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明不信苏母的话,可此刻她却迫不及待想见到苏铭安…… 她下意识朝粮食厂赶,刚进厂不久,不远处的拐角正巧传来林思月的声音:“淮琛哥,我一定能够做好你的秘书,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孟云晚脚步一顿,僵着身体缓缓扭头,却见林思月正和苏铭安抱在一起! 而苏铭安脸上,还挂着她熟悉无比的宠溺笑意。 这一瞬,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 理智瞬间崩溃,她颤着冲上前,狠狠推开两人:“苏铭安,我们还没离婚呢,你们这样公然抱在一起,把我当什么了?!” 对面两人脸色一变,似乎没料到被她撞见。 “明珠姐,你误会了,我……我们……” 林思月争着开口,却一脸羞红,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孟云晚咬着牙,被这造作的欲盖弥彰气得口不择言:“误会什么?是误会你故意走错房间?故意穿我的衣服?还是不要脸抱我的男人?” “够了!” 苏铭安的眸光骤沉,黑脸挡在林思月面前,将孟云晚拉远两步:“你自己听听,你一个受过教育的大学生说的什么疯话?” 看着他这样护着林思月,孟云晚心头更是刺痛。 苏母的叫嚣回荡在耳边—— 【思月已经怀了淮琛的孩子,你要是还要点脸就赶紧离婚走人。】 她忍着满嘴苦涩,哑声道:“苏铭安,你背叛我,和她做了不要脸的事,难道还不让我讲了吗?” 几步开外,有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人,正蹙眉看了过来。 苏铭安面色铁青,失去耐心一把甩开她,前所未有的冷酷:“你真是病的不轻!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把她赶出粮食厂!” 不等孟云晚再说一句,她就被人强行拉了出去。 “嘭!” 她被甩在台阶下,掌心刺痛出血,回头却看见苏铭安小心护着林思月离开。 刺痛从掌心蔓延至心底,令她无法呼吸。 从京市追着苏铭安来到了这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对自己。 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如胶似漆,恩爱缠绵。 人怎么突然就变了? 还是说,一切都会和那个梦一样…… 苏铭安注定会和林思月在一起,而她也会落得离婚病死的下场? 浑浑噩噩回到家。 推开房门,却发现屋子像遭了贼一般乱,爷爷送的收音机被摔在地上,踩成了破烂,衣服都被扯出来扔在地上,压在床底的皮箱也被拉出来,扔在门口! 她气得发颤。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苏母做的,这是有多迫不及待赶她走? 苏铭安也是这个意思吗? 她蹲下身,颤抖着一点点捡起收音机,可怎么都拼不好…… 疼,无法遏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将房间收拾好。 “咔嚓”,最后把皮箱盖上提起来,就听‘嘭’的一声,苏铭安忽得走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沉着脸冲来,一把将皮箱夺走,满口火气:“你这是还要闹什么?” “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跑到粮食厂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影响多不好?” 他忽然回来,原来就是为了指责她? 孟云晚鼻尖一涩,望向蹙眉的男人:“真的是我胡说吗?那你倒是解释,为什么答应了让我给你做秘书,却把我的职位给林思月?” “还有,为什么让她怀——” “来视察的大领导曾经被思月救过命,他们之间有话题聊,也可以促进合作。” 苏铭安放下皮箱,语调平静,理所当然。 “你也知道,现在厂子改成私营了,要是没有单子,工人们都要下岗,我不能对大家不负责任……” “什么样的合作,需要你们两个亲密抱在一起?” 孟云晚越听越觉得荒唐。 闻言,苏铭安有些烦闷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中透着失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理取闹了?” “思月很好,你为什么非要针对她?” 这一句话宛如压垮孟云晚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寒了心,推了苏铭安一把:“现在林思月能帮你,她就很好?你就抱她?” “那我呢?当初你又是真的爱我才开口娶我吗?还是说……因为我爷爷是首长,你可以谋好处?” “孟云晚!” 苏铭安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额上青筋跳起。 这一刻,屋中是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每一声都好似敲在孟云晚的心上,让她心颤不已。 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她无比陌生。 忍着泪,她一句句心痛又不甘:“……我刚嫁过来,你妈一口一个好媳妇,恨不得把我供起来,你自己也承诺不叫我受委屈。” “为什么爷爷一过世,你们家的态度就变了?” “苏铭安,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话落,苏铭安忽得定定的看着她,冷峻的面容扔下残忍一句—— “利用,你在我这里,从始至终只有利用!” 第5章 灯火忽得摇曳,热泪就此滚落。 男人冷冽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话落,他转身大步离开。 “嘭!” 门被砸得震天响,孟云晚的心也被砸的震天响。 苏母闻声赶了过来,阴阳怪气叫嚷:“哎呦,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媳妇,看把这个家闹腾的。” “我儿子现在可是粮食厂的厂长,是这家属院最大的官!某些人都落魄了还摆大小姐的谱,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破烂货!” 孟云晚没精力应付苏母的数落,干脆关门进屋。 整个人无力贴在门板上。 门外,苏母还在气急败坏叫骂。 “你个灾星,谁挨着你都讨不到好,连你爷爷都能克死,我的金孙也不乐意摊上你这么个娘,都不肯爬到你的肚子里!” “人家养鸡还能下俩蛋,你呢?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还不赶紧滚,给好人腾个地!” 恶毒的字眼刺进脑海,搅得孟云晚胃里翻腾,忍不住干呕。 她踉跄着走到床边,扶着床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喉咙酸涩。 窗外,已经暮色模糊。 风吹进来,打在她的脸颊上,很冷很冷。 她裹上厚厚的棉被,整个人还是控制不住颤。 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了爷爷。 她再也压不住满心的委屈,冲上前去扑进温暖的怀抱:“爷爷,我好想您……”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爷爷去教训他。” 熟悉的关心,头顶熟悉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