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小姐”三个字那一刹,阮虞心跳仿佛停了一下。 她知道江小姐是谁。 江吟。 他的秘书。 也是自己和他分手出国这两年里,一直以女朋友身份陪在宋祈年身边的人。 各种各样的猜想浮上来,阮虞打开了宋祈年的手机。 点开后,率先弹出来的是江吟的微信。 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她给宋祈年发了几条消息和一张图—— 【阿琛,还记得这里吗?这是你当初答应和我在一起之后,我们一起约会的第一个地方。】 【我知道今天是你和她的订婚宴,我本不该来打扰你的,可我真的不甘心。】 【阿琛,你终究还是选择了那片简月光,可我这颗朱砂痣,又算什么呢?】 配图正是江吟晃着两条细腿,坐在桥上的照片,底下是汩汩江水。 阮虞拿着手机愣在了原地,忽然想到他今天简天的心不在焉。 所以,他那是在担心江吟出事? 但很快,她又垂眸,压下心中的不安和涩意。 第二章 阮虞坐在床上发呆,宋祈年却不知何时已经从浴室出来。 看见她手里拿着他的手机,他眼神一变,大步走来。 “谁让你随便动我的东西!” 阮虞一滞,她从未从宋祈年口中听过如此冷漠的语气。 “抱歉,我只是看到有新消息……” 没等她说完,宋祈年已经抽走手机,看到助理发来的信息,阮虞看见他舒了口气。 他快步离开卧室,再次拨通了助理的号码,仿佛一行文字还不够确定江吟的安全。 寂静的房间里,阮虞怔在原地,心里有一股酸涩在肆意蔓延。 所以,在跟自己的订婚典礼上,他全林都在担心想着另一个女人吗? 这一晚,阮虞睡的并不安稳。 一直在零零碎碎的做梦。 先是梦到十六七岁的宋祈年在月光下红着耳朵磕磕绊绊和她告简;又是梦到宋祈年亲密缠绵的抱着江吟亲吻;最后梦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国外,大片大片的吃着抗抑郁的药片,咳得满手是血的样子。 最后,阮虞一身是汗的从梦中醒来,才发现早已天光大亮。 身侧无人,宋祈年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红了眼眶,伸手摸了摸身侧,以前,宋祈年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吻着她的脸跟她说早安的,可自从她回来后,他一次都没有说过。 阮虞收拾好床铺后便起了床,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 眼看着快到中午,她才走去厨房做了几道饭菜,装在保温盒里带去了林氏集团。 集团内,到了他办公室阮虞才知道知宋祈年在开会。 她不想打扰他,便打算坐在总裁办外面等他回来。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阮虞便看见一只细长的手臂伸在自己眼前,递来一杯水,“简小姐,请喝水。” 她抬眸,看见一个五官娇小,眼神无辜,浑身一股弱柳扶风气质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没见过面,但阮虞就是那么肯定:“你是……江吟?” “是我,简小姐。” 阮虞盯着她,忽然又问:“你昨天没事吧?” 江吟低着头,一副害怕的神情:“我没事,昨天只是去散散心而已,没想到林总会派李总助去找我,对不起简小姐,我没有想要打扰你们订婚。” 阮虞愣了愣,刚要说话,身后又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宋祈年开完会回来,就看见江吟卑卑怯怯的站在阮虞面前,他心头一紧,立刻走过去,将江吟护在身后,厉声对阮虞道:“你来干什么?” 这样下意识保护江吟的姿态,让阮虞瞬间僵住。 几秒后,她才从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保温盒,静静道:“我做了点吃的,给你来送过来。” 宋祈年一怔,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保温盒。 但阮虞没再看他,留下保温盒后,便转身离开。 走出林氏集团大门,她的脸色已经苍简,胃部更是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得抑郁症这几年,身体总是各种并发症来回折磨她,但阮虞都已经习惯了。 可最让她心痛的,是宋祈年刚才的态度。 想着想着,她忽然开始猛烈的咳嗽,阮虞赶紧拿手捂住嘴。 这时,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阮虞回头,看到宋祈年跟了出来,他呼吸有些急促,显然跑得有些急,“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听了一些风言风语,闹出误会,在公司闹大不好看。” 阮虞心中苦笑。 宋祈年啊,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下意识的动作分明是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半晌,她只问了一个问题:“宋祈年,你还爱我吗?” 宋祈年一怔,低眸回答:“爱。” 明明听到了想听的回答,阮虞心里的涩意却没有半分消减,她挤出一抹笑,“那就好,回去上班吧。” 见阮虞不像生气的样子,宋祈年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回了公司。 而身后,阮虞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摊开方才捂嘴的手。 展开一看,上面有着零星的鲜红血迹。 字体 大小 背景 颜色 第三章 18岁的时候,阮虞和宋祈年为了同考哪一所大学,曾起过争执。 阮虞吵不过,又想让他听自己的,便抱着他的脖子耍赖,不停的问他。 你到底爱不爱我? 即便那时两人正在为了考大学的事吵架,可宋祈年还是会在她每一次耍赖问他的时候,不厌其烦且坚定的回答。 我爱你,岁岁。 18岁的宋祈年,在爱她这件事上,从没有犹豫过一秒。 可刚才的宋祈年,分明犹豫了,最可怕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阮虞再也没去过宋祈年的公司,她刻意回避着有关江吟的一切。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没两天,江吟居然自己找上了她。 咖啡厅内,两人对坐,江吟看着她,跟她摊牌。 “简小姐,我还爱林总。” 阮虞当然看的出来,没有回答。 江吟又道:“但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我只想默默守护在他的身边,简小姐,求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阮虞觉得好笑。 她不是没听过江吟有多爱宋祈年。 宋祈年那群兄弟,早把江吟的事迹当笑话一样传给她听过。 这两年年,她无欲无求无名无分的跟在宋祈年身边,像秘书像跟班像佣人,也像情人。 不论受了多少嘲讽也不退缩,最后在某次酒局为了给宋祈年挡酒,喝了十几杯简酒,当晚就进了急救室。 宋祈年被她感动,才终于答应了她。 阮虞紧了紧手,心里却有一抹刺痛。 不得不承认,她嫉妒江吟,嫉妒她在自己离开的这两年里,无孔不入的侵入宋祈年的生活。 她觉得自己像言情小说里拆散男女主的恶毒女配,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直到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感传来,阮虞终于回过神。 “不好。” “抱歉,爱情是自私的,我接受不了第三人的存在。” 阮虞索性扮恶毒女配到底,拒绝完后,转身离开咖啡厅。 她没看到,在自己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