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绾禾:“唐之未书画俱佳,一定是受益于父亲唐岐令,唐岐令这人应该是个书画全才,你们说可对?” 四人虽不知道楚绾禾想说什么,但都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既然是书画全才,既然能教女儿,那也一定会教学生。” 楚绾禾试着往下推演,“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岁寒三友其实是三个人,其中一人擅长画松,一个擅长画竹,一个擅长画梅?” 夜知扉觉得这个思路极为新颖,联想到自己的父亲,道:“很有这个可能,我父亲擅长画山水,故别号山水野翁。” 小裴爷:“既然是三个人,那人为什么不自称松翁、竹翁、梅翁,岁寒三友代表了三个人,他有什么资格代表,这说不通。” 楚绾禾听着微微皱起眉,小裴爷说得没错,确实说不通。 “那你想一个说得通的。”夜知扉冲裴笑冷哼一声。 “我……” 裴笑一噎,变脸道:“傅五十,你硬要和我抬杠吗?” 谁有那个闲功夫? 夜知扉看着小裴爷的神色很鄙视,但一转头,便换了一脸的柔色,“楚绾禾,你继续往下说。” 楚绾禾也一噎。 她不明白一个人是怎么做到无缝变脸的? “我们直接打听唐岐令太敏感,怕引起别人怀疑,但打听唐岐令的学生,应该没什么问题。” 夜知扉:“徐老半娘说他的学生都落魄了。” “落魄了,那就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楚绾禾看向李不言:“不言,你……” “这事交给我。”夜知扉出声打断她,“我有打听的渠道。” 楚绾禾头皮刺啦麻了一下。 主动去水月庵调查的是他; 主动来教坊司查案的是他; 主动以色相诱的,也是他。 这会他又要主动打听岁寒三友…… 活了十七年都没有涌出来过的陌生滋味,这一晚上呼呼呼直往外冒。 李不言一看楚绾禾的脸色,故意噗嗤一笑,“三爷,你最近积极的都让人有些瞧不明白了。” 瞧不明白就对了。 夜知扉的目光都在楚绾禾身上,根本分不出一丝去看李不言。 “后面衙门里的事情估计会很忙,我没太多时间,趁着现在有空。” “嘿!” 李不言笑道:“三爷这话,我听着有些受不住啊!” 三爷这时才给了她一个“我管你死活”的表情,“楚绾禾,你说句话。” 楚绾禾咬了咬唇,所答非所问:“郑家的事,我也会尽心。” 好像不这么说,愧疚感就不能消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