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看他卸下那副高人一等、低三下四求人会是什么样子。 哪知,中间出了意外,上官栀死于车祸,计划失败不算,怕是他这条命不够赔,还要搭上徐家。 越想越害怕,他怕死,更怕一无所有。 “向先生,栀小姐的死是个意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我是好心帮伯母去找她,出事了怎么能赖到我头上呢?” 按他的逻辑角度来分析,白色奔驰紧跟在出租车后方,最多算超速行驶,是那出租车司机自己方向失控撞上大货车,与他有何关系? 徐子渊试图辩解来拖延时间,只要他不被TN的人带走,把责任全推给出租车司机,可能他还有一条活路也说不定。 他是这样想的,可结果却和他背道而驰。 向川眯起双眸,盯着他的目光犹如毒蛇,令人发指,却偏偏挑不出毛病。 “徐子渊,你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觉得凭傅氏和TN的实力,你搞的那些小动作就没人知道了?” 他不紧不慢的点开手机音频外放。 一开始上官虞的表情还看不出什么变化,越往下听,她整个人如遭电击,身躯猛的摇晃,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音频的内容只有简短的四分多钟,可里面的信息量足够让她刷新对徐子渊的认知。 他见死不救,威胁自己的司机删除行车记录仪影像,还能那般平静无波的来上官家装作一脸惋惜悲痛的模样? 她双手不停地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都感觉不到疼,胸腔里翻滚着滔天怒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烂徐子渊虚伪的皮囊。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如此卑鄙龌龊的人,居然拿小栀做棋子,借机报复你那可笑的嫉妒心理?呵!她若没有发生车祸,你还想绑架她,然后骗我们人没找到对吗?” 难怪徐子渊从进门就不敢看她的眼睛,原来是做了肮脏事而心虚! 徐子渊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口中略带紧张的开口说话:“小虞,你听我跟你解释,不是这样的,这里面的录音不是我,这是电脑合成恶意栽赃!” “栽赃?你的好司机现在就在警察局录口供呢,他可比你老实多了,随便一问就什么都说了!” 向川看他的眼神像看智障似的,唇角一勾,满是不屑和讥讽:“在你前脚踏进上官家大门那一刻,你的司机呢,就被我们的人控制了,你猜,他会跟警察说什么?” 徐子渊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忙向上官虞投去求救的目光:“小虞,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帮帮我,帮我跟他们求求情,求他们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徐家日后定愿为上官家鞍前马后,好不好,我求求你。” 他卑微的祈求,拿上官虞当作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甚至费尽力气挣脱开束缚,连滚带爬,跪下来抱住她的腿恳求。 “别碰我!” 上官虞用尽浑身力气踢开徐子渊,嫌弃地拍了拍裤管,冷眼睨着他:“徐子渊,你真让人恶心,在你动了害我妹妹的念头开始,我就不可能再顾及任何情分!” 她看到脚边男人这副嘴脸就反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遇上点事,身边是人是鬼,一目了然。 徐子渊此时此刻在她眼里,说是鬼都侮辱了鬼,连条死狗都不如! 她几次深呼吸都无法平静,一双清寒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厌恶,只一眼,淡漠的移开视线,语气冷冷:“冤有头债有主,向先生,徐子渊害死我妹妹,即便你们不找他麻烦,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人,你们尽管带走,别脏了我上官家的地方!” “上官虞!” 徐子渊听完这番话,仿佛五雷轰顶,他怔愣的瘫坐在地上,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上官虞。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他等了她那么多年,为她默默付出了多少! 她怎么能不救他,要他落在这些恶魔手里,她疯了吗?! 向川像看了一场恋人决裂的戏码,幽沉的眼色比这夜色还凉,面上的淡笑悉数隐没,公事公办的姿态,不再多说废话。 抬手一挥,嗓音渐冷:“带走!” 话落,两名黑衣壮汉动作粗鲁的拖拽着徐子渊走出前厅。 徐子渊拼命的叫喊:“上官虞,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那么爱你,你居然要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你会后悔的!你会……啊——” 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座宅院,伴随着直升机螺旋桨剧烈转动的声音,渐远渐消。 上官虞闭了闭眼,掩饰掉眸中浮现的水汽,。 她冷冷看着徐子渊是怎么被弄走的,只当他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上官家重新恢复安静,唯有延岚捂着胸口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 上官虞回眸平淡的看了一眼,转身就要走。 “小虞,你去哪儿?” “去北陵大桥,小栀就算没了,作为姐姐,我难道不该去替她收尸吗?” 向来最讲礼仪的人,情绪过激之下,也会说出一些忤逆长辈的话,可上官虞不想道歉,她没错,错的是延岚。 延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珠颗颗分明落下来,浸湿了衣裳。 “我跟你一起去,我要去给小栀赎罪,我下半辈子为她诵经祈福,洗刷我对她造成的伤害。” 上官虞眸光黯了下去,嘴皮动了动,无力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第113章妊娠八周,宝宝很健康 另一边。 傅零珩像个不要命的疯子赶往北陵大桥事发点。 结果却是看到了令他心如死灰的一幕。 黎斐乘坐的那辆出租被火烧的只剩下一堆破铜烂铁,现场刺目的鲜血斑驳遍地,还有浓烈呛鼻的汽油味道…… 有目击者称,出租车爆炸之际,车里的人来不及逃生,当场身亡。 巨大的悲痛席卷而来,傅零珩红着眼眶,双腿一软,脑子嗡声一片,几乎站立不稳,发了疯般就冲进警戒线里去,一遍遍嘶喊黎斐的名字。 他情绪崩塌,狭长的眸红的能滴出血来。 那般失控疯魔的状态下,逮着一个人就揪着对方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吼问有没有见到出租车里的人。 那种近似绝望崩溃的语气让围观的群众都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窒息。 ”傅总,您先冷静点。“ 程杨拉都拉不住,急的额头冒汗。 傅零珩一听这话,顿时又激动起来,双手拨开程杨的手,嘶哑着嗓音几近奔溃:”她还没有为我穿上婚纱,我还欠她一场盛世婚礼,她不会就这样离开我......“ 程杨跟着傅零珩有些年了,从未见过自家老板的情绪会失控成这样。 从认识他到现在,傅零珩一直都是意气风发、运筹帷幄,无论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是此刻,他清楚的看见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冷风中,眼眶湿润,慌了神。 他们傅总上周特意出国找到著名婚纱设计师为太太量身定制奢华婚纱,他在偷偷准备婚礼,只等着太太从北陵回来。 可现在...... 想到这儿,程杨心酸难耐,喉咙哽咽得厉害,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哇’的一声,稀里哗啦的一顿爆哭。 “闭嘴!老子都还没哭,你哭成这副鬼德行!” 傅零珩的眼底愈发暗沉,耐心全无,嫌他丢人,下意识跟他保持距离,冷静下来吩咐手底下的人即刻排查北陵市所有医院急诊的人员名单。 他不相信他的斐儿会以这样残忍的方式离他而去。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是把整座城市翻个底朝天,他也要找到她! 程杨的眼泪就像水龙头的开关,打开便再难止住,他哭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引起不少人朝他投来异样的眼光。 其中,就有一位正在维持现场交通秩序的警察走过来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他的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抹了把脸站起来,“警察同志,事故的那辆出租车里有我的朋友,老天爷真是太残忍了,她还不到三十,怎么就......” 警察同志一听他是遇难者的朋友,不禁露出疑惑:“不可能吧,根据法医给出的信息,遇难者tຊ至少也有四十岁以上了啊!” 程杨一怔,也没心思哭了,瞪大眼睛:“四十岁以上?” “四十岁以上男性。” 男性! 他眼皮猛然跳了一下,语气变的激动:“那、那车里的乘客呢?” 警察同志:“那位女乘客比较幸运,因为是后座靠窗的位置,车子爆炸之前被两位见义勇为的大哥给救出来了,现在应该送往人民医院了。” 闻言,程杨瞬间松了口气,连连道谢:“谢谢警察同志,谢谢。” ———— 北陵市人民医院。 指针指向深夜十一点二十五分的时候,抢救室的医生终于摘下口罩出来了。 傅零珩神色担忧,快步上前询问情况:“医生,我太太情况怎么样?” “孕妇有点脑震荡,惊吓过度,好在事故发生时没有撞击到要害,已经脱离危险期。” “孕妇?你是说我太太怀孕了?” 傅零珩微怔,深潭如墨的眸子染上一层薄雾,紧张又忐忑到语无伦次的盯着医生。 他的斐儿怀孕了,有他们的宝宝了? 医生点点头:“是的,妊娠八周,宝宝很健康。” 傅零珩激动的眼眶湿润,心底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但仍旧不可置信,他的斐儿肚子里正孕育着他的崽。 凌晨三点钟,处于精神极度紧绷状态下的黎斐,一晚上噩梦缠身睡不安稳。 “不要!” 一声惊呼,黎斐骤然睁开眼睛坐起来,下意识环顾四周环境。 白蒙蒙的床单被套,刺鼻的消毒水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