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唇,意识到不对劲,语气软了下来:“别这样,松南,我害怕。” “我不走了,我好好陪你好不好。” 软言软语并没有劝动他,他像一个站在高处的上位者,蔑视她无力的挣扎,享受着她屈辱的讨好。 她眼前的眼罩被掀开,戴松南的脸凑得极近,不过一拳之距。 他眼白一根根红色的血丝像是树杈纵横:“我不信你了。” “既然你执意要走,我只能用我的方法留下你。” “你不爱我了,那就恨我吧。” 唐婉言看着他,仿佛撕开这层人皮,里面是一个泯灭人性的野兽。 她目光哀切,句句劝导。 “松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哪怕你出轨成性,但你从来不会伤害我。” “你真的想让我去死吗?” 戴松南不为所动,凑过来亲她一边含糊说道:“最近有个新技术,可以让我们有孩子。” “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强势的动作,让她彻底奔溃。 不! 不要! 泪水从眼角滑落在枕巾上,一颗颗仿佛掉不完一样,很快形成一团团污渍。 一夜之后。 唐婉言双目无神,无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 她全身没一块好地方,青青紫紫,昭告着昨夜的疯狂。 她错了,真的错了。 或许,一开始,她就不应该活着。 第41章 在这里没有时间。 唐婉言不知道过了多久。 每天昏昏沉沉,头晕头痛,恶心反胃。 吃了就吐,狼狈极了。 戴松南每次都是默不作声的清理,不厌其烦。 这段日子里,他就一直看着自己,不去工作也不去社交。 每天都是用偏执的目光盯着她。 这天,食物又被端上来,她下意识就想吐。 厌恶的掀开食物,洒了被窝一片。 戴松南沉默着抱走被子,拿来一床新的给她盖上。 唐婉言只觉得疲惫,太累了。 她只想要自由,为什么这么难? 悲痛之下,她沙哑着嗓音问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戴松南如同生锈了一般,慢慢望向她:“你没离开。” 唐婉言笑了,笑的讽刺:“尸体你也要吗?” 细数人生三大遗憾,爱而不得最戳心。 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这样腐烂的活着。 “戴松南,是不是把我逼死了你才满意?” 戴松南动了动,露出阴郁的眼神:“我不会让你死的。” 唐婉言只觉得无力包裹着全身。 她开始不吃不喝。 两天没有进食,她的眼前真正发黑,身体止不住发冷。 她浑浑噩噩的,甚至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间,感觉后背被针刺痛了一下,冰冷的液体输送到全身。 这一烧,连烧了三天。 等她清醒时,入目的是戴松南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疲倦的面孔。 戴松南见她醒了,惊喜问道:“婉婉,好点了吗?” 唐婉言头一偏,不想看见他。 戴松南眼眸一黯,沉默的坐了回去。 良久,他沙哑着声音问道:“跟我在一起那么痛苦吗?” 唐婉言面无表情,平静道:“是。” 戴松南离开了。 换来了一个保姆。 唐婉言被栓上了脚铐,想让保姆打开,她却充耳不闻。 她不愿意放弃,几次之后,戴松南又回来了。 他情动时,会一遍一遍喊着唐婉言,低沉的,躁动的,让她恶心。 我仰着颈部,望着黑沉沉的天花板,升起了鱼死网破的念头。 她一次一次打碎碗,终于拿到了一块小小的碎片。 再又一次时,她挥动了手中的瓷片,往他大动脉割去,却被他的手臂挡住了。 碎片硬生生卡进血肉中。 她没有力气,速度太慢了。 她眼中闪过一次可惜,不去看戴松南伤心的表情。 戴松南赤红着眼,紧紧捂住流血的伤口,伤心欲绝的喊道:“你想杀我?” 唐婉言眼里晦暗无比,没有一击必中,再次动手就难上加难了。 她瞧见戴松南的表情,像看到好笑的东西一样,笑的肆意。 “谁不会发疯?你要疯我比你更疯。” 说着,她盖上被子,遮住青紫的身躯,淡淡道:“你和我,总得死一个。” 这一次,似乎是吓到戴松南了。 他许久没出现。 卧室的装饰全换成了没有棱角的。 碗也变成不锈钢材质,就连餐具也变成了勺子。 唐婉言看到这些改变,浅笑了一下。 这次,是她赢了。 她不再自哀自怨,不再绝食。 每天将自己吃的饱饱的,在床上锻炼。 确认了一个新的目标。 她要杀了戴松南。 第42章 被逼到了绝境,越有可能反杀。 她现在想起戴松南,从前的爱恋,后来的厌恶,通通化作狩猎的兴奋。 可过了好多天,都不见他回来。 她的心渐渐焦虑起来,人不来,她如何能下手? 她戴着脚铐,只能下床走个一米左右。 瓷砖冰冷的寒气从脚底蔓延上来,唐婉言看着脚铐,眼神逐渐变化。 她蹲下身,死死按住脚脖,用力让它歪曲。 唐婉言疼的冷汗直冒,脚环已经变成扭曲的模样。 她咬紧牙关,心中回想着对戴松南的恨意,发狠的抽了传来。 刺骨的疼痛从脚环传遍全身,她控制不住的惨叫出声。 保姆闻声而来,发出“啊”的一声惊叫。nnzl 她脱掉了禁锢她许久的链子。 甚至爱上了这种疼痛的感觉。 戴松南姗姗来迟,目露惊惧的看着她变形的脚脖。 “你在做什么?”他惊呼出声。 唐婉言笑了,眼里露出报复的快感:“你终于把我逼疯了,满意了吗?” 戴松南用力握着拳头,嘴里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苦笑一声,看了她许久,棕褐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像是不舍,又像是诀别。 “我放你走。” 唐婉言愣住,轻声道:“真的?” 他重重的点头,上前轻轻拥住她:“治好伤我就放你走。”说着,将她抱起,跨步出去。 相信你最后一次,戴松南。 医院。 医生摸着唐婉言脚脖,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是硬生生掰断的。 他小心瞄着不远处的戴松南,小声问道:“需要报警吗?” 唐婉言神色为变,含笑摇了摇头:“不用,医生,我自己掰断的。” 看着眼前一脸笑容的唐婉言,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不由得脊背发凉。 医生木着脸将腿复原。 走到戴松南面前小声嘀咕:“那个小姑娘,建议带她去看看精神科。” 戴松南全身一僵,干涩的喉间说不出话,只能愣愣点头。 夏日过得飞快。 等她养好伤,树叶黄了不少。 到了约定的日子。 她怕戴松南后悔,一早就等在客厅。 戴松南下楼,看到她的身影一顿,目光满是不舍。 唐婉言转头看她,目光平静:“走吧。” 说着,她起身准备出门。 戴松南在她背后喊了她一声,见她停下,踌躇一下,问道:“这几个月,你有对我改观吗?” 唐婉言没有回话。 这段时间,他没有强迫她,也没有囚禁她,更是让她使用通讯工具。 可她,恨意却在一点一点累积。 唐婉言没有离开他。 她如他所愿留下来,只是为了慢慢折磨他。 他们早就没有爱了。 一路上,戴松南抿着唇,很沉默。 他的车开的很慢很稳,似是希望这条路永无尽头。 再次见到父母,他们喜极而泣。 沈觉见她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