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程便说:“少夫人,老板对叶秘书照顾是因为三年前。”
夏程话还没有说完,桑非榆包里的手机响了,客户打过来的。 桑非榆便接通了电话:“喂,张总。” 桑非榆的电话一接,客户就开始诉苦,然后就没完没了了。 夏程想告诉桑非榆的那番话,就被硬生生的堵回去了。 只不过,想着桑非榆刚才一口一个你老板,夏程明显的感觉到,她和BOSS之间又远一点了。 她连BOSS的名字都不喊了。 哎!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律所楼下,桑非榆接着电话和夏程道了谢,然后接着电话就上楼了。 这天晚上,霍屿舟回御临湾了,桑非榆却出差去了。 后来连续三天,霍屿舟都回家了。 桑非榆却连续三天都在B市出差,连续三天没有回来。 这一回,霍屿舟也算体验了一下独守空房的滋味。 直到周六下午,大伙都放假了,桑非榆才从B市出差回来,一回来就回律所加班。 律师这份职业,很多时候是没有作息规律的。 整理着手头上案件的资料,桑非榆把时间都忘了。 傍晚的时候,她妈打电话喊她回去吃饭,她都没有时间。 左手拿着刚刚整理出来的资料,右手按在肚子上面,那股隐隐作痛的感觉又来了。 今天下午坐高铁回来的时候,肚子就开始犯疼了。 轻轻揉了揉肚子,桑非榆没把这点事当回事,继续琢磨案件。 只是接下来,肚子比刚才越来越疼,疼得她腰都直不起来,浑身无力,额头直冒冷汗。 后来实在扛不住难受,拿起桌上的手机就给周北打了过去:“小北,你睡了吗?” 电话挂断没多久,周北一头短发,穿着暗色花衬衫,急急忙忙的过来了:“都病成这样了,怎么才想到找人?” 说罢,扶着桑非榆就下楼了。 十多分钟后,两人到了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还挺严重的。 给桑非榆挂了药水,就让办了住院。 病床旁边,周北看着脸色煞白的桑非榆,沉着脸训:“人都休息就你不休息,公司是你家开的,钱都进你口袋了?” 桑非榆无力道:“我休息也没事干呗!” ……周北。 想到霍屿舟这阵子和叶楚越来越过分,陆氏的风言风语都到她这里来了,周北就懒得骂桑非榆了。 生活不顺意,总得找个发泄方式。 这会儿,两人很默契的没有通知霍屿舟,也没有告诉家里人。 只是到了第二天,桑非榆住院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家里人还是知道了。 大早上,顾清华和赵知秋就来看她了,唠叨了一早上。 桑非榆解释,说是出差的时候吃坏了肚子。 敷衍了一下她爸妈,当了一下乖女儿,桑非榆就把两人支走了。 这时,周北则是笑说:“你妈确实能唠叨。” 桑非榆:“你是没看她哭的时候。” 两手揣裤兜,周北脸上的笑意有些羡慕了。 其实这样挺好的,她想被唠叨,想被她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教训都没有机会了。 桑非榆刚坐回床上,病房的房门再次被推开了。 抬头一看,看是霍屿舟过来了,她惊讶的问:“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忙?” 冷清清的看着桑非榆,霍屿舟没好气的说:“大周末的我忙什么忙。” 霍屿舟的不耐,桑非榆看着他不响了。 以前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盯着霍屿舟看了一会儿,桑非榆转脸看向周北说:“小北,帮我倒给他杯水。” 桑非榆的客气,以及她刚才的那一抹惊讶,仿佛霍屿舟不是他的丈夫,而是很久没见的朋友。 “行。”答应着桑非榆,周北转身去冰箱拿了瓶矿泉水递给霍屿舟:“陆少爷,喝水。” 霍屿舟没接,冷脸看着桑非榆问:“桑非榆,周北她是你老公?” 昨天晚上,他在家里等了她一夜,结果还是今天早上听陆景阳说她病了,住院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病了,都来看过她,就他霍屿舟不知道。 霍屿舟的责问,桑非榆笑说:“还不是怕给你添麻烦。” 霍屿舟只要能发发善心跟她生个孩子,她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指望其他的。 霍屿舟的脸色却更加阴沉了:“桑非榆,你别阴阳怪气。” 自己是好声好气跟他说话,霍屿舟还不依不饶,桑非榆也有点来气了。 但也没跟他一样板着脸,只是好笑的说:“霍屿舟,你尽过当丈夫的义务吗?你这会儿横什么横?” 霍屿舟:“我没尽,她周北能尽?” 霍屿舟这么说周北,桑非榆瞬间变了脸:“霍屿舟,你确定要跟我杠?” 平日里,霍屿舟怎么说她,她都不计较。 但他不能说周北,而且他们这样说周北,是在揭周北的痛。 桑非榆的维护,霍屿舟正要开口时,周北两手揣裤兜,往前走了两步,冷清清的开口道:“霍屿舟,你这个时候知道骂非榆,非榆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了?” 不等霍屿舟开口,周北又说:“是,非榆昨天晚上是没有打电话给你,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你吗?” “那是因为她去年车祸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签字,你挂了她的电话。她后来在医院住了十多天,你都没去看过她。” 桑非榆去年出过车祸? 霍屿舟的脸色骤变,不由得震惊了。 可是一年了,她提都没跟他提过这事。 一时之间,霍屿舟的脑海里都是桑非榆平时的样子,每次看他,她都是一脸的笑。 只要自己不逼急她,不踩她底线,随他怎么说,怎么甩脸色,她总是三言两语把尴尬化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