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满脑子都是当法医,那有什么心思结婚,于是一口回绝。 但在傅母的坚持下,二人还是订了婚。 “凌川啊,成家立业,男人要先成家、再立业的嘛。” 傅母苦口婆心的劝道。 傅凌川抬起眼,看着在阳光照耀下似乎散发着光芒的温漓说:“好。” 他要改变温漓的结局,他要将她早早的保护在怀里。 “啊?” 温漓猛地站起身,一双眼慌乱的四处乱瞟。 “傅凌川,你背信弃义!你明明说好等我拿到律师执照……” 她话音未落,傅凌川一把拉过她的胳膊,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落在她的唇际。 两个长辈连忙哎哟哎哟的捂住眼睛:“现在的小年轻啊。” “凌川啊,怎么没听你讲你和小漓恋爱的事?” 傅母笑容满面。 “是哦,现在小孩子嘴真严,我家小漓也没跟我讲。” 温母搭腔道。 温漓红着脸愤愤擦着唇,正欲反驳,却听见傅凌川清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高中。” “什么?” 温漓首先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像看怪物似的看向傅凌川。 从小到大傅凌川就像个冰雕一样,无论她怎么捂都捂不热,怎么出了一趟差,倒像是变了一个人,莫不是被夺舍了。 傅凌川长眉微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温漓喃喃道:“我怎么不知道……” “雨夜、天台、情书。” 傅凌川不紧不慢的吐出这六个字,就见温漓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此事说来话长。 温漓刚上高一的时候,傅凌川已经是正在备战高考的高三学长了。 那时候傅凌川成绩好长得帅还不爱理人,包揽了高中三年的校草。 不知哪个好事者打听到温漓是傅凌川的青梅竹马,竟然打起让温漓替她送情书的主意。 这个好主意瞬间传遍全校。 周五放假的时候,温漓看着整整一书包的情书,一腔委屈涌上心头。 没想到她在勤勤恳恳念初中的时候,傅凌川居然在学校撩妹,还一撩就是这么多。 当天放学的时候,天空忽然乌云密布。 温漓赌气般拖着一麻袋情书把傅凌川约在了天台。 傅凌川刷题刷了一半被温漓叫出来,颇有些烦躁。 温漓也憋着一肚子气。 她将一麻袋情书塞进傅凌川手中,转身就要走。 傅凌川拉住她,问她闹什么脾气。 正当此时,一道闪电掠过,轰隆隆的雷声吓得温漓一颤。 傅凌川从小和温漓一起长大,知道她怕打雷,于是傅凌川一把将温漓揽进怀里。 就在此时,雨落了下来。 温漓哭哭啼啼的声音混着雨声加剧了傅凌川的烦躁,可他两只手都揽着温漓。 可能是刷题刷坏了脑子,傅凌川鬼使神差般俯下身,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温漓的哭声。 第十九章 这件事后,温漓躲了傅凌川两个多月,直到寒假的时候,两家人不得不聚在一起吃饭。 傅母问二人是不是闹脾气了,傅凌川似乎已然忘记这件事的模样,矢口否认。 所以直到刚才,温漓都以为傅凌川不记得这件事了。 没想到傅凌川不但记得,还当众说了出来。 坐在对面的傅凌川见温漓脸色红的像煮熟的虾,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柔情。 既然上天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那他就一定要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 傅母和温母聊天的声音在耳边模糊成一团,似乎真的是因为昨天凌晨才风尘仆仆的回来,傅凌川觉得自己困得七荤八素,他很快慢慢闭上眼,在午后暖阳的照耀下慢慢睡去。 忽然,心中好似冒出一根小刺,傅凌川猛地想起,两个月后,温漓的母亲会死于心脏病发作。 因为这件事,温漓半个学期都闷闷不乐,而当时自己忙着考试、论文,对这些事情没有过多的关注。 他甚至不知道温漓是怎么走过那阴霾的日子。 这么想着,他强打起精神。 “妈,温阿姨,我听说最近体检有优惠,就给你们约了一个体检,就在明天上午,你们一定要去。” 傅凌川说罢,温母便笑得脸上开了花。 “你真是好福气啊,生了个儿子这么孝顺,什么时候我家小漓能有这么懂事就好了。” 旁边的温漓撇了撇嘴:“妈,你不是说明天要陪我去动物园吗?” 还没等温母说话,傅凌川抢先开口:“我陪你去。” 温漓放下喝了一半的饮料,双手撑着脸,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盛满了傅凌川:“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最讨厌去动物园吗?” 傅凌川确实讨厌去动物园,因为解剖课上解剖了太多小动物,他看见动物园里那些活泼的生灵,便总忍不住和实验室里的动物比较。 明明同样是兔子,动物园里的兔子吃的圆滚滚的到处乱跑,实验室里的兔子却只能坐以待毙。 “只要是你想去,我都陪你。” 顶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说出这种话,温漓都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老实交代,你把真正的傅凌川藏到哪里去了?” 傅凌川深深的凝望着此刻温漓还没褪去婴儿肥的脸,恨不得把此刻的画面刻进硬盘。 他发誓,这一次,他绝不会弄丢温漓。 上一世,他不耐烦的匆匆和温漓在这里见过面,便逃也似地奔赴下一个实习工作。 但这一次,他不想再离开温漓身边哪怕一刻。 于是,傅凌川推掉了珍贵的外地实习机会,转而到常青市本地实习。 他没有住单位分配的宿舍,反倒仍旧住在学校里。 每天能看见活蹦乱跳的温漓,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小漓,你那个法医男朋友来给你送早餐了!” 室友推了推睡眼惺忪的温漓,眼底满是艳羡。 当年傅凌川入学的时候就曾轰动一时,毫无压力的蝉联四届法医专业系草。 温漓不满的嘟囔着:“今天不是周六吗?” “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动物园吗?” 第二十章 傅凌川冷冽的声音把温漓吓得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我还以为你昨天就是说说而已……那你等我一会儿。” 往前再数二十年,从来便只有温漓等傅凌川的份儿,傅凌川拎着早餐等温漓,是独一份儿的。 温漓慌慌张张洗漱完,甚至不忘用粗糙的手法搽了点口红。 看着头发都没梳顺的温漓,傅凌川轻轻蹙起眉:“这么慌里慌张的做什么。” 说着,他把早餐递给温漓,自己伸出手,轻轻替温漓理顺缠在一处发发丝。 温漓低头咬了一口早餐:“傅凌川,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北门的那家包子?” 看着温漓又惊又喜的眼睛,傅凌川勾起一个浅淡的笑。 温漓喜欢吃学校北门的包子,还是在二人结婚之后,傅凌川才偶然得知。 现在虽然是秋天,但天气尚算暖和,但是清晨的风依旧带着些寒意。 温漓为了去动物园拍照,穿着短裙,早就冷的瑟瑟发抖。 傅凌川轻轻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披在温漓肩上:“你这样会冻感冒的。” 温漓的脸也不知是被冻红的还是羞红的。 她低着头,声音低微:“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早。” 哪怕是周末,大清早逛动物园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不过这到遂了二人的意。 温漓和傅凌川一样,都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 一路上,温漓一直举着手机拍个不停。 傅凌川见她的镜头只对准那些憨态可掬的动物,忽然想起自己连一张温漓的照片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用并不专业的手法,把温漓的一颦一笑都记录在手机内。 温漓很快便发现傅凌川正在拍照片。 天气热起来了,温漓的脸红扑扑的。 她穿着白色的短裙,如瀑的长发垂在腰间,笑嘻嘻的跑过来:“你在拍什么,快让我看看。” 傅凌川大大方方的向她展示手机里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里,温漓或笑活或动,生动无比。 温漓一张脸涨的通红:“傅凌川,你把我拍的好难看!” 傅凌川一本正经的答道:“我觉得很好看。” 顷刻,温漓便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直到夕阳西下,傅凌川主动牵起温漓的手。 二人拉着手慢慢往前走。 温漓显然沉浸在动物园的兴奋里,一蹦一跳,像只活泼的兔子。 傅凌川任由着她撒欢,只紧紧牵着她手。 温漓高兴起来,便喋喋不休像个小话痨。 “傅凌川,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吗?你一去打篮球就有一大堆女生围观……” 傅凌川摇了摇头,他只知道每次去打篮球的时候,操场上的人都多到他心烦,他倒是第一次听温漓说起这件事。 “可你每次不都收那些女生的水收到手软吗?” 温漓的声音里带着点微微醋意。 “那不是打赢球赛之后的战利品吗?” 傅凌川低下头,望着温漓的眼里有一丝疑惑。 温漓噗呲笑出声,她戳了戳傅凌川的脸:“你傻呀,又不是比赛。” 傅凌川趁机握住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