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他再怎么努力,我也不会喜欢上他这一点,也挺有趣的。」 闺蜜也懂了:「如果余承礼真是穿来的,那他这时候应该很笃定你喜欢他。」 我笑着点头:「可我已经不喜欢了。」 4 事实证明,把余承礼当成可有可无的人,会很快乐。 尤其是知道他渣过我,这就更快乐。 加回好友后,他给我发来很多消息。 认错、道歉、撒娇、求爱…… 他会说一些缠绵悱恻的情话,还会唱一些醉人心扉的情歌,用他那我曾经十分痴迷的嗓音,持续性地撩拨我。 闺蜜听了语音都怕我动心,一再在我耳边念叨余承礼的渣男事迹。 但我确实不动心。 甚至还觉得有几分好笑。 过去只想着伤害我的渣男,如今全心全意只想着爱我,这事怎么不好笑呢。 于是,品鉴余承礼每日发言成了我和闺蜜娱乐项目之一。 闺蜜大呼爽快。 「他以前把你折磨得没人形的时候就该有这一天,」闺蜜说,「幸亏他穿过来了,不然都没办法这样虐他!」 我笑着点头,并深以为然。 与我这边的顺遂相比,闺蜜的救赎江晦计划就显得不那么顺利。 在陈桉的帮助下,我和闺蜜已顺利成为火锅店的员工。 工作之余,闺蜜每天在做的,就是接近江晦。 但江晦这人实在太难接近了。 除陈桉外,他几乎不与任何人有任何工作外的交流。 他好像在把自己游离于所有情感之外,拒绝一切可能与他变熟的时机,和他说话会回,请他帮忙会帮,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眼看闺蜜屡屡碰壁,日渐愁眉苦脸,我决定还是找上陈桉。 「你有没有办法能让他俩变熟一点?」 对上陈桉讶异的眼神及泛红的耳廓,我解释:「我朋友有点喜欢你朋友,但是你知道的……你朋友这人,太冷了。」 陈桉问:「你想撮合他们在一起吗?」 我叹气:「我都不强求他们能在一起,只求江晦能别那么排斥我朋友就行了。」 陈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我试试看。」 于是,神奇的一幕发生。 那天的午饭时间,江晦主动来到我和闺蜜这桌,叫走了闺蜜。 他连邀请都是生涩的,闺蜜却欣喜若狂。 我怔怔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迫不及待端着餐盘找上陈桉:「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陈桉首先解释:「江晦这人比较反感别人有意安排,做任何事都得他自己愿意……」 「嗯嗯。」 「所以我告诉他,我喜欢你,希望他能帮我创造机会。」 「嗯嗯?」我瞪大眼。 他说:「你总是和你朋友在一起,形影不离,我和他说,只有他帮我支走你闺蜜,我才有机会和你单独在一起。」 我恍然明白。 这方法表面是江晦在撮合我和陈桉,实际是我和陈桉在撮合他俩。 简直绝了。 陈桉忐忑问:「你生气了吗?」 他磕绊解释:「我想只有这样才能让江晦主动。虽然是假意,但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如果他介意这件事——」 「我没有男朋友啊。」我打断他。 对上陈桉怔愣的目光,我说:「我不介意,这样很好。」 我只是在想,他也怪会给自己创造机会的。 5 托陈桉的迂回策略,闺蜜与江晦的相处时间大大增加。 而我也在日常交往中与陈桉日渐熟络。 先前我是不太能看出来他暗恋我的。 毕竟他从不表露暧昧倾向,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除了看到我容易脸红这一点外,简直毫无破绽。 而如今,大概是听说我没有男朋友,他情绪稍微外露了那么一点。 好比会在来上班时送我一朵小花。 见我不接,他还嘴硬说是路边随便采的。 可有哪个路边会种着香槟玫瑰啊! 在我的揶揄中,他脸红解释:「毕竟江晦以为我喜欢你,我得做出点相应的行为让他相信。」 我心说,你就嘴硬吧。 和陈桉的相处有点类似于推导证明的过程。 我知道结论是他喜欢我。 但他是因为什么喜欢我,又会怎样喜欢我,这一切都未知。 寻找蛛丝马迹的过程很有趣。 而他努力藏住真实想法的模样也很有趣。 我偶尔会逗他,故意说些「再这样下去真要以为你喜欢我了」之类的话,看他脸红红地辩解,慌乱找着拙劣的借口,连工作时间都会变得愉快。 原以为事情会这么顺利下去。 直到有天,余承礼突然闯到火锅店来。 当时我正拿拖把准备拖地,余承礼直接将我推进无人的清扫工具间。 掩上门后,他说:「要不是有人给我发照片我还不敢信,原来你真在这里。」 他低吼:「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和他这时候明明都不认识……」 如果我真的懵懂无知,那他这段话我该听不明白。 可我知道,他是在说我和陈桉不该这时候认识。 我强装淡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余承礼却急切地上前抓着我的肩膀:「宝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满是疑惑地问:「你明明该喜欢我啊……这时候你最喜欢我了,为什么会不一样呢,为什么和之前不一样啊?」 我正要反抗,余承礼身后的门又被推开。 是江晦走了进来。 他大概是来还清扫工具的,见此场景还愣了一下。 他握紧手里的拖把,眼神瞬间变得凌厉,问我:「需要帮忙吗?」 我刚想说要,又见余承礼紧盯住江晦的脸。 他似有所感地问:「是因为他吗?」 他扭头看我,确认般再度询问:「你知道他自杀了,所以来阻止这一切,是吗?」 6 「然后呢?你怎么回答的?」 闺蜜得知工具间发生的事后,就迫切地抓着我询问事情的后续。 我说:「我没理他,我让他别发疯。」 「那江晦呢?他当时什么反应?」闺蜜追问。 我缓慢答:「他没什么反应。」 这也是我当时比较纠结的点。 按说正常人听到自己会自杀,都该有点反应的。 疑惑、纳闷、不解……什么反应都可以,偏偏江晦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脑中破天荒划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江晦也是穿过来的吧?!」 闺蜜被我逗笑:「你在瞎想什么。」 她说:「他只是不在意。又或者,他被说中了,他从这时候起就有了自杀的念头。」 我心头一震。 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词会用在每天努力打工赚学费的江晦身上。 我小心翼翼地问:「自杀是怎么回事啊?」 闺蜜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许久才说:「他一直被困在了那年夏天。」 闺蜜告诉我,弑父案件发生后,江晦一直受到他妈妈的谴责。 那个被丈夫家暴了许多年的女人,那个被儿子豁出命去保护的女人,在儿子杀了丈夫后,第一想法并不是解脱,而是自己以后都没老公了。 「她一直怪他。」闺蜜说,「江晦被判了四年,她从来没去探过监。 「不仅如此,她还在江晦出狱后,不停骚扰他,给他发消息、写信,指责他没良心,怨他白眼狼,说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生下他……」 「我的天。」我惊呼。 「弑父新闻当初闹得那样大,所有人都说他还年轻,等出狱就好了。」闺蜜流着泪,「可原来出狱并不是新生,而是他新的地狱。」 「大概他终于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