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楚楹醒来时,已经日过三竿,身旁的床褥早已冰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她动了动酸涩的腿,低头眼光落在身上,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遮挡,全身遍是青紫嫣红的掐痕和吻痕。 她唇边泛起一丝苦涩,静默了片刻,叫了水。 烟雾袅袅,全身被温热的热水包裹,她靠在浴桶,双手搭在上面。 虽然昨夜被折腾的很狠,但是她还是敏感的注意到了昨夜的江北凛似乎与前两次很不一样。 之前的江北凛对着她做那种事时不带一丝感情,黑眸之中一片平静。 而昨夜,她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情欲! 明楚楹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已经不那么厌恶她了? 是不是想起以前两人的过往? 想到她回淮安王府的目的,明楚楹眉头顿时又紧锁起来。 昨日被江北凛打断,而如今她还被禁足,要想再找到一个知情人实在不易,但她绝不会让花织的事情就这样过去。 更甚的是,她竟然连花织的遗体都未曾见到过! 沐身后,明楚楹坐在窗前擦发,黑发上沾染的水珠浸入棉布中,一声抱怨传入耳中。 “晦气,侧妃娘娘怎么派我们来给送饭,她心狠手辣害死了侧妃娘娘的孩子,也就娘娘心善还给她送吃的!” “你小声点,隔墙有耳。” “这未央殿哪有什么人,她唯一的贴身丫鬟都死了谁还会帮着她做事?!这就是报应,花织那丫头不坏,只可惜跟了这么个主子,竟然落到这种下场。” “你不知道?我听人说花织是被染上那种病死的。” “什么?!她一个丫鬟怎么会与人……” “有什么主子,自然有什么奴才,主子都不检点,手下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餐盒落地的声音响起,两个丫鬟的脚步声也渐渐消失不见,明楚楹看着两个丫鬟的背影,手中的棉布脱落到地上。 眼眶酸涩难忍,一滴滴清泪接连滴在地板上。 花织竟然……怎么会……花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她不相信,花织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 明楚楹看着窗外,眼眸里满是倔强。 她一定要查出真相! 时隔将近一月,明楚楹又跪在福安殿门口。 江北凛此刻就在殿内,她在赌,在赌江北凛昨晚的一丝异样。 她在赌,倘若她服软,他究竟会不会放过她。 “王爷,臣妾知错了,这些日子臣妾已经受尽惩罚了,求王爷原谅臣妾!” 几声之后,门很快被人打开,江北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江北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情,但她却听出了一丝柔和,她心底的弦顿时松了些,江北凛果然没有之前那么抗拒她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带起一抹讽刺,“明楚楹,你又想搞什么鬼?” 明楚楹直视着他,眼底坦坦荡荡一片清明,“王爷,臣妾知错了,任凭王爷责罚。” 刚迈出门口的柳欣薇脸色一变,两侧的手揪住衣襟,看着明楚楹眼里满是狠意,眼底却掠过一丝慌乱。 明楚楹在玩什么把戏? 她竟然会认罪? 明明不是她……她到底想做什么?! |