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室的温柔暖意,让霍煜寒的心头涌起无限的缱绻,他轻轻躺下,伸手去握着听澜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着,她睡得熟,手被他握着时只轻轻动了一下,没有反抗。 沈烟然不知自已是怎么睡着的,睡到后半夜,忽然被噩梦惊醒。梦里是满脸是血的易木旸在身后朝她吼 :听澜,快跑,别回头。 她听他的话,抱着孩子拼命往前跑,身后是他的惨叫声,然后她抱着孩子一脚落空,掉入悬崖底下,失重感传来,人便忽然惊醒过来。 卧室没有灯,遮光窗帘又很挡光,漆黑一片,只有感官清晰地知道自已被搂在一个熟悉的怀里,搂着她的人睡得很沉,无意识地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似安抚。 孩子们呢? 中间明明隔着一个舒小念的。 她翻身起来,用手去探他身后,适应了黑暗之后,能模糊看到他身后两团小影子横躺着,所以占据了大半个床,她和霍煜寒只能紧贴着躺在床边的位置。 霍煜寒被她的动静吵醒。 “听澜?”他轻声喊她名字,复又把她搂进怀里躺着。 “回你自已的房间去。”沈烟然推他,心情还没有从刚才那个噩梦里恢复过来。 他不为所动,甚至加大了力气:“乖,睡觉。别吵到孩子们。” 她动弹不了,身体在床边上,半边几乎悬空,他一松手,她恐怕就要摔下床去。大概就是这样的姿势,所以才有失重感,做了那样一个可怕的梦。 昏暗里,霍煜寒的双手忽然往下移,握着她的腰部,她轻喊: “你做什么?” 他握住她腰的双手稍稍用力,就把她180度旋转换到了里侧的位置,她和孩子们在里边,他在最外面。 语气揶揄地回答她的问题:“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这大半夜的,暧昧气氛陡升。 沈烟然坐起来,把两个孩子放到枕头上躺好,床的位置空出大半,她往里缩了缩,知道赶不走他,索性不管他。 她往里躺一点,他也紧贴着上来,昏暗里,视线也好得很,精准无误把她再次拽进自已回来禁锢着,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 “那天你和易先生在阳台上说的话,你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沈烟然一愣,讽刺 :“没想到卓总这么保守呢。” 他坦荡回答:“嗯,很保守。” 其实倒不是思想真有多保守,她和易先生以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真发生点什么也是人之常情,他能理解,只是难免会在意,很难控制不去想那个画面。 “为什么没有?”他很好奇。 沈烟然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只有这个?” 话题又往危险的方向发展了,深更半夜讨论起这个。 霍煜寒闷声笑:“听澜,承认你只对我有感觉并不难。” 说着,他就覆身上来,把她吻得昏天暗地,确实一见到她,脑子就不受控制都是少儿不宜。 沈烟然使劲推他,这人是疯了吗,旁边还有两个小朋友。她挣扎的动作太大,旁边的舒小念被碰到,迷迷糊糊叫了一声妈妈。 两人都一僵,好在舒小念没有醒,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沈烟然以为霍煜寒不会再乱来,结果人家一个起身,把她从床上腾空抱起来,往外走。沈烟然气死了,但怕吵到孩子,没有再抗争,只不过到了卧室外面时,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 卧室隔音很好,门外只要不是太大的动静,吵不到孩子们。 霍煜寒从不掩饰自已对她的欲..望,就像此刻,眼里就写着他想要。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被他如此直白的眼神看着,沈烟然只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 “听澜,别说你现在已经跟易先生分手没有任何关系了,就是你们还在一起,我也甘愿当那个破坏你们的坏人。” 沈烟然彻底冷静下来,推开他,坦诚道 :“下次吧,今晚没心情。” 刚刚才从噩梦里惊醒,她与易木旸的关系,即便不是恋人,也还是朋友,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他深陷危险,她怎么有心情呢? 偏偏对易木旸的事情一无所知,昨晚到了森洲之后,她联系他,他只说 :“听澜,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你的所有联系方式,我一会儿都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