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脾气似的,不厌其烦的打扫干净,对待狗狗还是很温柔。 有一次,温甚祁忍不住问道:“这么讨厌烦人的狗,你为什么还对它好?” 事实上这狗就是因为习惯太差而被前主人抛弃的。 “是你喜欢的呀。” 说这话的时候,温甚祁敏锐的听到她是带着笑意的。 他嗤笑,这蠢女人,他要章宇带过来的就是他喜欢的? “我还娶了你,难不成是喜欢你?” 第13章 她的视频 这话一出,感觉展蓉连呼吸都静止了似的,好半天没出声。 温甚祁一阵莫名心烦,不耐道:“我受够这蠢狗了,让章宇过来带走,丢到收容所。” 其实是因为这狗怎么折腾,都不能激怒展蓉,温甚祁都觉得自己幼稚,没意思,作罢了。 展蓉有些不舍,“可以送去培训学校……” “培训?培训成导盲犬吗?你嫌我麻烦了?” “不是的,我想让‘狗狗’训练出好习惯,替它找个新主人。”展蓉呐呐道:“毕竟,动物收容所都不太好。” 她这才迟钝的发觉,温甚祁不喜欢这只狗,她一直“狗狗”“狗狗”的叫着,都没个正式的名字。 “随便你,总之我不想看到它了。正如我不想看到你,展蓉,你什么时候能自觉的滚蛋?”温甚祁皱眉,展蓉对一只狗都那么好,所以她根本是同情自己吧? 不知不觉又口出恶言,只为了打压她。 “不会有那个时候,我不会离开你的。”展蓉小声说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大约就是死吧?” 当天,为免温甚祁让章宇来带走“狗狗”,又或者怕“狗狗”惹他不耐烦了,展蓉就将狗送去了培训学校。 可是晚上回家的时候,她是哭着的。 “‘狗狗’好像知道我们不要它了,我走的时候,挣脱绳索追了上来,被车撞了……” 温甚祁才不关心一只狗的死活,只觉得她哭哭啼啼的制造噪音很烦,吼着让她闭嘴。 从那以后,家里安静了,展蓉做的事也轻松了不少,她亦没有再提过“狗狗”半个字,可温甚祁知道,她没有“狗狗”在的时候开心。 温甚祁止住回忆,这间房已经收拾好,他慢条斯理的将病历撕碎,丢到了马桶里冲走。 “别想吓我,你以为我会愧疚吗?” 做完这一切,他便驱车去了展家。 展家是R城有名的书香世家,宅子坐落在郊区,占地颇大,是几进几出、有园林假山回廊的那种古色古香的院落,可以直接用来拍古装剧了。 展母和温母在闺中就是好姐妹,两人又各自有儿女,自然就想到了结亲家。 温甚祁见展家一切如常,并没有他以为的缟素,展家人神色也没什么异样,不禁松了一口气。 见到展母,他有些迟疑,但还是喊了声“妈”。 “还叫什么妈啊?你跟蓉蓉都离婚了。”展母看着难得上门的温甚祁,有些唏嘘,“眼睛恢复了,那就好。” 这个女婿是她看着长大的,结了婚反而结了仇。 温甚祁婚后就很少过来,他们也体谅他失明了不方便,再者也知道他娶蓉蓉是不情不愿。 本以为青梅竹马能是一段好姻缘,到底强扭的瓜不甜。 眼瞧着恢复视力了,本以为蓉蓉熬出头了,怎么还是离婚了? 唉,没缘分啊。 温甚祁喉头滞涩,嘶哑的开口:“展蓉告诉你们的?” “发了段视频给我们,说离婚了想出去散散心。” “视频,我能看看吗?” 展母点点头,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视频中,展蓉化了妆,看起来气色还不错,但怎么遮掩也还是看得出,瘦了,印象中健康的有活力的精瘦,成了消瘦,宽大衣服下显得空荡,锁骨突得很明显。 “爸爸,妈妈,很抱歉,不敢直接跟你们说,我和甚祁离婚了。但你们不要担心,我放下了,不难过了,真的。希望你们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允许我再任性一回,让我一个人出去走走。去哪里、去多久,我还不确定,总之,我长大了,你们不用担心。” 这段视频发送日期是……手术那日! 第14章 色厉内荏,一叶障目 他还是不信,展蓉一定是躲在哪里养身体,一定是! 温甚祁一连看了几次,惹得展母问他:“蓉蓉没跟你说吗?” 问完自己有些讪讪,小两口一直相敬如冰的,怎么可能说呢? “等蓉蓉收拾好心情吧,她还年轻呢,会遇到真正适合的人的。当初也怪我们,没有打听清楚你有了女朋友,蓉蓉也不知道,还害羞的说喜欢你好久了……” “我听你妈说,你结婚前的那个女朋友回国了,也好,大家都没耽误太多时间……想当初,那傻丫头还说要做你的眼睛。” 展母絮叨着,说到这里,蓦地有些发怔,看着温甚祁的眼睛,眼眶逐渐泛红。 “伯母,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眼睛,我有点想哭……” 温甚祁大震,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费尽生平最大的力气,他才没有倒下,强撑着告辞,回到车上,颤抖着打电话给章宇。 “给我去查,我的眼角膜是什么人捐赠?” 章助理没有如同往常那般应是,而是长久难耐的沉默,让温甚祁越发慌乱。 “你怎么了?说话啊!”他呵斥着,心脏开始急剧的跳动。 “温总,不用去查了。”章助理还在想他什么时候才会察觉,没想到出院当天就……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将温甚祁推入万劫不复的话:“你移植的是展小姐的眼角膜。” “胡说!” 温甚祁脸色霎时一片青白,肺里面的空气急速被抽空,令他喘不过气来。 不可能的,都在骗他,章宇也来骗他!全世界合起伙来骗他! 章助理看穿了温甚祁的色厉内荏,心情很复杂,既有些报复的快感,又有些心疼。 温总如果真的讨厌展蓉还好说,如果他是一叶障目,那就追悔莫及了。 现在看来,似乎是后者。 可无论如何,他都要如实说。 “我亲眼所见,眼角膜是从展小姐那间手术室拿出来的。当时我也很惊讶……您若是不信,可以去调走廊的监控。” “那她人呢?手术过后她去哪里了?马上给我查,她被闵娜藏到哪里去了!” “展小姐不在了……我听到医生说她心跳骤停……” 每个字都像是利刃,稳准狠的往温甚祁的心上捅,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