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 近距离看只会觉得更像! 那一颦一笑似若母亲郁兰瓷的美颜,又与父亲祁鹤卿如出一辙的高鼻梁和小痣。 祁嘉澍紧紧地攥起拳。 他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冒犯一点,跟黎枝请一根头发,快马加鞭地寄回京都做亲子tຊ鉴定,尽快确认她的血缘。 但他也说了—— 这样实在太过于冒犯。 而且可能会给刚被逐出江家,正值对亲情不信任的黎枝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祁嘉澍按捺住了这种想法。 直到桑迎用鞋尖轻轻踢了下他的腿,祁嘉澍才忽然吃痛着回过神。 黎枝也察觉到他眼神不太对。 她看了眼桑迎,倒见她没有反应,只踢着他小声提醒:“你正常一点,到时候给人吓跑了你别靠我肩上哭。” 直播间观众:??? 啊?这是什么奇怪的剧情走向? 刚被祁嘉澍说成是垃圾,正委屈得泫然欲泣的江芷悠也看了过来。 便见祁嘉澍唇瓣紧抿。 他逐渐收敛起眸光里的那点炙热,转为试探,小心翼翼,口吻也放得温柔。 “你……就是黎枝?” 黎枝轻轻点了下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对祁嘉澍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但她确定他们不曾见过。 也不关注赛车圈。 倒是…… 帅哥视频的确跟付颜夏一起刷过不少,可能是因为这个才眼熟。 “你好。”祁嘉澍喉结滑动。 他视线紧落在黎枝身上,主动伸手:“初次见面,我叫祁嘉澍。” 但又或许,不是初见,而是重逢。 不过此刻的黎枝并未意识到这些。 她只感觉祁嘉澍态度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太过于炙烈,却又跟楼宴京不一样。 不是那种能摩擦出爱情火花的炙烈。 就反正…… 也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奇怪。 不过黎枝很有避嫌意识,她看得出来祁嘉澍跟桑迎关系不一般。 于是没有去回握祁嘉澍的手,只礼貌地点了下头:“你好,黎枝。” 祁嘉澍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握了个空。 见黎枝并不愿与他握手,好像还刻意保持疏离,他心里“哇哇”地淌着血。 桑迎在旁边看着简直无语。 她见祁嘉澍果然把美人妹妹吓着了,连忙打破尴尬气氛:“你别理他。” 黎枝眨动着眼睛看向桑迎。 桑迎指了指脑袋:“他这儿可能有病。” 黎枝:“……啊?” “不过你放心。”桑迎绞尽脑汁地替祁嘉澍找补,“他人还是挺好的,虽然谈对象时活着就像是死了,但做哥哥应该还不错。” 黎枝:“……啊???” 祁嘉澍轻啧一声正欲反驳,但他皮衣后领却蓦然被人拎住,瞬间变成小鸡崽。 楼宴京已经忍了很久。 从他盯着黎枝起,他就想把祁嘉澍从人面前拎走了,这会儿更是忍无可忍,直接就把他拽到镜头外面。 祁嘉澍炸毛:“你放开我楼小鹊!你胆大包天你倒反天罡你敢拎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 “祁娇娇。” 谁还没个炸裂的小名了,楼宴京直接以此像是给祁嘉澍贴上让他闭嘴的封印。 随后意态嚣张地松开他衣领。 压着怒音低声问道:“一来就盯我老婆,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71章 祁嘉澍:“她是我妹!!” 祁嘉澍冷着脸,理平外套。 他掀起眼眸睨了眼楼宴京,没好气地冷呵一声:“不是说了么?抢人。” 楼宴京锋利冷锐地眯起眼眸。 他略微转眸,看了眼正跟桑迎交谈甚欢的黎枝:“你对得起桑迎?” “这有什么好对得起对不起的?”祁嘉澍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两秒。 哪料下一秒就又被攥住衣领。 楼宴京眼瞳漆黑,嗓音低怒:“祁嘉澍,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不懂?” 他双眼皮的深褶下波涛翻涌。 那片黑沉里,压满了浓重的危机感和占有欲:“黎枝现在是我的!” 祁嘉澍:“……” 他当时就扯掉楼宴京的手:“不是我说你楼宴京,你疯了吧?你特么在想什么?” 楼宴京深瞳紧凝。 祁嘉澍阖着眸,抬手揉着鼻梁骨:“你以为我对黎枝有那方面的兴趣?” “不然呢?”他嗓音低沉。 祁嘉澍掀起眼眸看了眼黎枝,随后扣握住楼宴京的手将他扯得更远,低声跟他说了一句:“她是我妹!!” 楼宴京压住的眼尾忽然松开。 方才汹涌着的波涛,此刻像是拍到了防洪河堤上,被戛然挡住。 他瞳仁里怒意也渐消:“你说什么?” “我妹!阿妤!”祁嘉澍又看了眼黎枝,“你不觉得她鼻尖那颗痣很像?她那张脸简直就是我爸妈复制出来的!” 楼宴京也跟着回眸看向黎枝。 不知道桑迎在跟她聊什么,林茸后来也热情加入,三位姑娘弯眸巧笑。 大概是察觉到这两人的眼神。 黎枝眼睫轻掀,那双清澈剔透的眼眸融着阳光,朝楼宴京望了过来。 祁嘉澍直接拿出随身钱包。 从夹层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赫然是阿妤刚出生时,躺在她漂亮的公主小床上,凑着年幼祁嘉澍笑的合影。 “你看这颗痣。” 祁嘉澍指着照片里女婴的鼻尖:“跟黎枝那颗痣是不是同一个位置?” 不需要再回望黎枝进行确认。 她的眉眼,楼宴京在梦里都被描摹过无数遍,更遑论那颗小痣的位置。 他伸手去拿照片。 祁嘉澍还跟护什么似的躲了下,不准他碰,就拿在自己手里给他看。 楼宴京睨了眼照片,又掀起眼眸看了两眼祁嘉澍。随后心慵意懒地挑起眼尾,将方才的敌意尽数收了回来。 抬手轻扯着祁嘉澍的外套,又给他整理了两下衣领:“误会。” “二舅哥是吧?”楼宴京眉峰微动。 懒洋洋地挑起笑意看他:“刚才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误会。” 祁嘉澍:“…………” 他伸手指着楼宴京的鼻子:“你就是狗楼小鹊,你就是条狗。” 祁嘉澍比楼宴京大两岁。 祁楼两家势均力敌。 只不过楼家比祁家高调得多,并且仍然强势混迹于商道,各大领域都爱掺和一脚,常在外界造成楼氏财阀最盛的错觉。 实则若要论底蕴和历史地位。 祁家可能还会更胜一筹。 也难怪整个京圈,就只有祁嘉澍敢骂楼宴京是狗,祁逾白则不是这种性格。 楼宴京笑得漫不经心。 嘴上服软,眉眼间却仍旧是嚣张肆意,他挑眉:“我爱妻心切。” 祁嘉澍颇为不屑地淡嗤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