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没答应,他开车离开了。燜
陆家大宅。 陆振霆听说这件事以后,叫来了薛瑾和袁股东。 袁股东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陆先生,我也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做,毕竟找了他很久都没消息,没想到他突然去了星熠!还闹出这事,是我的过失!” 陆振霆写着毛笔字,十分认真,但他散发出的压迫感已经够人喝一壶了。 袁股东见他不说话,看向薛瑾,希望薛瑾能帮忙说说话。 可薛瑾摇摇头让他先别急,袁股东也没再开口,站在陆振霆旁边半个多小时。 陆振霆把字写完后,才放下笔。燜 袁股东一把年纪了,站了这么长时间腿有些发抖。 比较于陆振霆,他反倒更像常年缠绵于病榻的人。 “陈总在星熠跳楼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袁股东没办好事。” 袁股东双腿发抖,还是恭恭敬敬站着。 “是我的错,我肯定尽力去弥补!” “嗯,袁股东还是要沉下心来做事,别那么浮躁。” “是,陆先生说得对。”燜 从陆家出去之后,袁股东满脸愤怒的坐上车。 司机看到他的腿有些颤抖,忙问:“袁总,您……没事吧?” “没什么事,被脏东西被咬了!” 他坐下之后才缓解一些,也明白了陆振霆是想以此惩罚他,心底的反骨瞬间上头。 他混了这么些年,就是想活的出人头地,让人不敢小看,可是现在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得看陆振霆脸色做事,真是屈辱!! 晚些,裴望和姜昭去了云溪馆。 他们去了家很火的日料店,找了个位置坐下。燜 “裴望,我今天是不是不应该去救人?”问完,她喝了一口咖啡。 “嗯,以后别管了。” 姜昭淡然的将光挪开:“我觉得……我没错。” 怎么说,那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是谁做的事,就应该谁来承担,如果都能找替死鬼,那岂不是乱套了,替死鬼也有亲人朋友,谁想赴死。 裴望神色有些阴沉,那股痞气又摆出来了,看着姜昭:“我之前看见陆振霆教育别人,也是跟你现在一样的心情。” 他把教育说的很重,好像有什么特别意义,估计场面很血腥。燜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姜昭抬眼,满脸认真。 她想要知道结果,可是很多事情不一定有结果。 “我想说,你要时刻先保护自己,只有足够强大才有本事保护别人,正义感不值钱。” “可是如果都像你这样想,那还会有人怀穿着初心吗?” 听到初心,裴望非常不屑的扬起嘴角,轻佻眉头,有些嘲讽,也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对于眼前的姜昭。 “姜昭,你真的很自以为是。”裴望说:“环保组织热爱地球,在全国遍布分部,可就凭这些人就能改变地球吗?” “这个地球很多人,就凭他们那些微不足道的力气,能起到什么作用?”燜 “陆氏就是这样,你就是那些环保者!” 姜昭神色落寞,看向其他位置,陆氏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深渊。 而她,在悬崖边上挣扎,如果有一天坚持不住,就会掉进这个深渊。 虽说裴望也属于深渊,但对她来说是仅剩的光。 没多久,姜昭整理好心情,浅浅一笑:“嗯,我明白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裴望盯着她的细微表情,也没再说这么深的话题。 服务员端上来菜,没多久桌上被堆满日料。燜 两人动筷子,姜昭看了一眼,胃口还不错。 宫家会所。 宫沅看着时间慢慢流逝,微信收到了裴望和姜昭一起吃饭的短视频。 她已经尽量不去往不好的方向想,可是裴望看向姜昭的眼神,让她觉得心慌。 云溪馆算是裴望的乌托邦了,他为什么要带姜昭去? 这个时候,宫沅忽然想到了阮吟,立马打电话过去。 她一向不待见的人就是阮吟,可是阮吟把云溪馆当成家一样,她们两人对裴望的感情几乎差不多,所以阮吟要是看到视频,肯定会降临日料店的。燜 电话拨过去,阮吟没接。 看得出来阮吟是故意不接,所以宫沅直接把视频发过去,配文:如果输给你,我认,但是输给这么一个见人,我不服! 随后又发了一条:裴望最近和她太亲近了,你难道不在意裴望了吗? 阮吟看到消息之后十分淡定,毕竟宫沅的那点小心思太明显了。 是打算让她去大闹一场,得罪裴望还败坏自己在裴望眼中的形象? 阮吟无语回复: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 宫沅气的要死,又无能为力。燜 她给裴望打电话过去:“裴望哥,我腿突然好痛啊!你快来!” 裴望眉头一皱,语气很不耐烦:“宫沅,你就没有亲人朋友吗?” 他也算是负了责,照顾她那么长时间,给足了宫家面子了,怎么还甩不掉了? 姜昭看到是宫沅打来的电话,觉得裴望可能是不太好意思接电话,所以就从包里拿走了补妆要用的东西。 正打算起身去卫生间补妆,却被裴望给拉住了,裴望的眼神示意她坐下。 “你继续打电话,我补个妆就回来!” 姜昭刚准备走,裴望力道更重,不希望她离开,姜昭没法就只能坐着了。燜 裴望语气懒散而敷衍的说了几句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他眼神盯着姜昭的嘴唇,五官渐渐贴近,随后轻轻舔舐一下,姜昭嘴唇上的口红完全没了,裴望勾起嘴角很满意的说:“你现在可以去了。” 姜昭顿了顿,微微一笑离开,感觉心脏好像被刺激到了,很久不能静下来。 直到看到镜子里面的脸之后,心里的火焰才熄灭。 裴望真的很会撩人,让她完全抵抗不住。 补完妆之后,姜昭回到饭桌上,但裴望已经不在了。 手机上忽然出现一条消息:先走一步,最近没什么事不要见面。燜 看到裴望的信息以及想到今天的遭遇,姜昭也没多想。 收拾了一下就回了时悦的公寓。 过了两天,陈总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完全消失了,就连公司也没人谈到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