,实际是在逼迫,逼迫他履行赛前的赌约。 不少早就在他讽刺简桑榆的时候就不爽了,简桑榆在县城里还是颇有威望的人。 于是众人纷纷附和:“对呀,当初也不知道是那条狗一直咄咄逼人的狂吠,说自己比温娘子还厉害呢!” “输了不认账可不是男子所为。” “你不是说我们女人不好吗?你现在被你最看不起的女人压了一头,什么感觉呀?” 笑声与嘲讽声此起彼伏。 青衣男子羞的脸色又青又白,环视一圈却发现没一人为自己说话,人人都将他架了起来,让他不得不向简桑榆低头。 第131章 赖掉赌约 青衣男子恼恨非常,一声道歉说的咬牙切齿。 “对不起!” “什么?”简桑榆表现的漠不在意,好像真的没听清一般,“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无奈,青衣男子只能扬声道:“对不起!” 三个字一吼出来,顿时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 他们的嘲讽不遮不掩,与他当初嘲讽简桑榆的时候一样。 青衣男子快要站不下去了,想即刻逃走,但女人那漫不经心的疑惑嗓音却像恶魔的诅咒一般,在耳边响起。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简桑榆笑着看着他,温柔的提醒道,“我没记错的话,赌约是你跪地求饶吧?怎么一句‘对不起’就想躲过去吗?” 男人恨的咬牙:“简桑榆,你别太过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居然让我给你一个女人下跪?” 简桑榆的面色也彻底冷了下来,一双眸子犀利的看向他:“你口口声声贬低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过分?现在倒觉得过分了?赌约是你自己说出来的。下跪磕头求饶道歉,一个都不能少,少一个我都不放过你!” “你还不放过我?笑死!”青衣男子毫不在意,眸中满是鄙夷和不屑,“你还能怎么不放过我?你一个女……” “啪!” 话未说完,青衣男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