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黑沉得过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那男人叫什么?” 感受着风雨欲来的低气压,助理心跟着提起,支吾着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季洲。” 当这两个字入耳,卓临帆脸色倏然铁青。 脑海中倏地浮现出薄瑾在医院给孩子取名的记忆! ——“我只有一个条件,孩子的名字由我定。” ——“我希望孩子的名字叫……记洲。” 当时那些疑惑不解,在这一刻真相大白! 卓临帆怒极反笑。 记洲。 很好,记住季洲。 她怀着他的孩子,却要永远记住她的前男友! 助理只觉周遭气氛仿若一瞬降至冰点,他下意识屏息,头皮莫名发麻。 下一刻,就见卓临帆蹭的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备车!去找薄瑾!” 一路上。 卓临帆想过各种要跟薄瑾当面质问的场景。 然而在推开门时,整间屋子空空荡荡,找不到一个人! “您所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 打过去的电话那头,回应他的也只有机械的女音。 薄瑾不见了!6 卓临帆沉着脸,转而去往她的画室。 画室门锁着。 因为薄瑾家一直用他的生日当密码,所以此刻卓临帆也直接输入自己的四位数生日。 下一刻,刺耳鸣叫响起:【密码错误!】 指尖一顿,卓临帆眉头轻蹙,随即又重新输入自己的年份。 【密码错误!】
卓临帆嗡嗡作响,脑子闪过助理给他看过一眼的季洲资料,他们的生日数字一样,只有年份不同,眸色骤然冷沉下来,他攥了下 指尖,继而输入季洲的出生年份。 【密码正确!请进】咔哒一声,门开了。 一瞬间。 卓临帆指尖都是发麻的。 他走进去,这间新的画室还没有完全收拾好,满屋的画到处堆放。 所有的人物画,都画着同一个男人。 曾经,卓临帆毫不怀疑画上的人是自己。 但此刻,他站在那副跟拍卖画相似的雨中撑伞画前,久久凝视着画中的男人。 随即,他目光一滞。 倏地注意到画中撑伞男人的手腕上戴着手环。 记忆中闪过初见薄瑾的场景,当时她手上就戴着同样的手环。 那是……她和季洲的情侣手环! 前所未有的震怒席卷而来。 卓临帆猩红双眼,他朝身边的助理几近咬牙切齿吩咐—— “立刻、马上,给我找到她!” “用尽一切手段都要把她给我抓回来!!” 这一刻,他恨不得要杀了她! 敢耍他的人还没出生! …… 三天后。 “席氏总裁卓临帆提前举行跟超模沈嫣然的婚礼!此刻我们就在婚礼的现场……” 电视屏幕上,娱乐记者正用高昂的语气报道着这场盛大婚宴。 而后,一双手拿过遥控器,屏幕登时黑下来。 薄瑾转头看向安盛明,安盛明拧眉道:“他找了你三天,现在举行婚礼应该就是想逼你出现。” 薄瑾眸色沉静,没有说话。 安盛明又问:“你想怎么做?” 薄瑾低下头,摸着肚子。 如今肚里的孩子已经能感觉到心跳,连着她的心跳一起,心口扯着痛。 半响,薄瑾哑声开口:“哥,我要去。” 婚礼现场。 身为新郎官的卓临帆却显然心不在焉。 他冷声问助理:“还没w͠a͠n͠w͠a͠n͠找到人吗?” 助理摇头:“到处都找不到薄瑾的痕迹,从监控上看,她最后出现时,上了一辆陌生的私家车。” “车牌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