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下,脑海被惊的一片空白。
沈婧秋差点压不住喉咙的血腥,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可还没等到傅南洲解释,不远处的孙梦瑶却尖锐催促:“南洲哥,你不是答应要陪我去祭拜我爸的吗?我们该走了。” 傅南洲立马退开,只留下一句:“我晚点再去看你。” 他们一行人,匆匆上车离开。 沈婧秋再一次被抛下,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可心口的疼却怎么压不住。 急匆匆回到病房,她颤抖着倒出止疼药,干咽下去。 药很苦,苦到眼泪差点忍不住。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是沈宽去而复返,手里还夹着一支吸了一半的烟。 “你来干什么?” 沈婧秋放下药瓶,直起腰站起来。 她再也不会傻到,认为她这个‘好哥哥’是来关心她。 高大的男人走近,呛人的烟味钻进鼻翼,叫她脑海一阵刺痛。 却听对方别扭地开口:“……你也看到了,梦瑶是真的喜欢傅南洲,你把人让给她吧。” 话如利刃,猛地又捅向沈婧秋。 疼痛让沈婧秋有气无力,她嘲讽笑了声:“哥,你还记得,15岁之前,我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吗?” 沈宽沉默。 沈婧秋却觉得没意思极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死了,你们才会甘心?” “你发什么疯?” 沈宽高声呵斥,掩盖他的恼羞成怒。 “我没发疯,只是如你们所愿,孙梦瑶不是要我的一切吗?你告诉她,恭喜,很快这一切都是她的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婧秋不耐烦,伸手指向门口:“你但凡有一秒尊重我,就不该在病房内吸烟,请你离开。” 沈宽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到底还是转身离开。 沈婧秋看着他踏出房门,看着这个已经找不回半点关爱的哥哥,最终还是没忍住红着眼刺说—— “如果能选择,我一点也不想当沈婧秋。” 沈宽脚步一顿,随后离开的更快。 等到外面没有声音,沈婧秋再也忍不住,冲进洗漱间大口大口呕血。 一口,两口……呕不尽的心酸,吐不完的憋屈。 手机不断传来声音。 她强撑着拿起手机,是傅南洲发来的短信。 那些短信如同神经错乱,一会儿要和她分手,一会儿又要求她不要离开。 不用想,她都知道那都是孙梦瑶的手笔。 明明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感情,可看着这些,脑海却一阵阵疼,像被人拿着锯子要锯开。 真的太疼了。 她再也站不住,倒地昏了过去。 昏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沈婧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急症的病床上。 剧痛像是要将她的身子活活劈成两半。 护士询问:“你的家人呢?” 沈婧秋愣住,半响才苦涩开口:“我……没有家人。” 护士怜悯地递给她一张纸。 沈婧秋撑着坐起来,接过后,映目是‘病危通知书’几个大字。 原来她快死了啊,难怪这么痛…… 但现在,她痛到连眼泪都没有了。 护士都看不下去,不忍心劝:“要不,我给你打止痛针吧?” “……谢谢了。” 打完止痛针后,沈婧秋撑着墙壁,一步一步像个蹒跚老人走向门外,不料,却在走廊上遇见了傅南洲。 傅南洲手中拿着很显眼的戒指盒子,可等他看到沈婧秋时,却慌忙将那戒指盒子塞进了自己口袋。 随后他走过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般,关切扶着沈婧秋:“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 沈婧秋抬眼看向这个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他眼里还着熟悉的关心,可她不知道,这关心到底代表什么? 是愧疚还是爱? “要是我死了,你真的还会心疼吗?” 沈婧秋话落,傅南洲立刻蹙眉,不赞同道:“别说气话,快跟我回去。” “一家人有什么结是打不开的?” 沈婧秋没有力气挣扎,一路被拉到了孙梦瑶病房外,两人刚一停下,就听里面孙梦瑶在说—— “妈,我和南洲的婚礼,婧秋姐会来参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