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S级舞蹈。”
苏贺在心里默念。 【正在为您进行身体改造。】 话音落下,苏贺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人四分五裂。 “啊” 他下意识痛叫出声,想到江韩煜还在外面,他猛地捂住嘴巴,及时将自己的痛呼声锁在喉头。 “咔嚓--咔嚓-一” 他死死咬着发白的唇,瘫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听着骨头响起的接连不断的咔嚓声,身上冒出的汗水已经完全浸湿了衣裳。 随后,肌肉各处传来的撕裂感更是痛到他两眼一黑,几乎当场昏厥!脑海里顿时回忆起上世,他被老师强行压软度的噩梦。 好家伙,这是一年的痛全部压缩在一天啊! 苏准痛到在地上打滚,头发被打湿成一绺一绺,地面上也被他的汗水印出了好几个人形轮廓。 "系统,我不行” 他的身体本就虚弱,话还没说完便再也承受不住这筋骨俱碎的痛,彻底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这番身体改造持续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时,窗外一轮明月已经高悬。 身上仿若被四分五裂的疼痛感早已消失,要不是衣服上还残留着汗水干了之后的咸涩味道,他真当刚刚的事情只是虚幻一场。 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他长舒一口气,然后眼眸一凛,前踢抱腿一气呵成,接着又搬了搬旁腿和后腿,做完这一系列的软开练习,他对自身的软度和爆发力相当满意。 嗯,改造得还不错,不枉我那么痛。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考虑舞蹈曲目的问题了。 《我就是舞者》这个节目的初赛需要舞者自备音乐,可以直接放音响,也可以请人现场演奏。 他打开灯,拉开凳子坐在书桌前,安静地思考许久。 既然这个世界不存在古典舞,那么初赛就不能选择平平无奇没有爆点的配乐,这样不但没有办法凸显舞蹈的亮眼,也无法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苏准指尖在桌面上半快半缓地敲打着。 忽然,他眼神一亮,从文件架上抽出一张草稿纸,提笔就开始写曲谱。 这首曲子他前世做技巧训练的时候用过无数次,早已烂熟于心,再加上他上学那会儿选修过音乐课和古琴,所以很快,一张包含了减字谱的完整曲谱便出现在纸上。 他欣喜地看着手里的曲谱,心里已然决定好跳什么,可,另一个烦恼随即而至。 这个世界的传统文化式微,他要上哪儿去找能为他演奏的人呢? 算了。 他摇摇头,先不想了,等明天再说。 放下乐谱,苏贺准起身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来到浴室洗了个澡,之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苏准便向江韩煜打听这附近哪有卖乐器的,得知苏贺是要去找人为他演奏《我就是舞者》的配曲,江韩煜虽然一脸鄙夷,但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比较好的地方推荐给了他。 苏贺根据手机地图上搜索的信息,来到了南清市最大的乐器培训中心,转了好几条街,才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一家挂着“古筝培训”牌子的店。 “叮铃~” 苏贺刚推开门,门口便响起一声清脆悦耳的风铃声。 室内明亮简洁,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优雅知性的气质,见有人来,她连忙放下手中书籍,亲切地询问道:“你好,是要咨询培训的事吗?” “不。”苏准摇头:“我是想向您打听打听,这里有没有教竹笛琵琶二胡古琴的老师。” 付锦有些意外,却没有赶人,她温柔地笑了笑,说:“现在学民乐的人不多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一次性找这么多民乐老师想做什么吗?” 苏准道:“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我就是舞者》这个节目?” “听说过,我有学生在看。"付锦说:“不过除了音乐之外,我对其他的专业知之甚少。” “我就是这一季报名参赛的选手。”苏准解释说:“节目组要求选手自定初赛的配乐,这个配乐,选手可以请人现场演奏。” “这样子。”付锦了然,“所以你是想找老师为你现场奏乐?” “是的。"苏贺承认道。 付锦犹豫一会,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可你要知道,民乐并不大众,而且不适用于现有舞蹈,你用民乐做配曲,恐怕开局不利。” “没关系。”苏贺洒脱一笑:“尽人事,听天命。” 付锦思忖半响,问:“那你的曲目,可以先给我看看吗?” 苏准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他昨晚写好的曲谱,双手递给付锦。 付锦微笑着接过,走到一旁坐下,认真地看起来,苏贺也默默随她找了个位置坐下,静等消息。 约莫过了十分钟,付锦面色郑重地合上曲谱,问他:“这个曲子是你写的?” 苏准一愣,想了想,点头道:“嗯。” 他总不能说不是,万一人家追问起原创者,他上哪儿编去。 “你稍等我一会。”付锦起身走到练习室,不一会儿,出来给他泡了一盏普洱茶,笑着说:”你先喝喝茶,我给你叫了几个人,他们马上就到。” 苏准一听,也不多话,道过谢后便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将近二十分钟后,大门被推响,为首的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带着两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那老者一进门便看到桌前坐着的青年,问向旁边的付锦,“小锦,你说的人就是这小伙子?” 付锦恭敬地点了点头:“是的老师。” 听到付锦叫老师,苏贺也缓缓站起来,朝老者鞠了一躬:“您好,我是苏贺。” 许德清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笑容。 好,好。”他连说几个好字,又问付锦,“曲谱呢?给我看看。” 付锦将叠好的曲谱双手呈上,许德清接过,展开,随身旁两人一道细细研究着。 几分钟后,许德清布满褶皱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内心的激动与喜悦溢于言表。 “这曲子太绝了,只看简谱我就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旁边一个叫岑松的男人不住地惊叹。 “我都不敢想象它演奏出来的效果会有多磅礴。”另一个叫周时礼的男人也接话道。 “小苏。”许德清抬头,“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 "这首曲子可以让我们现在现场试弹一下吗?”许德清又问。 苏准淡淡一笑:“如果这首曲子能入得了您的眼,晚辈自然不胜荣幸。” “好!”许德清很是喜欢苏准这副不骄不躁谦逊平和的样子,他回头对岑松道:“去车上把乐器拿过来。” “好的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