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谢知画重新露出了笑脸,“好!” “那就约定好了,等我长大了就来你家提亲!”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叫什么不重要,你只需知道以后我是要当将军的。功成名就之时,定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小小年纪的两人,都已经在心里认定了相伴一生之人。 次日谢知画听爹爹说皇上给她和大将军的儿子楚闻璟赐婚时,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少年的名字。 却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竟是完全搞错了。 第二十五章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谢知画不可置信地看着柳慕云,有些艰难地开口,“你是说,当初那个和我约定的人……是你?”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柳慕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你难道以为……” 谢知画的眼泪已然失控。 难怪几年后见到楚闻璟时,感觉他的性格变了很多,对自己的态度也那么冷淡。 谢知画只当他是久别重逢不好意思,但要让她主动去问他是否记得当年的约定,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起初她会觉得难过,可久而久之也就不纠结这些,反正两人以后注定是夫妻。 所以即便楚闻璟再也没露出过记忆中那灿烂的笑容,谢知画也没太过在意。毕竟他是自己认定了的丈夫,无论如何,她都会守在他身边。 但现在才告诉她,这一切从一开始竟都是错的。这让谢知画如何能接受? “我不知道那个人不是你,第二天爹爹跟我说,皇上把我赐婚给了大将军的儿子,我以为……” 柳慕云彻底沉默。 由于那时他的父亲还不是太尉,一家人也并未住在京城。跟谢知画定下约定的第二天,他就跟着父亲出城回府了。 好不容易等到柳府步步高升,举家搬进京城时,已经是五年后的事了。 从未忘记过约定的柳慕云,满怀期待去宰相府找谢知画,却没想看到她对着另个少年眉开眼笑。更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她和少将军楚闻璟早已被皇上赐婚。 当柳慕云再度站在谢知画面前时,从她看自己茫然的眼神里,柳慕云确定了。 当年那个和她约定终生的小姑娘,已经彻底不记得他了。 后来的相处中,柳慕云无数次想问问她,还记不记得当初的约定。可每当看着她天真纯粹的面孔,和投向楚闻璟爱慕的目光时,他所有的话都被咽了回去。 罢了,只要她幸福就好。 就连柳慕云隐瞒身份来到宰相府当门生,也只是为了有正当理由多看她几次。 直到看她满脸欣喜嫁进了将军府,柳慕云也放下所有执念远去战场。 如若不是这次听说宰相出事,他也根本不愿回来。 没想到却意外得知她在将军府的种种遭遇,此时的柳慕云只恨自己回来得太晚。 当所有真相都被摆在眼前时,两人一时间都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柳慕云先开口打破沉默,叹了一口气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直接喊丫鬟就是。记住,可别再寻死了。” 各种情绪在脑海中缠绕在一起,他确实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直到柳慕云离开后,谢知画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这一晚,两人都一夜无眠。 谢知画更是流了整夜的泪。 她经历那一切后终于心如死灰选择离开,却被柳慕云救了回来。 还得知她才是当初那个如阳光般耀眼的男孩。 但一切的一切,都发现得太晚了。 是她先辜负了柳慕云。 或许……他们二人注定不能在一起。而她,也不配得到幸福。 这样的自己,活着也是一种拖累。 第二十六章 次日清晨,谢知画一大早就把自己收拾好,前去找柳慕云告别。 “你打算去哪里?”见她两手空空,柳慕云就知道她仍是没有活下去的念头。 谢知画早已想好说辞,“去我外祖母家。” 这句话被柳慕云毫不留情地戳穿,“据我所知,他们家在离京两百里开外,你没带一点盘缠和换洗衣裳,打算怎么过去?” “我……”谢知画只好闭嘴。 柳慕云又问道:“你是不是想随便找个地方跳湖或跳崖?” 谢知画无言。 “那你挑地方吧。” 谢知画猛然抬头,她本以为柳慕云会好好劝她,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柳慕云解释道:“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结果你刚过来就一心寻死,我也只好随你去了。” 谢知画诧异,“可我已经嫁过人了,而且我现在……一无所有。” 一想到爹爹哥哥他们的死,谢知画的眼底就是化不开的悲伤。 “但我对你的喜欢与这些都无关。” 谢知画愣住。 她从未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过喜欢二字。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面上也有几分发烫。 好在柳慕云说完这句后也没有再逗她,而是正了正脸色又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打击太大心灰意冷。但我向你承诺,世上有趣且值得去经历的事还有很多,只有活着才能体会到。” 谢知画沉默,这十几年来,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围着楚闻璟的。 如今一无所有后,再回想起来,她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柳慕云又问:“你知道当初你成亲后,我为什么会去战场吗?” 谢知画想到他小时候说过的会当将军的话,疑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说以后会当大将军?” 柳慕云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时只是觉得当将军很威风。但看到你嫁给他人后,我也是想着干脆不活了算了。思来想去后,还是觉得战死沙场最风光。” 谢知画心里一惊,抱着这种想法去战场得有多危险? “那你岂不是受过很多伤?” “是啊。一开始总觉得活着无趣,所以即便是打仗时也总漫不经心。” “后来呢?”谢知画赶忙问道,语气里有不自知的关心。 “后来……”柳慕云一笑,“后来想到,只有活着回来才能再见到你,就突然觉得死一点都不好了。” 谢知画再度红了脸,一时间竟不敢直视柳慕云。 “所以说,你也一定要好好活着。恩师和晚枫兄也一定不希望,那么早就在地底下见到你。” 提到兄长和父亲又让谢知画有些黯然,“可他们含冤而死,一定很不甘吧。” “所以有些冤案,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推翻。” “推翻?”谢知画猛然抬头,又失望地低了下去。她早知父亲的死是皇上的意思,是君要臣死。他的冤情皇上最是心知肚明,又怎么可能再推翻? “是的,恩师能被如此忌惮,因为他确实有撼动朝廷的本事。” 第二十七章 又听柳慕云说了一些朝中之事后,谢知画也逐渐明白。 原来在他们二人幼师初次见面时,还只是小官的柳父前来拜访她父亲后,得到了不少启发。而自家父亲也非常看重他的能力,便向朝中举荐。 正因如此,他才能一路高升至如今的太尉一职。 由于父亲确实独具慧眼,善于发现一些人才,所以像柳父这样得到宰相看重并提拔之人,朝中甚至超过半数。 他们也都是知恩图报之人,从未忘记过宰相的恩情,所以平日里也经常登门拜访来往密切。或许正因如此,宰相才逐渐被皇上所忌惮。 “当初那件事发生得实在是太绿轴突然,大家都是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