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脸色懊恼。
沈思则还在继续分析着: “而她晕倒在地,脸色虽白却内里透红,说明是脑部病症晕厥,依我判断,是血堵于脑,还有破裂的可能。” 简单来说,便是脑出血。 一般来说,脑出血发现时就已经晚了,即便立刻送去医院,也很难救回来。 冯玉琴当时倒地不起,显然已经病发。 这也是为什么医护人员直接宣布死亡,不肯救人的原因。 “这些症状都是内火太旺而导致的,至于忧郁,我是从冯女士醒来后的表现上观察出来的,这分析起来有些烧脑,也浪费时间,我就不一一解释了。” 沈思说的头头是道。 傅司年的怀疑已被打消,此时再看沈思,眼中已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欣赏。 无他,只因为沈思说的这些全都对。 只不过之前这些症状是被不同的医生诊断出来,且全都没有根治之法。 面前的少女侃侃而谈,全身上下都透着自信。 傅司年下意识问道: “那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治好我母亲?” “我想先见见她。” “另外……”沈思展颜,自信被一张极具感染力的笑容取代: “我记得傅先生说过会给我一个满意的报酬,不知道这个报酬的具体数字是多少?” 病情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自然就要说到更重要的金钱了。 傅司年也不含糊: “只要你能治好我母亲,我付给你一千万,若治不好,也会付给你十万块的辛苦费。” 这个价格已堪比国外那些顶尖医疗团队的报酬了。 在国内来说,这更是天价。 哪怕治不好也会十万可以拿,任谁听了都要心动。 沈思果然震惊。 她漂亮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意外的看着傅司年: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傅司年正要点头。 紧跟着便听到了沈思的下一句话: “这也太少了!” 她没被镇住,反而是在嫌少? 饶是傅司年向来沉稳,此时的表情也有些龟裂。 “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千万! 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数字,这女人是怎么敢说出‘太少’两个字的。 沈思无端一笑: “你别这幅表情,没错,你给别人一千万,他们不嫌少,但是他们把病治好了吗?” 傅司年沉默。 沈思虽然说的没错,可沈思现在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也不过是个刚刚十八岁的少女,就算从懂事起就开始学医看病,那经验也不如傅司年之前请的那些大夫的经验多。 她又怎么敢要比一千万还高的报酬?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沈思也看出了傅司年的犹豫。 这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傅司年虽说钱多,可也不是傻子,花钱自然是要慎重。 可就在沈思打算让傅司年慢慢思考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沈小姐,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好半天!” “江医生!” 沈思转头,看清了对方正是自己要去找的医生江书航。 “刚刚就听说你来了,我在办公室等了你半天都没事走不开,我这有个特别让我头疼的病人,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江书航虽然医术一般,人又有些烦,但在沈爷爷的身上,他确实帮自己不少忙。 沈思没推辞,直接应下: “什么病人?” “哎呀,我是真没见过这种病人,虚症实症看不出来也就算了,连是寒是燥我也没办法区分……咦?你不是病人家属吗,你怎么也在这?” 江书航的话才说一半,忽然看见了傅司年。 他当即眼睛一亮,“就是他,你瞅瞅,这还是个大董事长呢,老妈病的这么重才带来医院检查,你来的正好,快跟我进去看看!” “这……” 沈思看了看江书航,又看向傅司年: “你想的怎么样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能治好冯女士的病,至于报酬……我要你手里傅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别说是傅司年,就是江书航都吃了一惊。 而傅司年…… 他刚刚还在想是要给沈思多加一千万还是两千万。 就是打破脑袋,傅司年也没想到沈思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傅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即便只有百分之五,那也是一笔滔天的财富。 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翻身,一跃进入上流社会。 “你就不怕你治不好?” 傅司年眼眸深沉。 沈思神情笃定,毫不迟疑: “我既然敢接下,就不会治不好!” 无数的专家都束手无策的疾病,沈思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却敢做出保证。 换谁来看,都会认为沈思是在说大话。 傅司年也是一样。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质疑,江书航更快一步,对傅司年劝道: “傅先生,我是不知道你的那些股份值多少钱,但我想再多的钱也没有性命重要。” “沈小姐虽然年纪轻,但在医学上的造诣深不可测,我院有几位即将宣布死亡的病人,都在沈小姐的救治下恢复了生机,我本人更是受到她的指点,我敢担保,如果连她都治不好的病,那就没人能治了。” 沈思的话或者不足以令人信服。 但江书航是当下年轻一代里最有威信的医生,傅司年之所以来这个医院,也是奔着江书航的名号而来。 连他都这样的相信沈思…… “好,我同意。” 傅司年终于做出决定。 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不是少数,但如果能够治好冯玉琴,便是再多也值得。 而若是治不好…… 即便这股份给了沈思,他也有一百种方式再拿回来! “你放心,如果治不好,我一分钱也不会要你的。” 沈思轻飘飘的撩下一句话,随后转身进入病房。 十五分钟后,沈思从病房内走了出来。 江书航跟在她身侧,一出门就忍不住好奇的他一出门就忍不住追问: “沈小姐,你看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我们该用什么药才好?” “是用驱寒的,还是泻火的?” “是实症猛攻,还是虚症慢补?” 江书航叽叽喳喳,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似寒非寒,似火非火。” 沈思轻轻摇头:“傅先生,我需要一味药,才能治好冯女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