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对她多年越距离的关心感到麻木,客气疏离地说着。 “那我先出去陪时冬云,你先休息休息。有什么事再叫我。”钟美美一脸柔情地看着他,心疼地说着。 任繁一又提起手臂挡住眼,淡淡嗯了一声,没再多话。 钟美美看了看他,就随手闭上门出去,跟门外 的刘可说别让人打扰任繁一,就堆起职业笑往主桌走去,拉着时冬云又是一顿热情的干杯豪饮。 而这一桌,夏又星刚放下杯子,手机显示有信息入。 开了手机,看到某人留言,【我不舒服,你送我回家。】 夏又星嗤笑一声,这男人也够狗的,同时玩着几个女人倍感得意? 休想她会再上当,便把手机搁置桌面,继续吃起了菜。 没一会儿,又有信息来,【我胃痛,你送我回家。】 夏又星继续无视。 信息又来,【我头痛,你送我回家。】 夏又星继续无视。 信息又又来,【我喉咙痛,你送我回家。】 夏又星继续无视。 信息又又又来,【我哪哪都痛,你快送我回家。】 夏又星越看越觉得无语,三十几岁的男人幼稚起来也是够够的。但还是选择无视,拒绝上当。 没一会儿,孟覃电话响了,孟覃边接电话便往休息间望了望,嘴里应着好好好,我这就让她去。 孟覃挂掉电话,对着夏又星说,“老余说他待会儿要路过楼下,有点事要交代你,让你下去。” 夏又星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套路了,既然都动用了她的领导,她能拒绝吗,显然她是拒绝不了。 只好对着孟覃说了句好,提着包包,跟桌上的人道了别,就走出嘉宾厅。 夏又星也不是傻的,当然不会往楼下赶去,被人骗回家。 见她转个弯顺着指示牌,向着地铁站的标志方向走去。 当她到达 地铁站内,对着车厢反光玻璃晃着脑袋甩着马尾,嘿嘿得意自己的小聪明之际,有高大的男人从她后面冒了出来,不依不饶的闷声道,“送我回家。” 第45章 不值得你认真考虑 夜间8/9点的地铁,散去了拥挤的人潮,但行人们的归家步伐依旧匆匆忙忙。 地铁里穿堂风呼呼啸,肆无忌惮地吹乱了车厢角落里女孩的一头丝发。 她正抱臂站着,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一路跟踪过来的男人。 男人无谓她的眼光,拉着她就往前面的空位去。把她压在位置上,也弯着长腿坐了下来,对着她轻声说,“有位置不坐,你不累?” 夏又星起初还挣扎一下,可想想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坐着撅了嘴不屑说,“要你管。” 任繁一气极反笑,无奈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有女人去了我家,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带过女人回去?” “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有什么好狡辩的。”夏又星讥讽道。 任繁一郁结:“那你跟我说说,是在哪里看到,又长什么样儿?” 夏又星揶揄:“这还需要问我?你确定?” 任繁一哑口无言,甚觉这样的对话毫无营养可谈。此刻身体疲乏,太阳穴青筋暴突,鼻重喉痛,一阵阵心力交瘁袭来。所幸闭上嘴,环手抱胸,闭目养神着。 夏又星看到他一脸倦态,心还是有所动容,也就安静地呆在旁边,耐心等地铁到站。 没一会儿,闸门开启。 眼见到了站,夏又星提包下了车,回头一看,他依旧闭目,毫无动静。 任繁一疲劳过度,确实不小心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被人拽着出了地铁。 夏又星出了地铁就松了他的手臂 ,自己默不作声往前走着。 任繁一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又大步紧随,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回家去。 夏又星故意拐了远路,想甩了他。可这人走哪儿跟哪儿,甩都甩不掉,只好作罢。 只是这两人一路像演默剧般,一个无语以对,一个不适而沉默。 ...... 电梯叮了一声,一出电梯,夏又星就被拽着塞进了他的家。 哐当一声,门关了,感应灯应声而起。 “你别挡着,我要回家。”夏又星不喜道。 “看完再走,来,你说说在哪里看到女人。我带你逛逛。”任繁一耐着心拉着她手臂,不顾她的推搡,认真带她参观起房子来,会会所谓的女人。 显然这是一间将豪华立体的别墅平面化,面积更大,更奢华的大平层。 玄关处,仅有几双深色超大码家居拖,女性的小巧拖鞋一双都没见到。 再往前走,一大片落地窗映入眼帘。站在客厅前便可享受屋外的华美景色。 目之所及,视觉更为广阔的碧波粼粼的海,月光倒映,一片云影波光,相映成趣。更能眺望不远处如天际线般蜿蜒而上的港滨澳大桥。 而阳台外,还能一睹这座城市的浮华炫丽,霓虹璀璨,格外浪漫。 任繁一拉着她穿过客厅,推开了主卧,灰色工业风格的设计,工整又干净,颇得技术男主人的真传。任繁一摊开手,指着指房间,自嘲一句“女人在哪儿。” 又去了次卧,书房 ,清一色男人嗜好的风格设计,不见丁点女性因素与踪影。 来到衣帽间,出乎意料的一片整洁明亮。所有的衣服与饰品,从浅到深,依次排列整齐。 中间的玻璃收纳柜里,是各色各样的腕表,满足各大场所的需求。而左侧一柜子的西装/衬衫,挨着一柜子的领带袖扣。更有一处是琳琅满目的各类球鞋,一双双限量版球鞋被装进防尘格子内,规规整整。 显然,这是像似被女人用心整理归纳后的衣帽间,完美得无可挑剔。夏又星一想到自己的杂乱无章的衣帽间,简直无法比。脸不由得一阵躁红。 望着那一格格篮球鞋,夏又星又不自主想起那年燥热的夏天。篮球场上,一个身影模糊,身量高大的男孩一气呵成的灌篮之举,惹得场上的人阵阵欢呼。 任繁一拍了拍沉思中的她,问了句,“请问,女人在哪里?我也想家里有个女人。” 夏又星抿下嘴,也质疑自己,明明就看到有个穿戴不菲的女人出现在阳台上,难道是她看错眼? 可这人每走进一个地方就问一句女人在哪里,问得她心烦意躁起来。好似是她在无理取闹,揪着不放。 只见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看到了,你不用过多解释。我要回去了,你让开。”说完就往客厅走去。 好不容易让她进来,怎能就错过这般美好的夜晚。任繁一拉着她的手,一脸耍赖说,“我不舒服,你给 我找点药吃。” “我哪里知道你家的药在哪里,再说不舒服找医生,找我干嘛,别装了,起开。”夏又星一副不愿再上当的样子。 任繁一拉着她往沙发上走去,自己倒是先倒在沙发上,一脸倦容地说,“我真的不舒服,你帮我把冰箱隔壁的药箱拿来。”说完捂着胃所在的位置,瘫在沙发上躺平。 夏又星看出他的脸色有一丝苍白,也就不做无谓的矫情。找到药,就提了过来。 “你要什么药,哪里不舒服。”夏又星有多少心软,声音就有多软。 可任繁一一动不动,闭着眼躺着,一手捂着胃,一手扶着额。 她赶忙走过来拍拍他的脸,紧张道,“喂,醒醒,你这是哪里不舒服了。” 夏又星一触及他的脸时,明显感受到指尖上传来一阵高涨异常的体温热。伸手捂着他额头,火炉般的烫热传至她的手心,蹙着眉说,“你发烧了,你赶紧去医院。” 只见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胃的位置,带着鼻腔浓重的嗓音说了句,“你帮我揉揉就好了。”揪痛的胃让他声音又弱了些许,并没有刚才的有气有力。 夏又星真觉得这人活该,病成这样还调什么情。也就无情地抽了手,冷静道,“不去医院,就赶紧吃药,你快说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得给你找找有什么药。” 任繁一没说话,一脸难受地指了指胃,又闭上眼休息着。 夏又星给他找了体温计测了测, 39.5,发烧了。给他找了布洛芬退烧药,又跑去厨房翻来一瓶水,拍了拍他,扶着他喂了药。 任繁一躺着,也只能靠感官去猜想她又在做什么。只听见一阵翻东西的声音,没一会儿,女人往大门走去,哐当,对面门开门又关了。 任繁一当即起了身,看了眼大门,拍了下沙发背,嘴里呢喃了句,“cao,我病成这样还走,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只见他说完又继续躺着不动,药效一发作,浆糊般的脑袋一圈圈发涨,不久昏昏沉沉地睡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感应到无情的女人又回来了,还给他找了个暖宝宝,按在他的胃部。又探了探他额头,温柔地说,“我哪里也没什么胃药,给你找个暖宝宝捂着吧,减轻一下痛感。” 女人见他眉头松懈沉睡着,也就干脆帮他摘了表,脱了鞋和外套,松了脖颈处的纽扣,又给他找来个毯子盖在身上。好一阵忙活后,才关门离去。 ...... 落地窗前洒下一片金黄的阳光,明亮又灿烂。晨间的寒风穿过阳台,吹得砂质窗帘扬了起来。 沙发将就一晚的男人,一醒来便觉得这胳膊和腿都涨麻无力。吸了吸鼻子,稍微通畅许多,这烧退得七七八八。 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没想到他昏睡到了早晨11点多。随着动作起伏,一个粉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