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姳:“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周律行走到她面前坐下,“下班后有事吗?” 洛姳抬眸,“怎么了?” 周律行,“奶奶想见你。” 洛姳微怔。 片刻,“好,那你等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你去望江别墅接我。” 周律行点头:“好。” 洛姳回到望江别墅,进门她就开始做饭,然后定时煲汤,大概等顾时行回来时,这汤便能煲好。 做完,她换了身衣服,走出别墅时,周律行正好到。 前脚周律行刚带着洛姳离开,后脚顾时行便到。 见屋里没亮灯,顾时行微不可查蹙眉。 他抬起脚,正打算进去,却忽然想起洛姳昨晚说的话。 她这个点还没回来,定是医院还有事。 那他这个时候还回家,岂不是又给了她揣度他的机会? 顾时行沉下脸,收回脚驱车离开。 - 洛姳和周律行抵达周家老宅。 周奶奶站在院门翘首以盼,瞧见洛姳,满脸笑意迎出来,“是知知来了!” 周奶奶拉着洛姳进门。 吃过饭,洛姳和周奶奶在沙发上坐下。 周奶奶手上捧着一本相册,相册里是周律明从小到大的照片。 这本相册,洛姳看过很多遍,但不论看多少遍,她都看不腻。 她满脸柔意,周奶奶偷偷瞥了洛姳一眼,见她表情,心中满意。 她握着洛姳的手,“知知啊,你有去看律明吗?” 洛姳点头。 周奶奶红着眼睛,“好孩子,好孩子!” “知知,你是律明生前最爱的姑娘,如今他走了,但他一定还念着你,你莫要忘了他,莫要忘了他!” “他这辈子只有你,只有你了!” “你莫要辜负他,你莫要辜负他!” 一旁的周律行眉心微蹙,脸色沉沉。 洛姳拂掉周奶奶的泪,“奶奶,我都晓得的,我不会忘,也不会辜负他。” 周奶奶,“那就好,好孩子,你最是让我放心。” “那那个孩子呢?律明的心脏,还好吗?” 洛姳,“奶奶,他也很好。” 周奶奶,“那就好,那就好。” 周奶奶轻拍洛姳的手,“我还记得以前啊,律明每次回来,都要跟我提你,说他很喜欢你,这辈子唯你不娶,那个时候我就想,我要给他办最好的婚礼,让他娶最好的新娘,可惜…可惜……” 周奶奶泪流满面。 周律行站起身,将周奶奶扶起来,“别哭了,哥也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时间不早了,奶奶你该休息了,洛姳明天还要上班,我得送她回去了。” 周奶奶擦擦眼泪,重重拍了周律行一下,“什么洛姳,没大没小,她是你嫂子!” 周律行没吭声。 将周奶奶连拖带哄送进房间。 洛姳和周律行走出周家老宅时,神情伤感。 周律行,“你别听奶奶说的,她就是年纪大了,容易犯糊涂。” 洛姳轻笑。 她其实没觉得奶奶说的有什么不对。 周律明两兄弟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全赖周奶奶和周爷爷抚养长大,所以奶奶对兄弟俩的感情很深,她理解她。 见她没听进去,周律行停下来,看着洛姳,“洛姳,我没开玩笑。” 他出来时抽了根烟,烟头丢在脚下,抬脚踩灭,烟雾缭绕,他却目光清明,冷静,“洛姳,你跟我哥谈恋爱,是在他在世的时候,那时他拼尽全力爱你,你也拼尽全力爱他,无可厚非。” “但如今不一样,逝者已矣,人要向前看,洛姳,五年了,也够了,你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洛姳没想到周律明会说这种话,她怔怔望着他,一时失语。 周律行没再多言,将洛姳送回望江别墅。 洛姳下车,抬头看向书房的窗户。 书房的灯没亮,桌上的饭菜也没动过。 洛姳上楼,在书房门口靠墙坐下。 她没有开灯,黑暗中,她目光空寂望着某处,下巴搁在膝盖上,她轻轻抱住自己,夜色中无声沉默。 - 洛姳第二天被开门声吵醒,惊觉自己在书房门口睡了一夜。 顾时行从卧室出来,居高临下瞥了眼洛姳,“你在这睡没什么,感冒了自己戴好口罩,别传染给我。” 洛姳还没说话,顾时行转身下楼。 洛姳跑进洗手间,快速洗漱完,重重打了个喷嚏。 好像真的要感冒了。 想到顾时行的话,洛姳回房戴了个口罩才下楼做饭。 洛姳上午不用上班,中午她做完午餐,送去顾时行公司。 她走到门口,刚要进去,旁边忽然蹿过来一道身影,将她拦住。 “洛姳,你来这里干什么?”陶全满脸嘲弄,见洛姳提着保温壶,鄙夷道,“还没对勋哥死心啊?” “你做的这个,勋哥也不会吃,与其都倒进垃圾桶,我倒是勉为其难可以帮你解决。” 陶全说着要去拿保温壶,洛姳侧身避开,“与你无关。” 陶全心情有些复杂,他看不起洛姳一系列舔狗行为,可洛姳对外人的这副清冷模样,又勾得他心痒痒。 你说,怎么有这样一种人,爱一个人时可以这样飞蛾扑火,对不爱的人,却又仿佛视如草芥,毫不放在眼里。 如此矛盾,如此,让人欲罢不能。 陶全眯眼,一脸怒色,“洛姳,我肯吃你的东西,是给你脸!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 洛姳没理会,越过他要走进江氏集团大楼,陶全又要拦,忽被人喊住,“陶少。” 是苏城。 顾时行就走在苏城身侧。 见到顾时行,陶全当即换了副嘴脸,“勋哥,这个女人又来找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赶走的。” 顾时行面无表情,淡淡瞥了陶全一眼。 陶全莫名发憷。 顾时行看向洛姳,面色泛冷,“不用,让她进来。” 男人说完走进公司,洛姳紧随其后。 陶全没想到顾时行这次竟没赶洛姳,还让洛姳跟在他身后,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皱眉望着洛姳的背影,脸色发沉。 难道顾时行对洛姳改观了? 但转念想到顾时行昨晚才去找温滢滢,又觉得不太可能。 想来,定是洛姳又耍了什么手段,让勋哥不得不暂时忍受她。 思及此,陶全脸色微戾。 不急,等勋哥腻了,他有的是机会教训洛姳。 他不由自主舔了舔唇,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沉沉欲色。 失去江家这根保护伞,洛姳还不如同蝼蚁般,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届时,他会让她跪在他身下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