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已经到了徐父徐母家。 门刚打开,就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扑过来,一头扎进陆温辞的怀里! 温竹心抱着他的腰,扬起小脸笑着撒娇:“敬韫,看见我开不开心?” 第2章 沈棠梨顿时僵在原地,一颗心直直沉了下去。 就算温竹心和陆温辞再怎么两情相悦,现在陆温辞是她的老公,温竹心怎么能…… 她喉间发涩,双手比划着想提醒这件事。 却见陆温辞宠溺拍了拍温竹心的肩膀,语气无奈:“别闹。” 温竹心吐了吐舌头退开,才似是看见僵站在一旁的沈棠梨。 “不好意思啊,清窈,我忘了你们已经结婚了……” 这时,徐父正好端着菜出来:“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别计较这些!” 徐母在厨房没好气地喊:“那哑巴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不知道叫人,就连眼力见都没了?” 听着这些话,沈棠梨比划的手僵在空中。 为什么温竹心会成为他们的“一家人”? 她一个哑巴,要怎么“知道叫人”? 可她说不出话,也没法子质问和解释。 只能看着陆温辞,期望他能帮自己说一句。 可男人的目光却一直专注地放在温竹心身上。 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 沈棠梨眨了眨酸涩的眼,不愿再看,转身进了厨房帮忙。 最后她端着汤出来时,就看见自己的老公满眼宠溺地看着温竹心。 徐母正笑眯眯地给温竹心夹菜。 他们围坐餐桌,看起来真像一家四口…… 沈棠梨抿了抿唇,端着汤上前。 还没放下,就又听徐母指着房子窗沿命令:“把窗户打开,你搬个凳子到那边去吃。” 沈棠梨愣了一下,徐母这是让她……在窗边散味? 强烈的屈辱和委屈蔓延上心头。 从前她也是个雷厉风行、立过功勋的军人,为什么现在却要过得这么窝囊? 何况如果她身上真的有异味,刚刚徐母为什么叫她去厨房帮忙! 如果她的嗓子没坏,她一定会问:“明明我才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你们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沈棠梨攥紧了手,也没有了食欲,干脆进了厨房。 听着外面其乐融融的谈笑声,落寞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明明她只是哑了说不出话,他们却好像当她死了一样。 沈棠梨红着眼扯了扯嘴角。 她该明白的,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外面这一顿饭吃了许久。 直到温竹心要去医院值班,打了招呼离开。 沈棠梨正想出去,就听见徐父压低声音的问:“敬韫,你对竹心……还有想法吗?” 徐母着急帮腔:“人家是医生,有身份,又漂亮,还是个健全人,她跟你才般配!” 沈棠梨脚步一顿,下意识屏住呼吸去听。 陆温辞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军人应该忠于祖国、忠于人民,也忠于自己的另一半。” 沈棠梨怔住。 心口涌上强烈痛意,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他不会和温竹心再续旧情,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自己的操守…… 沈棠梨忍不住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见她的那瞬,客屋里瞬间消音。 徐母顿了一下,才强装无事说:“敬韫喝醉了,你带他回去好好照顾。” 沈棠梨按下情绪点头,扶起陆温辞离开。 陆温辞的家就在隔壁那栋楼。 沈棠梨带着他回了他家。 进门的时候,她摸索了会,才生疏的打开灯。 灯光亮起,沈棠梨看着陌生的屋子,心口发涩。 从结婚之后,她再也没有资格踏足这里。 陆温辞的确喝醉了,没有拒绝她的搀扶,也没有拒绝她进家门。 沈棠梨叹了口气,扶着陆温辞躺下,想去给他熬醒酒汤。 刚转过身,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带到床上,被陆温辞压在了身下! 房间里拉着窗帘,一片昏暗。 两个人距离近在咫尺,呼吸喷撒在鼻尖。 沈棠梨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们虽然结了婚,可陆温辞从没有碰过她。 而现在…… 正想着,陆温辞忽而吻了下来! 唇舌纠缠,呼吸交融。 大手在她身上点起火。 沈棠梨红着脸闭上眼睛,主动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正情动时。 陆温辞咬着她的耳垂,发出一声喟叹般的轻唤:“竹心……” 第3章 就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所有的悸动和暧昧瞬间消散。 沈棠梨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对上了陆温辞微微一怔的目光。 然后,他忽然抬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又吻了下来。 沈棠梨想起从前听人说过: “清窈跟竹心两个丫头长得真像,把眼睛一遮,下半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陆温辞认出来了,却还是用这种方式欺骗自己。 沈棠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也打湿了陆温辞的指缝。 她只是不能说话,不代表她没有感情没有心…… 撕裂的痛楚从身下一直蔓延到心底。 沈棠梨颤抖着闭上眼,被动承受陆温辞给的一切…… 昏沉起伏间。 她又想起十三岁那年,自己回家路上被醉汉拖进巷子里。 绝望之际,陆温辞就像天神降临一样出现,将那个醉汉打跑。 他将自己衣服披到她肩上,安慰她:“长大后和我一起去部队吧!等你变强,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那段差点被凌辱的记忆,是她两辈子加起来唯一的阴影。 可那天的陆温辞,也是她生命里最温暖的光。 就因为他那句话,她长大后去部队,也做了训导员。 “沈棠梨?” 陆温辞冰冷的声音响起。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泡亮起。 沈棠梨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清醒冰冷的眼睛。 陆温辞朝她肩头的暧昧痕迹看了一眼,脸色更沉。 沈棠梨心里咯噔一下,无措地攥紧了被子。 陆温辞薄唇紧抿,下了床边穿衣边说:“既然醒了就回去吧,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 一句话,把他们的关系划的泾渭分明。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 她想要解释,却无从表达。 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涩意,穿上衣服离开。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芦花村时,村口坐着几个大妈。 看见她过来,就阴阳怪气地指指点点。 “啧啧……看这哑巴衣衫不整的,走路都别扭,这是终于不用守活寡了?” “切,谁不知道她男人连话都不乐意跟她说?依我看,八成是偷人去了!” 听着这些张口就来的造谣,沈棠梨心口微刺。 哑了之后,她就习惯了因为无法反驳而被造谣。 也习惯了不和人群打交道……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猛烈的狗叫。 沈棠梨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来接她的康康对着几个大妈“汪汪”吼着。 大妈们脸色骤变,赶紧起身走了。 康康顿时咧着嘴,耀武扬威的跑到沈棠梨身边蹭了蹭她的腿。 像是在说别怕,我保护你! 沈棠梨被它的样子逗笑,一人一狗相伴着回了家。 一进门。 院子里的其他小猫小狗就纷纷摇着尾巴扑了过来。 它们高兴地蹭蹭沈棠梨冰冷的掌心,又躺下,露出柔软的肚皮给沈棠梨取暖。 小泰迪暴暴还叼着窝里的小垫被,“嗷嗷”着不断示意她盖上。 沈棠梨心口一暖,淤积的情绪全部散去。 虽然她总是被针对,无人理解,但她拥有康康和这里的猫猫狗狗。 并不孤独! 接下来的几天,沈棠梨几乎都在忙救助站的事情。 转眼,除夕到了。 这天,沈棠梨天不亮就起来,去救助站给猫狗们也做了一顿团年饭大餐。 接着回家,开始准备年夜饭的食材,因为陆温辞答应晚上来她这边吃年夜饭。 忙到晚上,把菜端上桌后。 沈棠梨又特意换上结婚时买的红大衣,擦上口红喷了香水,满怀期待地等着。 可一直等到月上中天,菜热过几遍,陆温辞都没有来。 外面响起热闹的鞭炮声。 新年到了。 家家户户都在团圆,收音机里的春晚也在倒计时,只有沈棠梨是一个人。 坐在桌边,等到菜冷,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